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可以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凌小昔心里堆积的那些愧疚感与负责感,终于有了释放的机会。
双肩轻松地垂落在身侧,神色极为闲适。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总觉得你有满满的心事。”中年男人喃喃道,那双清澈的蓝色眸子,倒影着凌小昔窄窄的身影。
她心头咯噔一下,眼底浮现了一丝冷色:“是吗?”
“总有种感觉,你看着身边男伴的眼色,不像是在看爱人,倒像是在看一个朋友,或者是家人?”中年男人乐呵呵地笑着,手掌轻轻拍着后脑勺,一副憨傻的样子。
“我想你误会了,他是我的未婚夫。”凌小昔解释道,不太喜欢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交谈情感方面的问题,眼眸微微一闪:“对了,你知道约翰这个人吗?”
“知道啊,这里的工作人员没人不知道,你们不也是约翰介绍来的吗?”男人俨然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凌小昔笑而不语,看来,似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神秘人约翰介绍来的,凌小昔低垂下眼眸,面露深思。
离开时,弯月已悄然爬上了枝头,冷清地月光从苍穹上洒落下来,一地清辉。
“zeo。”约翰戏谑地笑着,拨通了左宵默的手机:“我今天可是特地给你未来的妻子抛下了难题,今后如果你们在一起,别忘了给我准备一份大礼啊。”
“你做了什么?”左宵默猛地皱起眉头,冷声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把你在暗地里为她做的一些事,不着痕迹的告诉了她,放心放心,我的人可没有提起你。”约翰满不在乎地轻笑几声。
左宵默本就冷冽的脸色,愈发阴沉了几分,手掌紧紧握住掌心的电话,指骨微微泛白,咔嚓一声将通话结束,他浑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该死的约翰,只会给他惹上麻烦!
“老板。”纪文修抱着文件推门进来,刚进门,立马就察觉到了空气里那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气,他嘴角嬉皮笑脸的笑容蓦地收敛几分。
“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左宵默挑起眉梢,冷声质问道。
冰冷的目光直直刺向纪文修,他背脊上蹭地爬上一股寒气,就知道他会问这件事。
纪文修从文件堆中抽出一份文件,递到左宵默面前:“这是您要的白小林最近一年的资料。”
修长的手指将文件轻轻翻开,密密麻麻的事件登记记录,清晰的成列在他的眼前,上面清楚的记载着,白小林和凌小昔认识的日子,他们在一起做过什么事,一直到他离开本市,前往外省就读大学。
“半年前,他忽然在学校里消失?”左宵默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喃喃道。
“是的,我已经秘密联系过学校方面,他们声称,在半年前,白小林忽然离开学校,再也没有出现过。”纪文修一五一十地禀报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时间应该是白家的案子公开审理的时候。”左宵默沉思道,时间上十分吻合,如果他是在报纸上看到有关白家的消息,悄悄回来,然后知道白老爷子自杀,紧接着白珍珍再度自杀,所以才会起了想要报复的念头,这么想,倒也说得通。
“老板,你真的认为白小林会有这么深的心机?”纪文修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曾经单纯的少年,短短数月,竟会变得心思缜密,且心狠手辣。
左宵默锋利的眉梢微微隆起:“要不然,怎么解释他私自替李牧偿还巨债的行为?还有这些时间点上的巧合,难道你要告诉我,通通是偶然吗?”
他从不相信这世上存在所谓的偶然,一次是巧合,那么两次,三次呢?
纪文修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不就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而已,老板要不要这么生气啊?
“给我查出他现在人在何处,如果真的是他,他现在绝对就在这个城市里。”左宵默笃定地说道,随手将文件扔到桌上,转过身,望着窗外这座纸醉金迷的都市。
深沉幽冷的眼眸,细细地眯成一条线,眸子里寒光乍现。
他说过,任何胆敢伤害她的人,他通通不会放过。
不论是谁!
纪文修当天便出动各方势力,开始全市搜捕白小林的行踪,左宵默甚至免费将自己手里掌握的消息提供给警方,让他们介入搜索的工作中来。
警笛声彻夜不停,各大酒店、旅社、甚至是出租公寓,都成为了必须要搜查的据点。-- by:dad856|33382|106367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