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经过多少复杂的手续,范剑南和冯瑗等人就进入这个世界上最小的国家——梵蒂冈。t/漫步在斑驳的历史建筑之间,却也仿佛穿越时空,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异地。
按照常理,梵蒂冈这个宗教“城国”根本不可能存在:它的面积仅有0.44平方公里,三面城墙环绕,只留一个小门方便出入;整个国家完全被意大利包围,没有矿藏、没有工农业,生活基本物资都依靠意大利供给,它没有强大的军队,仅有寥寥的几位禁卫军把守着国家的那道小门……
但是,这里缺实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它有自己国家的邮政、电讯系统;设有国际信息通讯社和广播电台,24小时以36种语言向全世界广播;它还出版自己的报纸,并在100多个国家、地区派驻“大使”、“公使”。梵蒂冈的机构都是独一无二的:一个邮局、一家电台、一个飞机场、一家医院。而且,在这个“桃花源”里,有着独一无二的梵蒂冈图书馆。
今天的梵蒂冈图书馆楼翻修于1984年。面朝西,馆门非常窄,整个建筑显得很不起眼。但两扇木门书卷气十足,每扇门上镌刻着三组罗马神话浮雕,配有拉丁铭文。左边一扇上刻着:哲学,文学,音乐;右边一扇刻着:艺术,自然科学,天算学。
梵蒂冈图书馆的一切都会让人宛如回到中世纪,回到欧洲王室和教皇二分天下的氛围里。那个神权统治西方世界的时代。所以这里规矩很多。图书馆保留了中世纪的读书木架,阅读时,手稿必须摆放在专用木架上,手指不能在手稿表面停留。即使在自己的本子上做笔记,也只能用铅笔,钢笔圆珠笔等一律不能带进图书馆;翻页时也不可持笔在手。要求非常严格。这里的管理员会不间断巡视。
要进入这个大图书馆的手续,甚至比进入这个国家更加繁琐。范剑南等人凭借那三张特殊的卡片,在办理了繁琐的借阅手续后,得到了一张阅览证和《入馆须知》。
而那张《入馆须知》上写着:“无论入馆前后,本馆都有挑选读者的绝对自由”,“读者必须遵循本馆工作人员的指令,没有讨论的余地”,否则将终身不得再进入图书馆,俨然是—种神权至上的霸气。
由于出示了那三张卡片的缘故,范剑南和冯瑗等人才被准许进入了图书馆的内部。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图书管理员似乎正在等着他们,在仔细看过了他们的拿来的三张卡片之后。那位图书管理员才点头,示意他们跟着他向内部走去。
怪异的是这位图书管理员却没有把他们带进藏书室或者阅览室,而是直接带着他们出阅览室,走下半层,左手有一个小门,通向图书馆大院。院子为长方形,没有奇花异草,树木也不是很高大,只是普普通通的花坛草坪,与图书馆的素雅环境很相宜。四围都是楼,楼体已显旧损,多处墙皮剥落。往西侧看去,高墙背后,露出梵蒂冈标志建筑圣彼得教堂的半截圆顶。
范剑南皱眉低声问冯瑗道,“能不能问问他,他这是他要带我们去哪里?”
冯瑗小声用英语问了那位管理员一句,但是那位图书管理员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向前走去。范剑南和冯瑗也都是一阵无奈,令狐芸则早就耐不住性子想要说话。冯瑗及时制止了她,在这个地方大声喧哗,可是要被赶出去的。
庭院里阳光灿烂,那位先知正坐在一根很不起眼的地方。他看起来病得更重了,坐在一把轮椅上,脸色苍白的可怕。
图书管理员走到他的身前,恭敬地行礼。先知笑了笑,对他抬起了那只戴了戒指的手。图书管理员亲吻了他手上的戒指,然后退了下去,恭敬地站在了先知的身后。一切都很自然,这似乎是一种习俗,又或许是某种宗教礼节。
先知转过头看着他们微微一笑道,“欢迎你们,我的朋友。我想你们应该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好消息?你怎么不问问赵平元的情况。”范剑南耸耸肩道。
“信使很安全。”先知淡淡地道,“只要我还活着,他就是安全的。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们是否已经拿到了那两枚徽章?”
范剑南一笑道,“别装了,先知。我们是否拿到了徽章,你会不清楚么?你可是先知啊。”
先知有些疲倦地一笑,“先知并不是全知。总还有一些事情,是我没有预见过的。”
范剑南点点头,“徽章已经在我的手上了,不过你知道我不会轻易给你。你知道,我们是有条件的。想要拿到那两枚徽章,你必须告诉我们一些事情。”
先知叹了一口气,轻轻挥了挥手,那位图书管理员立刻点头离去。
先知平静地道,“几分钟之内,这个图书馆将会完全关闭。以闭馆修缮图书为名,所有人将被驱离,只剩下了我们。我们确实可以详细地谈谈。你所有的疑问,我都会告诉你。不过,你必须向我保证,会把这两枚徽章留给我。”
范剑南点点头,“这两枚徽章对对你或许很重要,但是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用处。如果你确实能够给我有价值的信息,我当然乐意双手奉上。”
几分钟之后那个图书管理员回来了,俯身在先知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先知点点头,转向范剑南道,“请跟我们来。”
图书管理员推着先知的轮椅沿着图书馆的庭院走向了梵蒂冈的藏书室。这里的书籍都是不对外公开借阅的,即便是位高权重的神职人员,也不是都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