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一个小饭馆。女老板很客气地招呼我们。她满脸堆着笑容。吴莲子点了几个菜。
我们在一张长方形桌面的桌子旁坐下来。这种桌子只适合坐四个人。是两对小情侣一起吃饭的最好选择。吴莲子和曹水根坐一起,我坐在他们对面。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给我们泡了茶。
“我点了一个你喜欢吃的辣椒炒肉。”吴莲子对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辣椒炒肉?”我说。
“几次吃饭都见你对辣椒炒肉情有独钟。”
“你可点了我喜欢吃的菜?”金三问道。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菜。告诉我,我马上去点。”吴莲子说。
“算了,算了,”金三的脸上略过不快的情绪,“呵呵,其实我也没有特别喜欢吃的菜。我什么菜都吃。所以莲子才没有注意到吧。”
吴莲子吩咐小姑娘拿啤酒。
“要几瓶?”小姑娘问。
“端一箱过来。”吴莲子说。
“哇,这是什么架势?我可喝不了多少。”曹水根说。
“你能喝多少喝多少。我今天是请郑启航喝酒。”
“怎么样我也算半个东嘛。”
“是半个东那就多敬几次酒。”吴莲子用启子开啤酒。
金三把启子接过去,“这种事还要你做,我来。”
“这件事你可做对了,金三。”我说。
“先开六瓶吧。每人两瓶。”吴莲子说。
“还是先一人发一瓶吧。你能喝两瓶吗,莲子?”曹水根征求吴莲子的意见。
“你不开我来开。”
“吴莲子喝不了的酒你包。”我对曹水根说。
“我?我怕我自己都自身难保。”曹水根开了六瓶啤酒。
我主动拿过两瓶。
那个中午喝酒还是喝得比较开心的。金三虽然忸怩,但还是很主动的喝。他是个喝一点酒就脸红的人,喝到后面我感觉他是红中透出紫来,连眼珠子都红了,像一个三天三夜没有睡觉的人。
最给力的当然是吴莲子,她喝酒非常爽快,总是一杯一杯的和我喝。她找尽一切理由和我喝酒,一幅不把我放倒誓不罢休的样子。
“喝,郑启航,我们再来一杯!”吴莲子说。
“行啊,只是我真不能喝了。我都不记得我们喝过多少杯了。你和金三也喝一次。”我说。
“谁说我们没有喝?金三,你说我们之间喝过酒没有?不过,今天我特意到第一临床学院来,就是要来陪你喝酒,知道不?你是我老同学,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肯定要来安慰安慰你。不过,人生什么样的事不会碰上?”吴莲子说。
曹水根看着吴莲子,“这么说,莲子你好像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似的。”
“是啊,我当然见过。郑你知道的,你说我什么风浪没见过?还有,金三,我早就跟你说过,别把我想得那么单纯。记得不,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几次?”吴莲子确实喝兴奋了。
“记得。可我怎么都觉得你很单纯啊。你有那么复杂吗?”曹水根问道。
我无法体会曹水根此时的内心世界涌起的是什么情绪。
“那你问郑启航我复杂不?郑启航,你说我复杂不?”吴莲子看着我。吴莲子应该喝多了。
“还好了。我们不经世事的大学生能复杂到哪里去?”我说。
“虚伪,郑启航你真的很虚伪。罚酒!你把杯子里的酒罚了。”
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郑启航酒量还真见长了。金三,你也好好敬下你的金大。”
“我是真要喝醉了。”
“喝醉了你也得敬啊。”吴莲子说。
“算了,吴莲子,金三不能喝什么酒,就别勉强他。我也喝多了,我看差不多了吧。”我说。
“这一箱还有四瓶酒。我们把这一箱喝了就不喝,你看怎么样?”吴莲子直直地看着我。
“不行,真不行。你看金三都趴在桌子上了。”我摆了摆手,“喝完这些我也会醉。我差不多也醉了。”
“醉了那才好啊。醉了什么忧愁都没有了,不是?心情就会好起来。”吴莲子弯下腰去拿酒瓶。
“真不要喝了。”我站起来阻止。
吴莲子把瓶盖启开。
“那就先开这一瓶。”我说。
“行。”吴莲子把瓶子递给我,“倒酒。我再敬你一杯。”
“这一次我敬你。非常感谢你特意过来看我。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喝了。”我说。
“喝!”吴莲子一口喝了半杯,“我缓个气。主要是肚子太撑。”她自嘲地笑了笑。
金三抬起头来,他突然把手搭在吴莲子的肩上,“你喝不了我喝,拿给我喝。”
吴莲子一侧身,曹水根不提防,搭在吴莲子肩上的手往下滑,整个人差点趴下地,所幸他另一只手搭在餐桌上,撑住了他要趴下地的身子。往下滑的那只手搁在了一个空盘子上。空盘子旋转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曹水根直起身子有点生气地质问吴莲子。
“谁让你把手搭我肩上了?”吴莲子反问。
“我,我们相处这么久,把手搭在你肩上都不能吗?”曹水根显得特别委屈。
“不能。”
“那这酒喝什么喝!”曹水根突然抓起杯子将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放。他站起来。
“你不喝拉倒。我请你吃饭你有意见是吗?”吴莲子说。
“哎呀,这是怎么了?金三你给我坐下来。”我站起来用手摁曹水根的肩膀。曹水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