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侠笑着要站起來,但他刚一动弹,伤口就是火烧一般的疼痛,皱着眉头,站了一半,冷汗又冒出來了。
王平连忙跑过來,扶着东方侠,说:“兄弟,伤的重不重,伤到那里了,我看看……呃,伤的不轻呀,要去医院了!”
东方侠勉强一笑,说:“又给王哥添麻烦了,你用车送我回县城医院吧!噢,我的摩托车你叫人帮我开回家去!”
王平连忙扶着东方侠向轿车走去,说:“好,我马上送你走!”走到躺在地上的飞哥和小经那儿,说:“就是他们把你伤成这样的吗?早知道这小子不是东西,早就废了他们好了,现在出了这事,我对你,东方侠兄弟!”
东方侠说:“算了,不说这些了,找人把他们扔出去,别在这里耽搁人家的生意了,不要杀他们,扔到野地就算了,要是他们再來找麻烦,你就看着办吧!”
王平吩咐三四个手下,把飞哥和小经抬走,扔到镇外去,又吩咐吴亮开着东方侠的摩托车,跟着轿车进城,他自己亲自开车,送东方侠去医院。
蒋兰英扶着东方侠,进了轿车,东方侠说:“一会回到城里,我就送你回家!”
蒋兰英说:“我陪你去医院,看着你沒事,我再回家!”
东方侠说:“不用了,你回去之后,人就多了,你会感到不方便的,放心吧!我沒事!”
两人坐进了后排座位,王平坐在驾驶员位置,说:“兄弟坐好了,我要开车了!”
轿车启动之后,王平一边驾驶,一边问东方侠:“东方侠兄弟呀,你可真够意思呀,到我的镇上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现在出了这事,你让我怎么给凌晨哥和江姐交待,你不骂我,他们两个也会骂死我的!”
东方侠一笑,说:“我会和他俩说的,这事和你沒有关系,都怪我自己太大意了!”
王平说:“你是帮主,我本來不应当说你,但你身为一个大哥,不应该不带小弟就出來玩,你要注意的安全问題,今天幸好你沒有生命危险,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凌晨哥和江姐能饶了我,就算他们不杀了我,帮里的兄弟会放过我吗?我自己能放过自己吗?你呀,你呀,真是大意呀!”
东方侠说:“今天是我大意了,本想陪着朋友单独坐一会,沒想到出了这事!”
东方侠毕竟是大龙头,王平是小弟。虽然年长两岁叫东方侠一声兄弟,但也不能一直批评东方侠,听到东方侠一直陪不是,王平笑着说:“其实,我最生气的,是你來到我的地盘,竟然不去陪我喝两杯,你这是瞧不起哥哥,哥哥生你的气!”
东方侠笑道:“好,等我从医院出來,我专程來陪王哥喝酒!”
他一笑之下,又牵动了伤口,鲜血泊泊而出,从手指缝中泌出來,流到了后排的沙发上,蒋兰英拿了一卷卫生纸,不停的为东方侠擦血,但卫生纸一放上去,马上就被鲜血湿透,只能不停的换,不停的湿透,蒋兰英脸色苍白,神色惶急,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睛,满是关切焦虑,眼泪不停的流出來。
轿车快速的行驶在黑夜的道路上,迎面而來的车灯,透过车玻璃,照在后排座位上的东方侠的脸上,照着他的惨白色的脸,紧皱的眉头,还有额角的汗珠,蒋兰英望着东方侠,眼睛又是一眯,鼻子一皱,嘴巴一扁,樱樱的哭了起來。
王平低声笑道:“兄弟,你这个女朋友,是外地人吧!挺关心你的!”
东方侠说:“不是女朋友,只是女性朋友!”
王平笑道:“你当王哥是瞎子呀,她要是不喜欢你,我把我的双眼搂给你一对!”
东方侠一笑,沒有说话,他转过头來,低下來,望着蒋兰英的脸庞,静静不语,蒋兰英也抬头望着东方侠。
两张脸庞相距不到十公分。
对面一辆大货车一晃而过,投过來的车灯,把两个脑袋的侧影照耀成了剪影,在向一块凑近,凑近,两张剪影的鼻子就要凑在一块了,两张嘴巴就要凑在一块了。
这个情形,只有最伟大的民间剪纸艺术家,才能剪出如此生动如此美丽的剪影。
东方侠深情的凝望着蒋兰英,蒋兰英深情的凝望着东方侠,两人在后排的暗影中,两张嘴唇四片唇瓣就要接触到一起……
“东方侠兄弟!”前面驾着车辆的王平忽然说:“要不要给凌晨哥和江姐打电话,让他们去医院等!”
这一句话,把两个正沉浸在情东方中的男女惊醒过來,两个相视一笑,慢慢的又分开了距离,心中都是甜甜的,蒋兰英更是脸色绯红,合着她眼睛中的眼花,更是有惊心动魄的美丽。
东方侠一笑,对王平说:“算了吧!不要打扰他们了,这个时侯,他们可能睡下來了!”
王平说:“这才九点多不到十点钟,他们不会睡的,还是对他们说一下吧!要不然,我吃罪不起!”
东方侠笑了,说:“那好,你就对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王平一手驾驶着轿车,一手掏出手机,给凌晨和江姐分别打了手机,说是东方侠受了伤,再过十分钟就可以赶到县城医院了,去最大的县医院就诊。
东方侠在王平打电话的时侯,看看了道路,等王平放下电话之后,说:“王哥,把车子拐个弯,先送我朋友回家吧!”
王平说:“好的,在哪个地方!”
东方侠把蒋兰英家的地址和路线对王平说了,王平一听,有些惊奇,说:“那个别墅,不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