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沈云松便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搞笑的笑话一般,他狂妄的笑意让那个乞丐老头心里很是不满。
乞丐老头连忙拉住他,解释道:
“小公子可别不信,还真有这事,虽然我没看清那鲛人的模样,但我确实见到了那银白的鱼鳞尾巴!”
沈云樱将这事就当故事听,不禁说道:“鲛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附近?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传说鲛人的眼泪能化成珍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也就是他用来骗人的伎俩罢了,小妹,你可不要轻易相信。”沈云松止住笑意,淡淡提醒道。
谁知那乞丐老头听了这话,一脸不高兴了,信誓旦旦说道:
“我发誓,绝不骗你!要是我说的是假话,我就赔你五十两银子。”
沈云松不禁沉下脸,他细细思索了一下,随即拉着沈云樱离开了。回到沈府后,沈云松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乞丐老头说的鲛人故事,他不禁疑惑,这世上真有鲛人存在吗?
“芙蓉村……”他细细呢喃,桃花眼里闪过光亮,一个绝佳的计划浮现在脑海里。
第二天,沈府炸开了锅,二公子沈云松不见了。虽然沈云松经常这样一声不吭地就消失,但在离开之前,他总会留下书信,告诉家人他的去向,可是这次他什么都没留下,一向疼爱他的大夫人知道儿子又离家走了,不禁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而不管不顾的沈云松,那个始作俑者,正身着素衣骑着一头小毛驴,喝着从家里地窖偷偷拿出来的二十年陈酒,潇洒悠然,甚是快活。
他不慌不忙,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京城西边的芙蓉村。芙蓉村是个小村,村子中央是一个偌大的祭台,村子最靠西处则是那个乞丐老头说的芙蓉池,池水清澈,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清水。靠着芙蓉池里的清水,养了一村的人。
春意盎然,万物伊始,傍晚的清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沈云松从侧边进入村子,并没有惊动村里人。他将小毛驴拴在芙蓉池旁的一棵树上,随即绕着芙蓉池走了一圈,池水正常,并没有那乞丐老头说的鲛人出没。
果然是骗人的。沈云松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嘲笑自己竟然相信了那个乞丐老头说的话。
罢了罢了,就当出来散心好了。沈云松走到芙蓉池的一个角落里,正欲歇息一会儿时,却见芙蓉池另一边几百米之外的小竹屋里走出来一位长相清丽的少女,为了不让她发现,沈云松微微低身,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在一旁的小灌木里。
那位少女身着一袭绿衣,皮肤白皙泛着光泽,在傍晚的夜色里极其显眼。沈云松有些好奇,这个女孩子不像京城的女子那般娇弱模样,身子轻盈,袅娜细腰。只见她抬手脱去了绿色外衣,露出白皙柔嫩的肩膀,里面是一件浅色里衣包裹着胸部。
非礼勿视!沈云松迅速别开眼,可是只怪他视力太好,在移开目光之前便看见了那莹润白皙的细肩,脑海里不禁浮现方才的场景,心跳渐渐加快。
在他极力想要稳住心神时,只听得扑通一声,沈云松顺声看过去,只见那少女跃入了池中,方才站得笔直的双腿此刻竟是泛着银白光泽的鱼尾,她自在地在池水中遨游。沈云松睁大桃花眼,一脸惊呆模样,原来……
原来她是鲛人!
正在沈云松惊愕之际,一旁的不远处的小毛驴轻轻叫了一声,惊吓到了池中的少女,只见那少女将小脑袋浮出水面,眼眸里全是不安与警惕,她微微出声道:
“谁?谁在那边?”
芙蓉池在傍晚之后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否则会被村长处罚。这也是少女大胆地下水的原因,可是如今竟然有人侵入,少女缓缓向那边游去。
躲在灌木里的沈云松暗叫不好,他无语地瞪了那傻驴一眼,脑海里瞬间思索着办法,有了有了,装死!
打定主意后,沈云松双眼一闭,身子便倒在了灌木旁的草地上。
沈云松感觉到有人靠近,那少女走近后,带来一阵淡淡的幽香,不似脂粉香味,甚是好闻。少女微微凑近,却见是一陌生男子,心下有些后怕,可是见他昏迷不醒,一旁又是安分吃草的小毛驴,这才安下心来。
少女很是好奇,她第一次见长得这么俊俏的公子,面容英朗,鼻梁高挺,唇色桃红,带着性感的弧度,明明身着普通的素衣,却穿出了贵族的气质。
不知道他睁开眼会是什么样子,少女歪着头想着。
假装昏迷的沈云松心里暗暗发笑,这个女孩可真有意思,就算他长得俊俏,那也不至于看这么久吧。
少女好似想到了这是个昏迷的人,于是伸出细嫩的胳膊,慢慢扶起沈云松。这是沈云松第一次与异性如此亲近的接触,这个少女感觉软软的,奇怪,他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快?
少女将他扶到了自己的小竹床上,方才靠近沈云松便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想必这位公子是喝醉了,误闯进来的吧。少女起身在另一间卧房里换好衣裳,便去给沈云松煮醒酒汤了。
待少女离开后,沈云松瞬间睁开眸子,他朝四周看了看,果然是个女孩子的房间,窗明几净,物品摆放整齐,梳妆台上只有一把梳子,然后什么都没有,沈云松不禁想起了母亲和妹妹梳妆台上那个胭脂水粉,再与眼前一对比,好寒酸。
沈云松移开眼,发现一旁的柜子和小桌子上摆放着泛黄的古书,有一本甚至是翻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