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在旁边听着,这个范烨应该是华州的知府,而旁边的老者也不是仆人,是个水利专家,还是范烨的老朋友。宋岩心想这次来对了,本来只是来旅游的,没想到在这碰到了两个该见的人。
宋岩和宋喜在后面站着好久了,范烨和谢老也注意到了他,二人相互打了招呼,宋岩道:“听二位所言,好像是官府的人?”
范烨见宋岩穿着华丽,不像是个穷人,而且宋岩带着几分书生气,颇有几分喜欢,“在下在华州府衙任职。”又指着旁边的谢老说道:“这位是谢老。”
谢老哈哈笑道:“老朽了,不值一提。”
宋岩道:“在下姓宋,今日来到黄河边游玩,没想到遇到二位,真是有幸。”
范烨道:“这黄河水有什么好看的,宋公子要是想找游玩的地方,可以去去华州城里。”
宋岩道:“当然,当然,我正要去的。刚才听两位聊天,说道什么方案,不知能否打听一二?”
范烨和谢老相对一笑,道:“告诉你也无妨,这位谢老是位水利专家,他是来设计如何把黄河水引到九溪和泗洪两县的。”
宋岩道:“这可不是个小工程,应该很难吧。”
谢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悠然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却不答话,显然他已成竹在胸,但是却没必要和一个不相识的人说。
范烨打了个圆场,道:“谢老自有妙计。”
宋岩道:“但愿范大人和谢老能完成‘宋国公渠’的修建,那将是两县百姓的福分,在下不打扰,告辞。”
范烨拱了拱手。宋岩走后,谢老说道:“老范你话太多了。”
范烨道:“一个书生而已。”
谢老道:“不仅仅如此吧,那最后一句‘宋国公渠’四个字,可不是谁都知道的。”
范烨一惊,这才反应过来,“难道?”
谢老道:“必定是京城来的。”
范烨看着宋岩越来越小的身影,若有所思。
宋岩带着宋喜来到了华州城,找了一家上好的酒楼,点了几个硬菜。店小二介绍道:“同样一道菜,价格两个样。”
宋岩有些好奇,问道:“这话怎么说?”
店小二好一翻解释,原来宋岩在北国弄的圆型盐,方形盐,刻字盐,在南国也流行起来了,宋岩在南国是国公,一等公爵,所以南国人给用这些盐做的菜叫做国公席。
进了酒楼,或者有钱人家办酒席,只要一提国公席,那人家就知道,这些菜所有的盐都要用雕刻的盐。
现在国公席非常受欢迎,尤其是有钱的人家,常用国公席来撑场面。
因为国公席的流行,又诞生了一批手艺人,他们专门给盐刻字,手法,形状,规模,都有了大幅度提升。
这些手艺人心里都非常感谢宋岩“赏口饭”,所以这些雕刻盐的手艺人,都尊宋岩为祖师爷。他们被别人称为刻盐人。
宋岩听着店小二一番说道,心里高兴,点了一桌国公席。
饭后,宋岩询问了华州城好玩的去处。主仆二人在华州城玩了一天,第二天去了九溪县。
行至路半,一条弯曲的小道上,两人骑着马正在悠哉的行走,反正国公渠也不是一天就能修好的,他也不急。
前天从酒楼出来以后,宋岩心里就有了思乡的情绪,想念起了自己的姐姐,还有胡三,小辉,还有宋家盐帮那些人。想当初自己打算把私盐生意做到京城,然后扩展到北国的各个地方,这一辈子也就知足了,没想到转眼之间就成了南国的国公。
宋岩的心里正寻思着从前的事情,突然一支羽箭射到了地面,接着两侧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十几个人,有持刀的,有持棍的,有持铁铲的,还有持弓箭的,很有次序的围成一个圈,围在里面。
宋岩的马受了点惊吓,他用力勒了几下缰绳才将马止住。环顾四周,看了一圈这十几个人,武器不齐,衣衫不整,各个面黄肌瘦,脸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有的凶恶,有的嘲笑,有的无精打采,还有的一脸的同情,真是耐人寻味。
宋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尼玛!抢劫呀!
“下马!”
劫匪头子一脸嘚瑟加恐吓,一柄长刀杵在地上,放眼所有人的装备,只有他手中的刀稍微有那么点威慑力。不过他的衣服破了几个洞,仅有的威慑力也瞬间化为乌有了。
宋岩道:“给多少钱能放我们走?”
宋岩的态度让劫匪头子很受伤。
“吆喝,还是个大主顾,怎么,你难道还想留下点?”
劫匪头子围着宋岩和宋喜转了一圈,虽然看似无意,其实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带了多少钱,钱藏在了哪里。宋岩的身上和马上都看不出来,只有宋喜的背后背了一个大包裹,他心想,钱一定在包裹里。劫匪头子没看错,钱就在包裹里,里面还有些干粮和一壶水。
宋岩跟着劫匪头子的目光一直转,也猜到了他的心思,尤其是他目光定在包裹上的时候,宋岩道:“要多少钱我都有,你就说你想要多少吧,我不还价。”
劫匪头子嗤之以鼻,“切,你把自己当成宋国公了?”
宋岩一怔,怎么小小的土匪也知道自己?
宋岩道:“宋国公有的我都有,不过话可说回来了,给你们钱你可得有胆子拿。”
劫匪头子伸出食指指着宋岩,道:“狂,很狂,就这吹牛水平,都快赶上我们大哥了都,要是吹牛需要缴税,你特么早就破产了。”
宋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