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那个女人看着张坚道。
“就在今天,而且就在上个小时之后。”张坚缓缓地道,“我和巫崖去就行了,你还是不要露面。要知道,圣章兄弟会的历代主事者都是三个人。而你们两个,就是我计划的另外两个主事者人选。巫崖始终蒙着脸,而且他常年不在欧洲活动,知道他的人并不多。江南,你最好也不要太多暴露自己。要作为主事者,最好先学会保持低调。”
“是。”黑色皮衣的女人江南点头道。
张坚看了巫崖一眼道,“怎么样?准备好了么?”
“当然,我随时可以。”巫崖淡淡地道。
“那么我们也该出发了。”张坚微微地一笑道,“那只沉眠了千年的圣杯在等着我们。我们也没有理由让它等得太久,不是么?”
梵蒂冈,一个无数人心中神圣的地方。而梵蒂冈博物馆就位于梵蒂冈的圣彼得教堂北面,原是教皇宫廷。所收集的稀世文物和艺术珍品,堪与伦敦大英博物馆和巴黎卢浮宫相媲美。拥有12个陈列馆和5条艺术长廊,汇集了希腊、罗马的古代遗物以及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精华,大都是无价之宝。
而罕为人知的是,在某个距离地面将近八十英尺深处的地下室内,陈列着无数神秘的遗物。入口常年封闭,外面是神圣庄严的大教堂。甚至是教会内部也很少有人知道这里。这里几乎就是一个与世隔绝之地。
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坐在一起,他们的表情有些寂寞,甚至有些悲哀。“他真的会来么?”其中一个人低声道。
“一定会来,先知的话从来不会错。”另一个人叹息道,“为什么会是他,又为什么会是为了它而来。”
“古老的契约已经被撕毁,除了我们,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止张坚了。”为首的一个老人抬起了头,他有着一头灰白色的头发。但是眼神却如同星光一样亮。
“可即便是我们……”另一个人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个老者凌厉的目光。“别忘了,我们是十二使徒的后人。注定要背负十字架,守护这一切的人,永远也不要忘了你们的使命和信仰。”
“是……”年轻一些的黑衣人谦卑地低下了自己的头。
厚重的门被推开了,张坚缓步走了进来。看着这几个黑衣人之后,他微微皱了一下眉,走上前对他们行了一个古老的礼仪。那几个黑衣人也谦逊地低头,用手在身前划了一个十字。
“真是没有想到,十二使徒居然还剩下三个守护者。”张坚淡淡地道,“不过我想,你们既然在这里等着我们,想必也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张坚先生,你应该知道。至圣之物,是不能动的。凡人没有这个权力。”头发花白的老者缓缓地道。
“我不是凡人。”张坚耸耸肩道,“我甚至不确定我还是人,我活得太久了。我甚至可能见过你们的爷爷,你们的父亲。在他们还曾经是孩童的时候,听他们唱过诗篇。也许还见过你们更老的先辈。”
“你是长者,这一点我们很清楚,而且我们更加清楚你的能力。我们很不想与你为敌,因为我们清楚,兄弟会曾经是我们最亲密的盟友,即便是在最危难的时期,我们都没有彼此背叛。”黑衣老人谨慎地道。
“现在跟我说这些,似乎已经没有意义了。”张坚耸耸肩道,“无论多么牢固的盟约都会有破碎的那一天,而现在,显然已经到了这样的一个时刻。你们对兄弟会来说,已经从庇护者变成了阻碍者。换句话说,任何的盟约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的。而现在我从你们那里得不到丝毫利益了。反而你们在对我的利益产生损害。我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张坚!你今天不会从这里得到任何东西。”另一个守护者喝道。
张坚看着他们微微一笑,“我和你们这类人,打了很久的交道。不过我依然不太喜欢你们,因为你们虔诚得有些虚伪。耶稣只是一个人,而且他死了很多年。我承认他或许是一个拥有大能力的术者,但他依然是一个人。是人就会死的。你们也一样,当年的十二门徒之后,流传到今天不是也只有三个了么?”
“张坚,你休想动摇我们的信仰。”一个黑衣人愤怒地喝道。
“恰恰想反,我很尊重你们的信仰,也无意动摇它。但是我想请你们看清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再也不是术者的世界。人们早已不再相信神,除非是他们想要欺骗自己的时候。你们却依然抱着那些遗物,虔诚地守护着,但其实除了守护本身早就没有了其它意义。”张坚耸耸肩道。
“不必再说了,今天我们在,就不会让你拿走圣杯。这是守护者的宿命。”灰白头发的老人低声道。
“我尊敬你们,但是从来就没有怕过你们。”张坚耸耸肩道,“即便我没有信仰,但是我从来不惧怕信仰战士。圣杯我志在必得,你们阻止不了我。如果你们要阻止我,那么很遗憾,十二门徒的守护者将彻底从历史之中消失了。”
“我们早就已经消失在历史中了,而你们甚至从未存在。”灰白色头发的老人缓缓地道。
张坚平静地一笑道,“我见过守护者,知道所谓信仰战士的力量,不过也就是和欧洲巫术联合会的那帮人一个水平。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那是因为你从没见过真正守护者的力量。”老人缓缓地伸出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