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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谌从来没有见过苏络露出这样的绝望笑容。
她明亮的双眼杏雨梨花，泪眼中却带着讽刺的笑容，绝美而凄切。这种带着生命张力的强烈的鲜活感，让赵宁谌心口一紧。
“你笑什么？！”他愤怒的声音在地道之中带来阵阵回响。
苏络望着赵宁谌，面露决绝：“我拿苏府换徐长卿，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又是这个徐长卿，这个女人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竟然还是为了他？！
赵宁谌箍起苏络纤细的颈项，收紧手掌，目露凶光：“如果我要你用命来换，你是不是也心甘情愿地为他去死？”
苏络被他掐得难受，涨红了脸。
如果是以前，苏络对从赵宁谌手中逃出去还有抱有一丝希望，可刚才赵宁谌再次明确彰显了他的地位。
是的，他赵宁谌才是汴州城的王，她的一切手段，都会在他眼皮子底下。
如果所有的细节都被他拿捏，她又怎么才能从他的手里逃走呢？
苏络的眼睛渐渐黯淡下来，被赵宁谌掐着脖子，艰难的说：“他是受我连累，你才会杀他的……咳咳……”
赵宁谌稍微放松手中的力，死死地盯着这个女人。
“……如果我说愿意，以你的脾气，说不定会用更残忍的手段将他灭口。我和他真的只是生意上的往来……我苏络不会喜欢任何人。”
地道里的摇曳的火光将她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女人轻启朱唇，但声音里却
刚刚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现在却如同行尸走肉，没有一丝光彩。
看着女人的泪颜，赵宁谌渐渐松开了手。
他转过身，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感情：“地道交换徐长卿的命，你与我成婚。”
不等苏络说什么，赵宁谌转身走向地道出口。
耳边传来苏络一声哀伤至极的抽泣，赵宁谌攥紧了拳头，朝前方走，强忍着他对苏络施暴的举动。
这个该死的女人。
哪怕是用落子汤让白璃流产的那一次“惩罚”，她都不似现在这样失魂落魄。这个眼神里的绝望，赵宁谌曾不止一次在绝望的士兵的眼睛里看见过。
她或许，需要疗伤。可是她的伤口到底在哪里？
她说她不喜欢徐长卿，这话到底能不能信？
赵宁谌自以为很懂女人。
女人这种生物肤浅而无知，只喜欢物欲享乐和珠光宝气。就如同白璃，只需要打赏一个首饰，就会在自己身下媚笑承欢，曲意逢迎。
可为什么，这个苏络就这样的与众不同？
赵宁谌不懂，他从来就不懂自己的枕边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即使他在她身边安排了无数眼线，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了解她的所有习惯，他还是不懂。
越来越不懂了。
……
苏络悲伤了一阵，从泥地上爬起，缓缓走出地道，回到王府。
地道长期无人使用，积攒了很多灰尘，刚才与赵宁谌的肢体冲突几乎让她整个人在地上打了个滚，发髻也散了，灰头土脸的。
出了地道，苏络竟然看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