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尽头上,两人四目以对,空气中充斥着尴尬的气氛。
周慧想退回去,但已经来不及了,夏雨走过来已站在她面前。
“今天就走吗?”夏雨声音低哑。
“是的...今天最后一天班。”周慧在丹田轻吐了一口气。
“那个....夏总...”
“说吧。。”夏雨看她欲言又止,以为是要说什么告别之类的话,但她偏没有。
“那个电脑我没拆包装,挺贵重的,我不能要...”她说完抬头撞上了夏雨的眼睛,只见他脸黑得像包公一样,阴沉沉地走了。
她留在原地无所适从,看着他慢慢消失在自己视线。
可恶的,倔强的丫头,夏雨低声暗骂。
她收回了心绪,去王的办公室里办了正式的离职手续,从今以后,就和这个地方没任何关系了。
尽管经历了许多不悦,但也很感谢这里,至少让她从小地方走了出来,来到江城市。
人生的路漫漫久远,她仿佛脚步轻了许多。这是一个结束,也代表着一个新的开始会迎接她。
再见了,云河!
再见了,夏雨!
她大步一挥,上了回家的公交车。殊不知背后有双眼睛一直在看着她,直到公交车的尾部喷出了浓浓的黑烟,向前滑了很远。
夏雨百感交集,又无可奈何,懊恼地去旁边小店买了一条香烟,一口接一口的猛抽。
揣着兜里的几百元钱,她在本子上写写划划,一切开支用度都算下来,得出来结论是:要在两个月之内一定要找好工作,而且还不能有生病之类的额外开销。
她在床上翻滚着,翻白眼,呲牙咧嘴,挤眉弄眼,简直一副疯子模样。
张也下班回来看到她,“你没事吧!”
“姐们,我没事啊!”周慧一阵窃笑,这是她自娱自乐的一种。
她摇摇头,走出她的房间。
忽地,她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腾地冲下床去,半跪在地上寻摸着东西,几乎翻遍了整个房间,昨晚被她扔掉的戒指到底掉哪了?
继续找,继续寻摸,一双手已然黑乎乎的,终于不负有心人,在床底下真给她摸出来了,闪亮的戒指和她乌黑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个膝盖窝疼得发酸,也是黑漆漆一片。
“可找着你了。”她欢喜的说着。
随后又把戒指放进了包装盒子里,默默地收起来,塞进了床下面的储物柜。
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忽然觉得饿意袭来,在厨房里,她煮了两碗热腾腾的鸡蛋面条。
飞飞和冯杰就在这时候过来了。
“两位大老板,跑过来干啥,不用做生意的?”张也调侃着二人。
“是啊,怎么了?”周慧停下了筷子,看着他们俩。
“我和冯杰商量我们要去广州再找下货源,今天来是想让你帮我忙,照看几天店里,就一个星期就行,工钱照付。”飞飞坐在沙发上。
“行啊,我现在刚好有时间,迟几天找工作也没事。”周慧满口答应下来。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周慧早出晚归,一门心思扑在了照顾飞飞的店里。
还是门庭冷落,一天到晚几乎没有几个顾客,有那么几个也是问问,试试,成交很少。
而对面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她有点气恼。望着这一排排好看质量又好的衣服,心道简直是白瞎了。再卖不出去的话,很快转季就得卖新款,这些衣服明年再拿出的话,款式过期,更加难出手。
她想到了一个主意:去公园旁赶早市。只需要早上七点多过去摆到十一点就好,每天去那里的人都是注重养生的女性居多,她们也更注重质量,只要拿几件好看的样版,别人去买时再告诉店里的具体位置,就算是帮店里打个广告。
她不知道这个主意是高明还是愚蠢,马上就给飞飞打了电话征求她的同意,飞飞满口说好,一切按她的来办。
一切准备妥当后,她一大早就奔去了公园门口,支起了一个简易的摊来,结果和她预想的一样,顺利地吸引了几个主妇过来。
她疯狂地全力去用心对待每位客人,终于成交了一件,两件...开了个好头,她信心满满,心里起誓一定要帮好朋友度过难关。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骨感的。
有一天店里面走进了四五个小混混模样的年轻人,为首的一个头染红色,走路吊儿郎当的,嘴里叼着烟,贼眉地看半天,眼瞅着周慧:“你是老板?”
周慧紧张得要命,手心攥出了汗,摇摇头:“不是,老板没在,什么事?”
她看着这些人一定来者不善,不敢硬来,也不敢顶嘴。
“转告你老板,限他三天之内准备好500块钱,三天后我再来,识相的就照做,后面跟着的几个人示威似的发出一阵阴笑。”红发男说完,刚走出门口又折了回来,周慧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最好不要报j,不然吃不了兜着走,”说完恶狠狠地走了。
“大爷的,朗朗乾坤。都是些什么人,简直社会垃圾嘛。”周慧暗暗咒骂道。
紧张的心确是慌得扑通扑通跳。
这还不算,送走了这批流氓,又接来了一个奇葩。一中年妇女凶神恶煞的,推门进来就把一件衣服冲她头上砸过来,砸得她莫名其妙。
“卖的什么垃圾,才洗一次就变形这个样子,你们做生意的心肝黑掉了?”她不由分说,上来就抓起周慧头发,把她从收银台里拽出来。
这女人长得五大三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