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全见到殷力的害怕模样,虽然他没有拜见尧王的资格,但身在营外也仿佛有殷力的感受,一吐舌头,好不容易才缩回去,期期艾艾地道:“那咱们怎么办,少东家就这么给殿下了,这多憋屈啊。”
殷力想了起来:“咱们来是做什么的?是给小若帮忙的。去见小若,看看她怎么说。”
一行人带马来到丁家客栈,戏要做足,问明白黑施三住在哪个房间,请丁掌柜的做个传话人,青鸾出来接着,和殷若面对面的坐下来。
……
“你还好吗?”
殷力见到侄女儿,就满面是笑。
殷家四兄弟分别是:殷仓、殷力、殷川、殷辽。去世的大东家殷仓是殷若的父亲,余下的三个,分别比殷若大不了几岁。
老东家殷刀的妻子在生下长子殷仓以后,十数年没再有孕。直到殷仓成亲以后,老东家奶奶和长子媳同年有孕,此后,老东家奶奶接连生下次子、三子和四子。长子媳分别生下前面两个孩子。
银三姑娘的上面是两个哥哥,皆已不在人世。
殷若出生没有多久,殷仓夫妻去世。殷刀伤心不已,虽还有三个儿子,也不能让殷刀释怀。他对殷若格外看重,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因去的地方都与做生意有关,早早开启殷若经商天赋,对殷刀来说也算安慰,也促成殷刀由孙女儿继承家业的心思。
殷力三兄弟当时已长大,却没有争的心思,因为和侄女儿算相伴着长大,名义上叔侄,其实像兄妹。
见到殷若,殷力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嘻嘻地笑:“这么黑?走大街上没准我认不出来是你。”
殷若扮个得意洋洋:“黑施三现在很有名气,二叔你敢认我吗?”
“不敢不认,我没到北市就听说黑施三怎么怎么嚣张,这不,刚拜过殿下,就赶紧的来拜殿下眼前大红人儿。”殷力继续笑谑。
“殿下怎么说?”殷若有些紧张,又有些关切:“殿下没有吓二叔吧?”
殷力一听,后怕就又上来:“怎么没有?这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官府。”
殷若一定要问个明白,殷力道:“我本来也要对你说,你小心一些,殿下知道你是故意离家。”
殷若直了眼睛,想要表现诧异或者没想到什么的,却有什么轰鸣着而来,提醒殷若,尧王梁未从不昏瞆,他看得明白还不是很正常吗?
听过殷力转述的尧王原话,殷若沉吟:“是这样啊……”
“实在没有办法,就把殷霞抛出去。事实上也是霞姑主动前来逼着你走,这里面还有金丝。”
殷力一笑:“小若,让你消些气,我进城的时候遇上金丝,险些把她打一顿,饶是这样,也被我骂个狗血喷头。”
殷若吃惊:“啊?金丝来了?”
殷力点一点头,想想又笑,他在尧王面前让吓的狠,但想到把金丝骂一大顿,心里好过许多。
殷若颦起眉头,金丝的到来在她意料之外,金丝的到来也让殷若并不情愿。
她先就城门闹事说了说看法:“二叔,如今的北市城里不能闹事,殿下发怒,不是当众打人,就是当众杀人。”
尧王不在面前,殷力吹嘘一下:“见到金丝,我实在气不过。”
“二叔见殿下的时候,殿下没有提到这事,看来这事他不会追究。现在咱们说说金丝吧,金丝不能留在城里,我冷眼旁观,殿下对金家没什么好看法,以金丝的个性,万一撞到殿下刀口下面……”殷若说着话,苦笑不已。
殷力倒是想高兴来着,说上几句风凉话,让金丝去死。但他不是个孩子,也不是金丝由着性子说话办事。
金丝虽不好,殷力却不厌烦金财宝,和殿下退亲过后,侄女儿还得嫁到金家当主母。
如果尧王是个不怎么动怒的人,在大家的认为里,纵然发脾气,也不过教训金丝一顿,或打她一顿,殷力会拍手叫好。
但是会杀人。
倘若金丝倒霉撞上,金殷两家才真的叫撕破面皮。
就眼前来看,除去金丝心里没数,一会儿要和银三拼命,一会儿认为和殷家别的人还能往来,做事和以前一样没头没脑。在金殷两家明白人的眼里,只要找回银三姑娘,想法子把赐婚解脱,两家还可以当亲戚。当下的冷冰,不过是暂时的罢了。
殷力有些后悔:“我在见到殿下以前,对他存的小心,远不如见到殿下以后来得严重。见到金丝,她依然是个不悔改的模样,想到你,我就气上来,拔下马鞭子就过去,当时没想太多。”
“二叔,这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是你我都知道,以金丝的性子,不惹事不可能。”殷若有些烦躁:“我为把金老掌柜的撵走,把陈赵两家也调动,殿下如今看的我紧紧的。我正犯愁老掌柜的不走,又来一个金丝。老掌柜的哪怕不走,以他的谨慎,脑袋还能在脖子上。保护金丝,我哪有功夫。”
进丁家客栈以前,殷力在尧王威压下的心情还不算完全松开来。听到这段话,殷力哈哈的笑了:“撵金老掌柜?怎么干的,说出来我们都听听。”
跟殷力来的人,也笑着支起耳朵。
等殷若说完,中间已哄笑好几回。殷力面上大放光彩,对殷全道:“这就是咱们家的少东家,把金老掌柜的也能压得住。”
“是啊是啊。”殷全跟着连连赞叹。
殷若无奈:“现在不是你们夸我的时候,现在是金丝如果有个小闪失,咱们拍手看笑话。金丝如果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