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节这天很早就急匆匆地赶到了天机馆,因为范剑南的在这一天的前夜就通知他到天机馆一晤。
不过当他走进范剑南的办公室时,差不多被惊呆了。因为范剑南的办公司基本上都被搬空了。中间原本放着红木茶几和沙发的地方被完全清空,地毯也被卷了起来,露出了实木的地板。范剑南的那张办公桌也被移到了边上,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为房间中心的这块空地服务。
而范剑南正蹲着,用一支油画笔在地板上用特殊的颜料绘制这某种怪异的图形。他抬头看到了秦世节,微微一愣道,“我们约好的时间不是在下午两点么?现在几点了?”
秦世节看到他的神情有些异常,连忙道,“时间还早,我只是有点怕迟到,所以我才先来了一步。”
看了看手表,范剑南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你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自己错过时间了呢?也行,来了就来了吧。不过我这里可暂时没地方坐。你要是愿意,可以去楼下的大厅里待一会。我让秘书帮你倒茶。”
“没事没事,我站着就好,站着就好。”秦世节连忙摆手道,“如果你不觉得我打扰你的艺术创作的话,我觉得这样很好。”
“你见过一大早上,趴在自己办公室里又是搬桌子又是掀地毯的,搞艺术创作的人么?”范剑南缓缓地道。
秦世节苦笑道,“艺术家总是令人难以琢磨,更何况是个学艺术的玄学家。不过我能认真的问一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阵法图。”范剑南缓缓地道,“别小看这东西,你能不能保命成功,就靠这个了。”
“阵法图?怎么看起来有一点像那种古怪的巫术图案。”秦世节看着地上的图形,有些不安地道。
范剑南耸耸肩道,“随你怎么认为吧,其实玄学巫术并没有太多的差别,几乎所有的玄术都是来源于巫术。你认为你现在这样,又是什么造成的?别自欺欺人了,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你画了这么大一张图就能够救我么?还是你必须在这上面开坛作法之类的?”秦世节有些奇怪地道。
“我看你是仙侠了。”范剑南摇头道,“不过你说得虽然不对,倒也并不是太离谱,和你说的作法之类有点相似。我把这些阵法设置成功。然后你必须就躺在那个位置,承受那种术力的持续刺激。相信我,那种感觉你根本就不会愿意去想。”
“你是说,也许会很痛?”秦世节有些犹豫地问道。
“不是一点点的痛。也许你会因此失去知觉,但我要你能够咬牙挺住,因为只有这样,你才有可能活命。”范剑南缓缓地道,“好吧,你现在先去楼下,喝一杯咖啡。等我把这里的一切全都布置好可以么?等一下,你会有时间躺在这里感受的。t不过,在这之前最好让我安心工作。”
“哦?我明白了,我这就下去。真是不好意思。”秦世节讪讪地道。
“别不好意思。我的地板还有这条上好的地毯都是有价格的。”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到时候我都会计入你的账单里。我想这样说清楚了,你或许就不会感到有什么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当然。我保证不会赖账。”秦世节耸耸肩,一笑道。
他从范剑南的办公室走出去之后,范剑南才继续伏在地上仔细地绘制那个阵法图。这是根据七七四十九灯的灯图,演化而出的十二方莲花怒放图。方位之中蕴含了无穷术力,每一重都是一个单独的术力体系。十二重相加,所能达到的术力加成能够达到足够惊人的程度。而在阵法图的中心,是他用朱砂绘制出来的巫文。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范剑南才走下了楼。却看到秦世节面如土色地坐在那里,似乎一动不敢动。而他的对面却坐着一个人。契约者!范剑南微微一皱眉,加快脚步走上去冷冷地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放心,我不是来恐吓你的客户的。当然更不是来恐吓你的。说实在的,我就是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契约者微笑着耸耸肩道。
“这个还真是不劳你费心。”范剑南冷笑着摇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而且我也认为你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你还是请便吧。”
契约者摇摇头道,“别这样,我没有恶意。秦世节,你应该明白的,当时我们是在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下遇到。我又给了你什么。虽然你现在后悔了,但是当时却信誓旦旦的想要这些。我根本没有强迫你,有没有引诱你,甚至语重心长地对你说了很多真实的事例。并且告诫你要三思而后行。但是你选择了这条路,这并不应该归罪于我。你认为呢?”
秦世节有些勉强地点头道,“是的,我不该归罪于你。”
“但是现在事情弄成了这样,我也很难过。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们有什么方法可以尝试的话,或许我能帮点忙。”契约者微笑道。
“我想我们用不着。”范剑南冷冷地道。
契约者却摇摇头道,“这其实也不是我的意思。只是因为先知让我来帮助你。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真的是毫无恶意。”
“我不想信所有的兄弟会成员。对我来说,你们都是些异类、无论是张坚,还是你或者是你们那个该死的先知。”范剑南摇头道。
契约者微笑着道,“这个评价很客观。但是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理由。当时我让秦世节签下契约,一方面是为了满足他的要求,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