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一闪古老而沉重的门,那个白人和张坚走了进去,里面却还有一重门。
门口坐着的人谦逊而谨慎,像是某种秘书之类的职业。他非常礼貌地起身,和那个白人小声交谈了几句,立刻点头请他们进房间。
里面的房间保持着一种古老的欧式风格,无论是在装饰还是家具上都透露着一种庄严的贵气。而且完全不同那种欧洲贵族浮华风格,而是简约之中蕴含深意,显得更大气磅礴,更庄严肃穆。无论是一盏老式的台灯还是桌上的一架老式电话,都显得如此的不同寻常。能够待在这样房间里的人,当然也绝非常人。
金发的白人请张坚走了进入,而自己却礼貌地站在了外面。在没有得到允许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踏入这个房间半步的。
房间里是一个老人,他上了点年纪,应该有六七十岁了,穿着似乎也很简单。如果这样的一位老人走在街上,相信并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他。但就是这样一个有些慈眉善目的老人,仔细看,却让人有一种坚如磐石般的感觉。明明是一个老人,甚至有些瘦弱,但他就像是一座山岳一般难以撼动。
老人看到了张坚,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主事先生,真是想不到,我们还有见面的一天。我原本以为这一生都未必再能见到你了。不得不说,岁月对你太仁慈了。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还只是一个神学院的大学生而已。而现在我已老迈,你却风采依旧。就连我也不由有些感慨了。”
张坚淡淡地道,“你找我来,应该不是为了单纯的发感慨的。我们之间的协议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足够重要的理由,你是不能随便见我的。”
老人点头道,“我明白。但是我想说的是,事情已经足够严重。”
张坚微微皱眉道,“什么事?难道还是为伊莉莎白.巴利特利的审判案卷?我知道这件事,我做得有些不合规矩。但是我们的协议很清楚,我如果需要,是有权调用一切古籍和案卷的。甚至有权据为己有,而不必归还。”
老人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并非如此。伊莉莎白.巴利特利的审判案卷虽然是属于高度机密,而且是涉及危险巫术的。但是你如果需要,我们依然会双手奉上。这一点,毫无疑问。”
“那么你找我是什么?”张坚皱眉道。
“因为,我必须阻止你做那件事。”老人严肃地道。
“那件事?”张坚皱眉道,“说具体一点,究竟是哪一件事情?”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主事先生,我并不是一个老糊涂,我虽然老了,但还没有糊涂。我知道你找嗜血女伯爵的审判案卷是为了什么。事实上,我们都明白,这份古代流传至今的案卷之中,只有一点可能吸引你。嗜血巫术,嗜血女伯爵伊莉莎白.巴利特利的血腥仪式。”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巫术仪式。虽说是黑巫术,但是就危险程度而言,我们都接触过更危险的。”张坚淡淡地道。
“是的。但是关键问题不在巫术本身,而是你要使用在人的身上。”老人看着张坚缓缓地道。
张坚耸耸肩道,“什么时候,你们开始管我的事情了?难道你们还想站在道德的高度上,指责我的巫术行为?别开玩笑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应该知道这个世上,并没有什么事情是高尚的。至于道德,只是限制我们的枷锁。我们通常会把这份枷锁给他人,而不是留给我们自己。”
“不错,但是我们不能让你动那个人。别说是这种危险巫术,甚至决不能让你伤害他一根手指。”老人严肃地道。
张坚讶然道,“那个人?你们知道我要对付的人是谁?”
“是的,我们知道。”老人沉声道,“所以我才必须让你阻止你。”
张坚沉下脸道,“你是说我不能动范剑南?”
“不能。”老人摇头道。
“什么原因?”张坚厉声道,“你们这是在干涉我的行为!而根据我们之间的约法,我们圣章兄弟会的一切行为,都不受约束。”
“不错,但是同样根据那份约法。我们虽然不干涉你们的行为,但是每过六十年,却有权让圣章兄弟会帮我们一个忙。这是权利和义务,基本的契约精神。”老人看着张坚道,“这一次,我要求你放过这个人。”
张坚脸色一变道,“你要在这个人的身上动用你的权利?我没有听错吧?六十年满足一次的要求,你居然要给那个人?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不需要知道他到底是谁。我只需要知道,你一旦杀了这个人,对我们将是一件灾难。所以最好的方式,是在你动手之前阻止你。”老人淡淡地道。
张坚脸色铁青地道,“理由呢?”
“在我们给予圣章兄弟会一切特权的时候,我们又没有要过理由?”老人叹了一口气,“所以在行使我们权力的时候,我们也不会给出理由。一切都是在规矩的框架之下执行。就像你说的,我们之间有协议。”
张坚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好,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受到了易术理事会的压力。”
老人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张坚缓缓地道,“如果,我能够让你免除这种压力呢?”
“没有办法的。”老人摇头道,“主事,你应该明白,在我这样的位置上,要考虑的是整个大局。尤其在这种事情上,我觉不会冒险。因为我所代表的并非是我个人。而是一个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