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坚摇头道,“巫崖,你哪里都去不了。你真的以为这十九年来,我相信过你么?没有,一点都没有。自从你要求加入兄弟会,我就知道你的目的是为了巫文。不过,我依然接受你了。因为我清楚,你为了取信于我,只会更加卖力地为我做事。你这个人一旦有了坚定的目标,那么做什么事情都会全力以赴。我就是看重你这一点。”
巫崖霍然转身,盯着张坚道,“以前或许是,但是现在已经不再是了。”
张坚大笑着转过身,一脸嘲讽地道,“我看不出现在和以前有什么区别。你依然想救令狐白,而现在我是你最后的希望。”
“最后的希望?”巫崖冷笑道,“就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连自己都救不了。”
“是的。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不过,我依然活着。而且比大多数人活得更长。这使得我有更宽广的眼界去看这个世界。也更加能够洞悉人性的弱点。巫崖,你的弱点就是你对令狐白的感情。”张坚淡淡地道,“我没有任何贬低的是意思,事实上我很尊敬这一点。爱,是人类最伟大的情感之一。不过,我之前也说过了,也许我现在的状况是可以改善的。”
“改善?”范剑南皱眉道。
“是的。一种更高形态的生命方式,更完美的长生。”张坚缓缓地道,“而我如果做到了这一点,那么令狐白也可以。巫崖,即便是这样,你也会离我而去么?”
巫崖的脸色变了变,冷冷地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上帝作证,我这一次没有耍花样。”张坚耸耸肩道,“刚才,你也听我说过了。作为天生的血裂者,范剑南可能是解决长生之秘的一个关键。”他看着巫崖,狡黠地一笑。
“你想怎么样?”巫崖厉声道。
“帮我个忙。就像我们以前一样,当我的帮手。在我们一起拿下范剑南之后,或许我们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关于更多血裂症的消息。”张坚淡淡地道。
“帮你?”巫崖冷笑道。
“是的,帮我。我也不瞒你,我这么做确实是为了我自己。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帮我就是在帮令狐白。因为只有我探寻出了真正的长生之秘,那么令狐白才有救。而且,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不太乐观。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找到真正的长生之秘。从这一点上,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怎么样?”张坚一笑道。
巫崖扭过头看了看范剑南。
冯瑗有些紧张地道,“巫崖,你想干什么?在这个时候,你还相信他的话么?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长生之秘!他只是想利用你,操控你。继续让你做他的狗。”
张坚大笑道,“没错。但是出于感情的原因,他依然愿意做我的狗。所以我才说,爱是一种伟大的情感。它会让人心甘情愿地成为奴隶,甚至是一条狗。巫崖,考虑得怎么样?我的耐心可不是很好。”
巫崖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站到了张坚的身后。“对不起,但是有些事,我必须做。”他看着范剑南淡淡地道。
范剑南微微发出了一声叹息,没有说什么,只是转向张坚道,“你想怎么样?”
“我需要你的血。”张坚冷冷地道。
“这个容易,我可以给你抽取一些血样。”范剑南缓缓地道。
张坚却摇头道,“完全不是那样的。我要的不是普通的血,而是你处在血裂状态下的那种灼热之血。而且远远不止一点。”
“那是多少?”范剑南皱眉道。
“全部。”张坚淡淡地道,“我要你身体内全部的血。而且必须是你处在血裂症爆发状态之下取得。”
冯瑗吃惊地道,“全部的血,你要放光他身上全部的血?你要杀了范剑南!?”
张坚微微一笑道,“是的,你没有听错。当然这让我也很难过,毕竟范剑南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也许我们以前早点认识的话,说不定还会成为朋友。可惜啊,他生不逢时。他是一个血裂者,偏偏在我最需要血裂者的时候出现了。我能说什么呢,上帝偏爱我?”
巫崖也吃惊地道,“你要他的血?”
“是的。实际上,在古代有人曾经这么做过。匈牙利嗜血女伯爵的故事,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张坚叹了一口气道。
“嗜血女伯爵?我好像听过这个人,伊莉莎白.巴利特利。”冯瑗的脸色微微一变道,“据说她曾因为使用黑巫术,导致了大批少女死亡。因为她信仰一个远古时的信条——他人的鲜血可以使一个人在身体和精神上都产生变化。于是她在巫师的帮助下绑架一些年轻貌美的少女,然后折磨她们并将她们的鲜血收集在一个大桶中。用鲜血来沐浴自己,据说每当她从充满鲜血的浴缸中出来时,青春的光辉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看不出来,冯瑗小姐还真是一位才女,对欧洲的巫术史也这么有了解。”张坚讶然道,“之前倒真是失敬了。”
“在历史上,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她的疯狂行为,残忍地榨干和折磨了将近六百多名少女。”冯瑗脸色有些苍白地道。
范剑南轻轻搂住了她有些颤抖的肩膀,笑着道,“美人出浴倒是很吸引人,不过这血淋淋的出浴画面,真是想想都让人感到恶心。”
张坚点点头道,“的确,不过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其实那位女伯爵也是西进术者的后裔,她的祖先甚至比我们更早。西进术者也并不完全是我们这样的汉人。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