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甫木兰如斯,张美娜眉梢轻蹙,抿着唇,又睨了一记皇甫木兰。
见这里没有她立足之地,忙不迭换身,准备踏出这个大厅,准备回自己上班的公司。
白果果冷哼一声,抄手一白盘子,瞬间丢于张美娜的身前。
“嘭……”
清脆的声音炸响,是瓷盘敲落于地的声音,大小瓷片倏地四溅。
张美娜刚抬起的高跟鞋微微一顿,心尖猛然一颤,显然没有从刚才的一幕中回过神来。
众人皆是被吓了一跳,怔愣的一声不吭。
直到张美娜手中的手拿包,陡然掉落于地,众人这才在恍恍惚惚之中苏醒过来。
“想走?我让你走了吗?”
白果果冷哼一声,缓缓从椅子上起身,不徐不疾,温温吞吞的声音响起:“我可不允!”
张美娜侧眸,怒目圆睁,厉喝道:“做梦!想让我向你一个这样低~贱的穷丫头磕头认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话音落下之时,她捡起手拿包,又想拾步出门。
下一瞬,张美娜蓦地被人拦住去路,竟是沈管家,他的声音不含任何感情:“张小姐,您还不能走!”
“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是你们家少爷的谁吗?”
张美娜心尖一抖,似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白果果一个眼神示意,沈管家立刻意会,将张美娜扣押到她的面前。
“三跪九叩,或是一步一叩,都没有结束,谁允许你走了?”
张美娜气血直冲头顶,这里是皇甫家,这个女人也太过猖狂了吧!
白果果一手托腮,似是有些苦恼一般,侧眸,凝上皇甫木兰的背影,口中轻启:“花木兰,你说我是继续刚才的跪拜游戏,还是要改换个更省事的玩法?”
“随你!”
皇甫木兰头都未抬,声音如斯,无波无澜。
白果果倒也是为之一怔,她是想出气,无论换哪一种玩法,张美娜肯定玩不过她,她毕竟会一些捉妖技能。“那我就继续喽!”
“木兰?”
张美娜声嘶力竭的喊道:“木兰,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女朋友啊!”
“自己种的因,就应该知道其后果,自己受着吧!”
白果果从两人的言语中,猜到了一些猫腻。又感觉这两人的关系,因为自己的出现,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
白果果打了一个响指,声音温吞,“那好,我们就换一个更有趣的方式。我问你答,若是我不满意了,可是会受罚的哦!”
张美娜怒目圆睁,满脸的委屈,却无人可怜。皇甫木兰竟然为了这个穷丫头,不帮自己,她的心里是怎么也无法平静。
“别指望我会回答你无聊的问题!”
张美娜冷哼一声,别过视线。
白果果摇了摇头,兀自将两枚戒指,戴在了左手指上。
人蠢不自知,才是最可悲的。
遇到困难不低头,倔强的表现,有时候是一种傲然的自信,可有时候,却是一种垂死的挣扎。
“你为什么深更半夜要去我的客房,偷我的这两枚戒指?于你而言,首饰,你不是最多的吗?”
张美娜左右挣扎无果,狠狠怒瞪了她一眼,又别过视线。
“啧啧啧……”
白果果为她惋惜,“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又细嫩的脸蛋!”
话落,抬手一挥!
沈管家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穷丫头,你居然打我?!”
又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清脆响亮。
张美娜整张脸几近麻痹,嘴角泛出了嫣红的血丝,就连耳朵,亦是嗡嗡嗡的耳鸣。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稍稍缓过神来。
白果果倾身,俯视着歪倒于地的张美娜,嘴角上扬,“你有两个选择,一,继续拒绝回答我的问题,脸被打成一张猪头脸。二,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既往不咎!自己好好想一想,我这个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
张美娜气不过,刚要口不择言的开骂,心念快速一转,骤觉脸颊与嘴角的疼痛,原本不服的心火,又顷刻缓了下去。
只是她的眼睛,依旧死死的怒瞪着她。
若是目光能杀死人,惶恐白果果早已被她怒目的眼光,瞬间肃杀而死。
“为什么要深更半夜偷偷溜进我的房间?”
张美娜抿着唇角,“没有。”
“不老实,可是要吃耳光的哦!”
白果果勾了勾唇,嘴角的弧度肆意拉开,“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说!”
此刻,白果果的葡萄紫眸,已然迸射出了丝丝的凉意。
张美娜浑身一哆嗦,磕磕碰碰,“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想法,就是看不惯,你这个穷丫头跟木兰在一起,还好巧不巧的有了木兰的孩子,我就是气不过,想要拿你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吓唬吓唬你罢了,可是你这个穷丫头至于拿不值钱的两个戒指说事吗……”
“啪……啪……”
骤然,两声脆响的耳光声,自白果果的手心发出。
张美娜的话还没有吐槽完,整个人就完全处于怔愣当中,被白果果左右打了两记重重的耳光,穿着高跟鞋的身子瞬间踉跄了几步,晃悠几下,就势往身后倒去。
她心尖一晃,脸色苍白的看着皇甫木兰,以为他会看到,过来扶稳她这个女朋友。
可是,没有。
皇甫木兰兀自品着咖啡,头依旧未抬一分,他好似灵魂出窍一般,不知刚才的两记声音似的。
面瘫就是面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