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见顾迎迎为其母辩解,顾将军越看顾纤纤的小身板,越是觉得有多碍眼。
他抬手一指,对着顾纤纤冷声喝道:“你这个不孝的女儿,虽然你母亲的做法确实苛刻了些,那也是为了你的将来好啊。你看看你这瘦不拉几的羸弱身子,还没有府里的小奴婢来得结实呢,是得多锻炼锻炼身体啊,搞不好还没等五皇子来迎娶你,你就已经成了他人的晦气了……”
闻言,顾纤纤放声大笑,猛拍打着木桌,木桌上的茶壶杯子,碗筷什么的皆是乒乒乓乓的跳跃着,刺耳的响个不停。
一个人可以偏心到什么程度,她怎么就经常遇到呢?不过,像这顾将军的作风,她还真是亲自领教了!
她不是原主,若是此刻原主顾纤纤站在这里,以她懦弱怕事的性子,断然会伤心欲绝的吧!
顾纤纤心中冷嗤,没有直接理会他们,而是不咸不淡的拾起桌上洒出来一些粥水的旧瓷碗,慢慢吃了起来。那碗粥稀薄的几近能够照出人的影子来,外加一碟发霉了的咸菜。
这些是她昨夜剩下来没有吃完的,要不是昨夜太过兴奋,可以出去见见未婚夫了,想必这些粥菜昨夜就已经入了她的胃中。
今日这顾饭菜,顾他们将军也算是看清楚了吧。她这个可怜无助的嫡女,究竟是过着怎么样的贫苦生活吧。
看着这些连下人都不吃的饭菜,顾将军的脸色愈加黑沉,他的脸面早已被这个嫡女跟新夫人给丢尽了。
顾夫人一瞧,脸色更是好不到哪里去,就怕她相公顾严名在此刻发作,会当众骂她,要是直接打她,那她以后可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将军府里作威作福的。
“呦!原来这就是顾大将军府里的伙食啊?”
是太子白君魅讥诮的声音,他大大方方的拨开人群,拾步来到木桌旁,垂眸望了望那碗冰凉的粥水,抬手,扑腾一下漂亮的打开折扇,轻轻掩唇,疑惑道:“啧啧啧,怎么本太子可以从这饭菜里面,看见本太子英俊潇洒,五官绝艳的脸蛋来呢?五弟,你也可以过来瞧瞧你的未婚妻的膳食……”
话音未落,他还拉了拉一旁脸色同样不好看的五皇子白君言。
白君言一瞧顾纤纤那一身土里土气的衣裳,连抬眼看她一记的心情都没有,就直接别过了脸去,正好与顾迎迎的目光相撞,两人不约而同的淡然一笑,不过几秒,又恢复了如初的面沉如水。
他们的眼神交流,自然没有逃过顾纤纤的法眼。
顾将军脸上挂不住,“纤纤,为父这些年确实委屈了你,不过,以后一定会对你,像对你的那些姐姐妹妹她们一样,好好疼惜你的,放心吧。”
顿了顿,顾将军的脸色阴冷无比,又继续问道:“不过,你先得老老实实回答为父一个问题,有人看见你的院子里有陌生的男人出入,还看到你昨夜偷偷溜了出去,纤纤啊,你……不会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五皇子的事情吧?”
众人的目光直接贴在了顾纤纤的身上,各人心思,各种想法。
很好,这老家伙还是说到了重点上。
骤然,顾纤纤顿住手中的筷子,轻轻放下,眼梢轻抬,身子缓缓站了起来,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对上白君魅的时候,她忽而勾了勾唇角,涟漪了白君魅的心弦,他拍打手中折扇的动作略一迟疑,续又眸光一转,有意无意的依旧他手中放荡不羁的动作,继续做他的风一流太子爷了。
顾纤纤心中冷嗤,我们的帐,有的是时间慢慢算。
接而,她又看了一眼故意侧过身子的白君言,想必此人是铁了心的不待见她啊!
最后,她将视线对上浓眉大眼的顾将军,随意拨弄了几下额前的刘海,瞳孔一敛,“顾将军这话问的真是没有一点技术含量。有人说,顾将军就随随便便信了去?”
她冷嗤,摇头低笑几声,忽而,凤眸一眯,对上顾夫人的浓妆艳抹:“要是我说,姨娘的院子里也曾经有男子出没呢?那么,姨娘岂不是有红一杏出一墙的嫌疑?呵呵……顾将军是不是也该怀疑自己的头上,早已被人高高戴上了绿帽子了呢?”
一字一句,咄咄逼人,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噗呲”一声,竟有人不知死活的笑出了声,雌雄莫辩的好听。
如同平地惊雷,顾将军算是忍无可忍,正要大声厉喝,不想被人抢了先。
顾将军回头看去,却发现那笑声的主人,竟是一向不爱凑热闹的太子,白君魅。
白君魅,今年二十,酷爱红色物件,如同他现在所穿的绯红衣袍,金线红靴。笑起来貌美如花,不动声色之下,又是俊逸非凡之姿,一双桃花眼星光璀璨,好像要将人深深吸引了去。手中时不时摇着一柄折扇,放荡不羁的潇洒自得。在人群中随便一站,还以为他是哪家的新郎官呢。
不得不说,白氏皇族子弟的基因优良,颜值极高,他与白君言站在一起,一个邪魅俊雅,一个眉清目秀,站在哪里,都会成为众人的焦点。
顾将军不敢对太子无理,只能将心中的愤怒一并丢向顾纤纤的身上:“胡闹,你这个丫头看来是越来越野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可以模仿的来?”
顾纤纤昂首挺胸,嗤之以鼻:“顾将军还真是偏心的紧呢,我这么说被你骂成是大逆不道,你不信任我。那别人胡乱将米田共往你女儿头上泼,你就没有一丝心疼的?有你这样的父亲,顾纤纤还不如……”
还不如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