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安局里,明微将hope公司的律师函拿给樊队长,大家都吃了一惊,虽然已基本确定冯育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包装杜昆晓做他的替罪羊,但是这个时间给杜昆晓来这么一下子可不简单,苏木和夏处长、樊队长交换了一下眼神,几乎同时判断出这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冯育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
专案组讨论的结果是将计就计,苏木通过调查代码案走暗线,夏处长樊队长通过调查众乐网走明线,一定要找到冯育!拖出那条黑暗的链子。
就这样,苏木作为林律师的助理,工作自然是陪着明微找线索,上午他在事务所装摸做样,下午和明微寻找分析线索,晚上回专案组工作。
苏木因为明微第一次见他时的表情心里有了一些不舒服的东西,所以在明微面前表现的格外冷淡,不轻意多说一个字,时间长了,自然看见明微简单明了且没有安全感的个性,这实在是个不该卷到这么复杂案件中来的女人。但是明微对资料的分析速度和质量让苏木大吃一惊,不像是第一次,倒像是苏木的同事一般,明微做事心无旁骛,能够充分理解苏木的意途,有两次苏木都产生了错觉,以为是在专案组工作。他不得不多次拿出明微的资料看了又看。
明微,33岁,一个二流大学工商管理专业的毕业生,毕业后一直陪伴杜昆晓创业,离婚后入职秦刚所在的小通物流,半年前做到了一个部门的负责人,父亲退休与她在北京同住,哥嫂在尚北省一个叫云溪的地级市都是普通的公职人员,母亲去世,家庭一般。而杜昆晓,毕业于国内顶级大学的计算机系,父母均是尚北省云溪市政府的领导,伯父又是尚北省著名的民营企业家。后来苏木注意到三年前明微发生了诸多变化:母亲车祸去世、离婚、离开昆鹏公司并且没拿股票、入职小通物流。再后来,苏木又查到当年明微在她母亲去世的当天还有流产住院的经历。
苏木有些纳闷,按理说经历了这么多打击,应该把人伪装的世故些,但是明微身上找不出任何痕迹,说不上来的感觉,还有为什么她要接受杜昆晓的委托呢,难道她经历的一切不足以让她恨杜昆晓吗?了解的多了,苏木便不能装冷漠了,不过他发现有没有变化都改变不了明微对他始终的态度。
这天两人在专案组给他们指定的“空格”茶楼忙了一个下午,苏木看明微有些沮丧,本想告诉她这周五就可以看到杜昆鹏了,但他又奇怪明微为什么不问呢,就是在嘉木律师事务所见了林律师也没问,这个人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苏木决定现在不说周四再说。不料回去时被大雨封路,看见昏暗灯光下明微单薄的身影,忍不住告诉了她。
明微不置可否,自己想了一会儿,问苏木要准备什么,苏木不知道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淡淡说到:“问的问题我给你写下来,我到青松市还有些其他事情,周日才能回来,我们坐上午九点的火车,十一点半到青松市,青松市到老君山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下午三点见面,你看给你定什么时候的回程票?。”
“我,”明微抬头看着渐渐停雨的夜,回头看着苏木说:“我和你一起吧,我可以在青松待两天。”
此时的明微一反常态,像是和老朋友说话一样。苏木想不到她会在青松市等待两天和自己一块回来。不过苏木还是回答道:“知道了。”
周五八点,苏木到了火车站的北广场,他找了一个能看见人流的地方等了二十多分钟,没看见明微的人影,边排队安检进了候车厅,刚进去就看见明微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人群向他走来。
“你早啊。”苏木说道。
“都准备检票了。”明微指着前面排起的缓慢移动的长长队伍。
苏木和明微都拿着一个箱子,明微还背着一个双肩包,苏木要替明微拿她的箱子,明微不答应:“这点东西,不用帮忙。”苏木也不强求,两人随队伍往前走。
快速向南奔驰的火车上,明微和苏木并排而坐,两个人虽然一起相处了一个月,但这么近距离的挨着对方还是第一次,苏木心里想着应该告诉明微他是青松市人,到青松就是回家,但明微这种除了找线索其他都没问题的性格让他不知如何开口,想了想他问:“你看给你定个什么样的酒店?”
“和你一样就行。”
“我回家住。”
明微扭头看着苏木:“你是青松人?”
“是。”
“那就到你家附近定个吧,会不会打扰到你?”
“不会。”
“你家里都有谁啊?你,结婚了吗?”
“我有父母,还有一个儿子,我离婚了。”
明微没想到说话极少的苏木这么坦率地说出他的婚姻状况,她想到两个人居然都是离婚人士,一下子尴尬脸红了,为了遮掩窘迫,她迅速转移了话题,试图用说话来掩饰自己。
“你有儿子啊!真好,他几岁啦?”
“快五岁了。”
“到了青松,我是不是可以见见他?”
“小男孩儿,皮的很,当然可以。”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给他带个礼物才对。”
“你太客气了。”
“我没客气,有礼物小孩子就不会排斥我,你有他的照片吗?”
“没有。”
“唉。”明微不说话了。
苏木心里有些庆幸,明微将话题自然转移到儿子身上,倒是避免了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