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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娘娘竟然在议论政事?”
“是啊,谌王殿下明明下令,女人不得干政……”
诸席位之间忽然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可能是由于太过震惊的缘故,每个人都在交头接耳。而王季氏被苏络叫到她跟前后就站着与她说话,现在遇到这种事,她更是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即使下面的小声议论她没有听到,那王妃的这番话,她到底是应还是不应呢?怎么说也是臣妇,明明知道谌王殿下下过这样的命令,王妃的命令与他相左,她又该如何回答?
裴周氏刚才被王妃暗示穿戴太过奢华,没有关心民众。她觉得很不服气,每年在汴州城死去的人不计其数,为什么王妃偏偏要在过年的时候提起这些本就卑微的贱民?真是很煞风景!
因为苏络对王棠生的注意,让大家以为她对王季氏很有好感。没想到她竟然让她站在席位面前,给了她一个左右为难的选项。
如果答应,那就是违抗谌王殿下的命令,不答应那就是当场忤逆王妃。但如果王季氏告诉王妃曾经王爷下过令,不让诸位官员的妻子干涉他们官场上的事,本分地在家里生孩子,这好像就在用王爷压王妃似的。
裴周氏想到这里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引得邻座几个臣妇都侧目相望。她连忙捂住嘴,假装自己刚才只是打了个喷嚏,但抖动的双肩还是出卖了她愉悦的心情。
任谁都知道裴周氏喜欢打压别人以彰显自己相公在兵部的地位,其中以打压王季氏为甚。谁让她的相公裴子陌在兵部,而王季氏的相公王守心只在区区礼部呢?官做的再大,无非就是婚礼上当当司仪,这种芝麻般的小事,哪里能比得上行军打仗?
王季氏低下头,涨红脸,想了半天也还是没有什么好说辞。如果两边都不得不得罪,那她宁愿得罪王妃,也不愿被谌王殿下抓住把柄而苛责地位本就不高的王守心。
她抬眼,只得尴尬一笑:“王妃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殿下年前下令让吾等不得干涉朝堂上的事,臣妾才疏学浅,实在不敢多嘴。”
赵宁谌竟然还会颁布这样的法令?
苏络转头看向唱茶。
唱茶会意,替苏络打着圆场,说道:“娘娘明鉴,还不是因为当时大梁公主偏要嫁给王爷,若不这么要求,这汴州城恐怕就完全成了大梁公主的城池了。”
苏络托腮,往放着貂皮的软座上一靠,懒懒地说:“还以为什么事呢?这政令都过去那么久了,哪里还记得啊?”
裴周氏听罢,却从席位上站起,对苏络了个万福礼:“臣妾斗胆有话要说。”
苏络见到裴周氏站起来,眼神里笑吟吟的:“但说无妨。”
“古来女子不得干涉朝政,诸如妖姬褒姒妲己之流,实属江山社稷之大难。作为女子,就应该安守本分,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