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敲门的人,是一位龙凤会的兄弟,说:“侠哥,凌哥,外边有人求见,你们猜不到是谁!”
东方侠向凌晨望了一眼,笑道:“我猜到了,你猜到了吗?”
凌晨起身去开门,向东方侠也笑着说:“我也猜个差不多!”
凌晨打开房门,问那个房门外的兄弟:“是不是朱建民來了!”
那个兄弟惊奇的说:“凌哥真厉害,一下子就猜中了,你们是不是和老朱约好了见面!”
凌晨笑道:“约倒是沒有约,老朱现在的脸色,像是和我们约好的吗?”
那个兄弟笑道:“不像,看他的脸色,像要吃人,眼睛血红,暴躁狂怒,要不要让他进來!”
凌晨说:“当然让他进來,人家是客人嘛,他们來了几个人!”
那个兄弟说:“來的人倒是不多,只來了三个人,老朱只带了两个保镖!”
东方侠也踱步过來,对那个兄弟说:“你让他们三个都上來,不过,要搜他们的身子,把他们的枪下了,身上不能有武器,哈哈,我怕他会狗急跳墙!”
那个兄弟转身下楼。
凌晨说:“看样子朱建民是真的急了,只带了两个人,就上咱们的大本营來了!”
东方侠说:“他知道咱们不会在自己的地盘杀他的,杀了他,会有警察直接查上來,所以才这样大胆,不管他,他也來了,也就是发发狠,搁搁狠话,我还是继续打电话,让米家父女來喝酒,今儿高兴,不能朱建民败了兴趣!”
东方侠掏出手机,先给米清泉打了电话:“米伯伯吗?现在有空吗?过來喝一杯!”
“呵呵,刚刚睡了一觉,好呀,你现在在那里,我马上过來!”
东方侠说:“你來凌晨大哥的停车场吧!我们都在这里,凌哥,江姐,都在的,噢,对了,雪儿姐姐在家吗?也请她一块过來吧!”
米清泉说:“她在她的房间,我问一下她吧!如果她愿意去,我们就一块來,如果她不能來,我就自己來!”
东方侠笑道:“可以,來到之后,直接上來二楼吧!咱们都是自己人了,我就不和你老客气了,不下楼接你了!”
东方侠的一句自己人,让米清泉很高兴,能和龙凤会的大龙头成为自己人,这可不是一般的幸运,这代表以后在这个县城,可以横着走了,当然,米清泉不是横行霸道的人,他只要沒有人來欺辱他,他就高兴了,他也不想去欺侮别人,他只想在这个县城里,可以多弄点钱。
这时,房门又是一响,刚才的那个兄弟领着朱建民进來了,东方侠一边接着听手机,一边对着那个兄弟摆了摆手,示意退下去,却对朱建民看都不看一眼,仍然对着手机谈笑风生。
凌晨和江姐看出來东方侠是故意不去理会朱建民的,所以也都不说话,也不请朱建民坐下。
朱建民形容非常狼狈,眼睛通红,脸孔被巨大的愤恨和怨毒扭曲了,脸上的肌肉不时的抖动着,一张保养得法的脸,像是突然老了二十岁,显出了皱纹和眼袋,平时的那种高位者的悠闲和居高临下,荡然无存,被一种狼狈和怨毒代替,平时梳理的一丝不乱的头发,有一络垂到了额头,他不顾不上理会了。
也难怪朱建民会如此愤恨和怨毒,他多年辛苦经营,现在付之流水,光头帮三大头领被杀,红船会被挑,红船会的大哥罚子被杀,四条人命虽然不算什么?但这四个人却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沒有这四个人,他在黑道上是吃不开的,在黑道上吃不开,在白道上更不能说了,也是死路一条,他能在本县打开一片天地,全仗着手下的兄弟,在黑道上的威名,在黑道上有了威名,才能做实业,开公司,才有钱,有了钱,才能收卖白道上的朋友,才能找到保护伞,现在黑道势力,被东方侠在短短不到两个小时之间,全部铲平,而且下手狠毒,致人于死地,他在黑道上是混不开了,在黑道上混不开,就说明他以后的公司和实业,就得不到优势和保护,就不能赚到大钱,就不能收卖白道上的官员,总之一句话,他朱建民就是一个废物了。
朱建民敢找上门來,是他算准了东方侠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他,他朱建民毕竟不是光头帮的三个头头和罚哥那一类人,他朱建民还是本县的名人,如果在东方侠的地盘上被杀,到时侯的麻烦,不是东方侠一时之间可以摆平的,另外,朱建民还有个想法,他还可以东山再起,刚才他给龙三爷打电话,要搬來救兵,和东方侠决一血战。虽然被龙三爷拒绝了,但是龙三爷答应他,只要有好机会,会借给他救兵,让他有翻本的机会。
朱建民怒发冲冠的來到东方侠的办公室,看到东方侠对他视而不见,更是气得几乎发狂,如果他手中有枪,早就不顾一切的掏出手枪,干掉东方侠了,就算同归于尽,他也顾不得了。
东方侠是故意让朱建民难堪的,那天在小胡同两人的轿车相遇,朱建民指使砍刀和光头帮的苍狗和秃鹰,來砸碎了他东方侠的轿车,而且一付盛气凌然的骄横,这笔帐,东方侠是一定要算的,如果不是这样,东方侠也不会吩咐手下把苍狗和秃鹰全都弄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东方侠现在已经算的上是心狠手毒的狠角色了。
东方侠悠悠然的关掉手机,潇洒从容的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这才淡淡的望着朱建民,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说:“朱老板大驾光临,有什么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