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道,“想不到阁下除了是卦术师之外,还是一位蛊术师。在下有确实小看你了。能够把我的‘唐丝’吓退,你所拥有的蛊虫可不是一般的啊。”
范剑南耸耸肩,“蛊术师?你太抬举我了,纯粹是业余的。甚至连业余的都不算,我也没有学过一天的蛊术。”
他说的倒是真话,不过风间野根本就不不相信,反而冷笑着道,“范先生谦虚了。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回答你的要求。”他突然转身飞快飞奔。不向着大路跑,反而顺着漆黑一片的小巷跑。
风间野想得很清楚,他本身就是瞎子,所以有没有灯光对他毫无作用。反而对于范剑南这样的正常人来说,是根本无法在漆黑一片的小巷里准确追上风间野的。
跑了一段之后,范剑南果然没有追上。虽然风间野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他依然在身后,而没有放缓的速度。这让风间野有些吃惊,他通过术力能够很好的感知周围的一切,但范剑南就是不紧不慢在身后跟着跑。这让他有些为难了起来。
不过风间野自知体力不如范剑南,毕竟范剑南是个年轻小伙子,而他都快五十的人了。他可没有和范剑南比体力的想法。风间野跑了一阵感觉还是甩不开范剑南,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诡异。范剑南似乎像是在不断变换着位置,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在右。一会儿甚至跑到自己前面去了。
这让风间野开始怀疑自己无往不利的感知力了。他虽然是个瞎子,但是倚靠着这份敏锐的感知力,他甚至能比一般人更加能够洞察周围的一切。可是今天,这个规则似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用了。
再继续跑了一段。依然没有甩开范剑南的情况下,风间野有些站不住了。再次感觉到了范剑南在身后,这一次风间野没有选择忍让,他伸出手猛然拦住了身后的人。在他的想法之中,范剑南一定是在他身后的,而现在他这转身一拦,凭着胳膊的阻力,加上范剑南是在高速运动之中。两者对撞的话,也能把范剑南撞翻一个跟斗了。
但诡异的是风间野并没有撞到范剑南。他直觉自己的手臂咔嚓一下,痛得他锥心刺骨。而强烈的疼痛也使他开始清醒过来。他伸手摸了摸刚才自己撞到的东西。又坚硬又冰冷。他再仔细一摸,脸色顿时就变了。这哪里是什么范剑南,只不过是一根冰冷的路灯杆子。自己刚才跑了这么久,只是在围着这根路灯杆打转。
风间野想到这里脸色大变,同时又暗自庆幸。辛亏刚才他想拦住范剑南这才导致自己手受伤,剧痛之下才清醒过来。否则的话自己可能现在还在继续跑,直到自己精疲力竭倒下为止。他知道了自己受到了范剑南的阵术控制。
这是某种非常厉害的幻觉阵术,一旦深陷其中,就能难自拔。而自己误打误撞,竟然还是醒悟了过来。
“真是不错,我刚才已经等着你看着你,跑了十几分钟了,我都在犹豫要不要把你叫醒了,想不到你终于还是自己醒了。”范剑南一笑道,“怎么样,风间野,我的阵术滋味如何?别说你了,就连卑弥呼也是倒在我的阵法之下的。”
风间野缓缓直起身,厉声道,“范剑南,你好!”
“也不是很好。如果你告诉我一切,我或许会变得更好。你打不过,也逃不掉。我看不出你还有什么其他选择。说吧,你和赫哲族大萨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范剑南冷冷地道。
“你想知道么?我偏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风间野愣冷笑道,“莫非你还能杀了我?”
“我当然不会杀了,但是我却会把你交给易术理事会的人。你应该知道他们是怎么对付你这样的术者的。”范剑南看着周围道,“想试试么?”
风间野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对易术理事会还是存在着本能的恐惧。所以他低着头沉声道,“你想知道什么,你又已经知道了什么?”
“我已经知道了你是摩利天本道的术者,和卑弥呼是一伙的。当然你来中国的目的是什么我却还不清楚,你最好告诉我。还有那个赫哲族萨满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范剑南缓缓地道。
“我和卑弥呼不是一伙的,那个女人杀死了大神官,她是一个叛逆。”风间野冷笑道,“你若是以为我在为她卖命,你可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范剑南点点头道,“继续。”
“我来中国只是为了那个赫哲族的萨满巫师。”风间野沉声道,“他的家族和我们家族之间有些旧怨,而且他手里拿着他不该拥有的东西。”
“那么,你所说的旧怨是指什么?”范剑南皱眉道。“你和他有仇?”
“不但是他,还有他们的那一支赫哲族人。”风间野冷冷地道,“不过时间已经过得太久,很多事情我已经不想追究。但是是他主动的挑起了事端。”
“你这话就有点不太要脸了。赫哲族萨满深居简出,这段时间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他究竟是怎么挑起事端了?”范剑南冷笑道,“倒是你,一看就像是来寻衅的。”
“他拿走了那个青铜头骨!这就是对我们的挑衅。”风间野厉声喝道。
“青铜头骨?”范剑南想了想到,“这个我倒是见到过。那件东西又不是你的。怎么就说他对你挑衅了?”
“你根本不懂,这个青铜头骨是沙俄时期制作的一件工艺品盒子。里面的东西更是关系到一个大秘密。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