离婚,说离就离!
男人也觉得这日子过这没意思,小李,也就是隔壁的寡妇刚好也是一个,这样他俩也可以光明正大。
他怎么想?毕竟他和小李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也了解,有共同话语,哪怕凑合着过日子,也比现在强。
那女人心坏了,不能要。
孩子也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
当妈的整天在孩子面前说他做父亲的坏话,孩子跟他有了隔阂,也不再像以前那么亲了。
孩子想跟谁,他没有意见。
至于财产,除了他家祖辈留下来的老房子,土地,再就是这些年他们攒下来的一点钱。
钱呢,确实是女人这些年出去给人打工赚的,他的工资也没多少,都花了,一家三口衣食住行,孩子也要上学,他当男人的,这是他的责任,他没的挑。
所以最后他们两个说好的,就是房子归他,家里的存款和孩子归女人,男人再每个月给她和儿子一点生活费,就这么地吧。
女人也同意,就这样,挺好。
然而有人不同意。
女人的婆婆起哨了,孩子是他们家的,跟的他父亲的姓,必须要留下!
存款也是他们的婚后财产,要平分!
女人还要每个月给孩子一笔抚养费!
女人这个气啊,当初让你管管你儿子,你说什么也不管,现在闹的离婚了,她跑来参合一脚。
那钱明明是她辛辛苦苦赚的,攒下来给儿子娶媳妇儿的,她又不是为了自己,她凭什么要分一半给他家?男人养家天经地义,这钱是她的,孩子也说了跟她,她婆婆说的不算。
老太太撺掇她儿子,男人起初还有些理智,坚持原来谈好的条件,后来老太太改了主意,找隔壁的寡妇说了,你要是跟我儿子过,那你就好好说说他,反正现在争取到的,日后都是你们的,只要你对我孙子好……
寡妇听了老太太的话,和男人吹了耳旁风,男人就改了主意。
于是婚就离不成了,都没法商量!
见面就是吵,偶尔还动过一次手,要不是孩子在一边拦着,女人非要吃亏不可。
她也是走投无路才找了法院,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哪怕把那些钱都拿来打官司她也不留给那对狗男女!
还狡辩他们没什么,现在怎么不狡辩了?
这次她更不会放过,听说在她离家之后他们干脆住到了一起,她非要告他一个重婚罪不可,让他进去吃牢饭!
一路颠簸,车子在村口停靠。
辰慕湘的电话响了一声,是另一个当事人,她接起来说了两句就挂了。
易川从驾驶室下车,绕过车头为她开了车门。
当事人思绪慢慢回笼,没等易川为她开门就主动下了车。
天上的太阳明晃晃的,刺得她眼睛生疼,一眨有些发干,舔了舔嘴唇,嘴唇也有点起皮了。
路边就是小卖部,她走进去要了两瓶水。
怎么说这律师也是为她跑这一趟,而且还是看她条件不好无偿服务,她再怎么看不顺眼人家,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
她就是个普通女人,想为自己讨个公道而已,偶然见识有些短,眼界窄,这点她承认。
两瓶水,给辰慕湘和易川一人一瓶,她就不喝了,回家有井水喝着也一样解渴。
辰慕湘接过水,跟她说了声谢谢。
她干巴巴的笑,“不用谢,是我该谢谢你小辰律师”。
辰慕湘笑容温婉,站在阳光下她的脸很白,白里透着红,皮肤很好,长长的直发飘散着,精致的工装,胸口上别着一个漂亮的胸花。从上到下的气质,一看就是经年养尊处优的城里姑娘。
易川摆手拒绝了,“我和她喝一瓶”,他不避讳的道。
当事人眼睛刚好转过去看辰慕湘,见她对着瓶口喝了两口,转手将水递给了易川,她的视线停留在当事人手里的水上,里面饱含着理解和包容。
易川直接接过他手里的水喝了,当事人看的清楚,那瓶口还有小辰律师嘴上的口红印……
当事人在心里默默的叹口气,还说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就算是亲姐弟,也不可能这么亲密。
可是瞅着这样出色的两个人站在她眼前,她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羡慕吗?
肯定羡慕。
在隔壁寡妇没离婚之前,她和她丈夫也是这么好,直到后来……都怪小李那个贱人。
自己跑了老公也学会了抢别人的,这要是离婚的女人都像她似的,那社会不乱套了?
当事人在心里不屑,那种不屑,是刻画到了骨子里,融入到血脉的唾弃。
厌恶,厌倦……
“我们走吧,早点去解决了,你们也好早点回去。”就不要在她身上多浪费时间了,年纪轻轻的两个人,肯定想要单独约会的。
辰慕湘点点头,跟着女人的脚步慢慢往她家走。
易川跟在她们后面,偶尔四下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