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她重新看向蔚明明,
“抱歉,学姐,您继续。”
蔚明明笑的很是得意的开口,
“如果我说,我跟苏冠洪之间……有个儿子,就是现任的市长程览,你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躲起来哭了呢?”
当初她是拿了苏冠洪的那笔拿掉孩子的补偿金,但是她又觉得不甘心。
她那么爱苏冠洪,从一入学就爱上他了,可是他却说分手就分手,一点情分都不顾。
所以她最后决定生下了孩子,然后在程览刚刚懂事的时候就给他灌输是苏冠洪抛弃了他们母子的观念。
本来她早就想要将这件事捅出来的,想要早点看到苏冠洪和自己的儿子反目成仇,想要早点看到苏冠洪痛苦,想要早点看到叶清怡痛苦,更希望能够因为这件事而让他们俩的婚姻走向破裂。
但是懂事后的程览拒绝了。
因为程览说要等自己有本事了,亲自来报复,她拗不过程览,只好妥协。
蔚明明说完后便紧紧盯着叶清怡,等着看她痛苦崩溃的各种表情。
叶清怡的脸上依旧是那副轻轻浅浅的笑容,没有惊愕,没有愤怒,没有痛苦,也没有崩溃。
端起咖啡来又细细抿了一口之后这才缓缓开口,
“学姐,如果我说……我早就知道了程览的存在了,您要怎么办呢?”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程览把所有资料都封了起来的!”
蔚明明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即又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失控地冲叶清怡大声喊着,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可能如此淡定?”
蔚明明因为又惊又怒所以动作幅度很大,起身的时候面前的咖啡杯被她一下子给碰了下来,那杯子里的咖啡就那样溅了她一身,然后杯子跟勺子托盘一起跌到了地上,碎成了片。
蔚明明也不管不顾,就那样站在那儿红着眼瞪着叶清怡。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知道?
知道了之后又怎么可能如此淡定?
她难道不是应该愤怒,不是应该崩溃,不是应该哭泣,不是应该马上跑回家去质问苏冠洪的吗?
“学姐,您这样失态不太好吧?这要是您的身份被曝光了,有损程市长的声誉吧?”
叶清怡好心提醒蔚明明,蔚明明也发现周围的人都因为她这一闹而看了过来,只好压了压胸口的火,重新坐了下来。
叶清怡没理她的愤怒,转头示意了服务员过来,
“麻烦帮我学姐再换一杯咖啡。”
可叶清怡越是这样淡定自若,对面的蔚明明却越是恨得咬牙切齿。
直到侍者重新给蔚明明换了新的咖啡过来,叶清怡这才开口,
“您儿子喜欢在我们散步的时候出现,然后坐在车里看上我们半天。”
叶清怡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因为最近天气暖和起来了,她跟苏冠洪便每晚都出去散步,楚楚若是在他们这里,他们就带着楚楚,若是不在这里,他们就两个人。
一开始她并没有注意在她跟苏冠洪散步必经的路上经常有那么一辆黑色的车子,后来时间长了莫名其妙的就注意了。
那车子车窗的车膜颜色很深,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去,但是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她,里面坐着人。而且那人,还是观察着她跟苏冠洪的。
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她便记下了那车牌号找人查了查,竟然是新任市长程览的座驾!
她刚刚得到这个答复的时候也是震惊不已,电视新闻上再出现程览的时候她便多看了几眼,然后便发现,程览某些神情跟苏冠洪是很像的。
综合这些之后,她心里对程览的身份也便有了大体的揣测,她想八成是当年那蔚明明没有拿掉孩子。
她知道蔚明明曾经为苏冠洪怀过孕,苏冠洪在跟她交往之后就把之前跟蔚明明所有的事情没有任何隐瞒的都对她坦白了,以及他们为什么分手也告诉了她。
这也是她为什么可以断定蔚明明没拿掉孩子的原因,因为据她的了解,蔚明明那样的性子干得出这样卑鄙的事儿来。
但是即便得知了程览的身份,她始终不动声色。
因为她觉得既然都这样了,那些有心之人定会出现将这件事揭开的,所以她便按兵不动,等他们主动。
而苏冠洪是完全不知情的,他没注意到那辆车子,也没从程览身上看到蔚明明的影子,毕竟过了三十多年了,苏冠洪的脑海里应该早就没有了蔚明明这个人的印象。
而女人在有些方面总是比男人要敏感一些,但是她并不想在事情还没有彻底确定之前就让苏冠洪知道,他那暴脾气她最清楚了,还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儿呢。
果然,才没有几天,蔚明明便找来了。
蔚明明听叶清怡说是程览自己暴露了自己,顿时胸口的郁气更堵的慌了。
好不容易才压下了火,继续企图刺痛叶清怡,
“那你知道吗?当年苏差点破产,是程览的人做的,还有现在,你闺女跟那个卓听枫正相爱不能相见呢,也是程览做的。我从他懂事起就告诉他,当年是苏冠洪抛弃了我们母子,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一切!”
叶清怡这一次确实被刺痛了,因为她怎样也没想到,蔚明明会做出让程览痛恨苏冠洪甚至这般千方百计为难苏冠洪以及苏冠洪身边的人的这种卑鄙事情来。
她为苏冠洪感到心疼,为从小心里就被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