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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在角落里闹腾，引得徐氏会所里的客人回头打量他们。
“去还是不去？！”苏络才不管他们的眼光，怒拍桌上的契约。
“老板，能不能不卖胸衣……”阿聪抱着苏络的大腿，欲哭无泪。
“为什么？我只有胸衣能拿得出手啊……”苏络不解。
阿聪提起这个，满脸委屈：“每次我去卖胸衣，都有一群人逼我穿女装……”
苏络循循善诱：“……这算什么事，在你姐姐的故乡里，有很多男孩子还以穿女装为荣呢……穿女装是他们的爱好，也是一种流行。”
“我不要！我拒绝！尤其是丝质的，还有蕾丝的……我的天……”阿聪松开苏络的大腿，怨念地朝地上，有气无力地说。
他躺在了自己脚边，苏络用脚尖轻轻踢他，揶揄道：“我只有你一个手下嘛，交给别人又不放心。”
阿聪眯起眼：“你让老掌柜去啊！”
苏络：“我想让他管理胸衣店的分店啊……”
阿聪眯起眼，漫不经心地问：“那杏花楼怎么办呢？”
苏络：“再找人吧。我决定去杏花楼呆几天，找个合适的掌柜……话说你眯眼在看什么呢？”
“老板你走光了诶……”阿聪眯眼打量着苏络裙底，还没说完就被苏络一阵踢，“哎哟！老板饶命！”
胸衣是必然要走出汴州城的，但是阿聪所抱怨的事也有他的道理。
何止阿聪不愿意穿上胸衣掩饰给姑娘们看，前来购买胸衣的姑娘们看见男店长的存在，肯定也不会放得开。阿聪并不是去精绝城卖胸衣的最好人选，但苏络手下只有他一个能成为行脚商的领头人。
大不了，再给阿聪配备一个店员，而他自己只需要管招人和算账，不需要他自己动手。
苏络跟阿聪谈妥之后，去了妇女之友店里确定了前去跟随阿聪当行脚商的名额。然后她又和香宝一起，换上一身男装，大摇大摆地进了杏花楼。
手上的这份名单已经删去一半，但苏络还需要老掌柜老傅的意见。
杏花楼白天生意冷清。
老傅正坐在大堂里听着曲儿打盹，他听见身边有人在嗑瓜子，睁开眼睛一看，王妃正扮成男人，翘着二郎腿抓自己跟前的瓜子吃。香宝则坐在她边上，剥着瓜子仁。
“老傅，好久不见啊。”苏络磕着瓜子。
老傅受到了惊吓：“王妃娘娘，您怎么大白天跑来了？！”
他的声音引得周围嫖客的围观。
苏络：“嘘——小点声。”
老傅急忙一本正经地打着圆场：“大公子，这里可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您身份金贵，还是少来这里为妙。”
“咳，调剂调剂，何况我有事要问你……”
苏络如法炮制，先问他哪些人比较靠谱，然后再删去其中抱怨的人。掌柜的名单与阿聪的名单两相重叠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