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洁白的骨牌,一双洗的干干净净手。。 很少有人会把占卜和麻将联系起来,但是范剑南却做得很不错。卦术到了一定的境界,其实任何东西都可以用来占卜。
就像是武侠的高手,到了一定的境界,已经完全不需要武器。即便是一张树叶,一页纸片,也可以拿来信手却敌。
范剑南一张一张地码着骨牌,他很喜欢指尖接触骨牌时那种温润的触觉。他的面前已经竖起了六张牌,最后的两张牌被他翻起之后,他平静地道,“看来你不需要等很久了。”
“怎么?”乌南明皱眉道。
“明天上午,张坚一定会到。他似乎也知道我会用卦术占测,却没有用丝毫的术法手段来遮掩。”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他似乎是有恃无恐。”
林若谷冷笑道,“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还怕他怎么样?”
乌南明却微微一笑道,“各位,事实上,我希望你们明天都回避一下。”
“什么意思?”范坚强道,“你怕我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别说是你们这么多人,就是单凭你范无敌一个人,就足以镇住场面。连易术理事会的那位第一理事,都不敢轻易触怒你,又何况是这个张坚。但这毕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两个长生者之间事情,还是留给我们自己解决比较好。”乌南明微微一笑道。
“哼,这是你说的。我早就不是五术人了,你就算求我,我也未必肯出手。”范坚强冷笑着起身道,“我欠你的情,这一次也算是还清了。恕不奉陪。”说完他起身就走,根本不再看乌南明一眼。
“老爸。”范剑南连忙走上前两步道,“你去哪里?”
“回去,有些日子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范坚强缓缓地道。“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和冯瑗也早点回香港。术界就是一个复杂的江湖,有些浑水还是别趟的好。”
“可是老爸,你不和我们一起回香港么?”范剑南皱眉道,“我们都很想你。”
“你已经不是孩子了。虽然我还是经常不太放心你,但我知道你会照顾好自己。每一个孩子最终都会离开父母独自生活。如果想家了,就回来住几天。”范坚强笑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范剑南叹了一口气,把父亲送到了‘门’口。“老爸。我还是要留下,因为我是卦术宗师。我是范家的子孙,该担当的就不能逃避。”
范坚强点点头,“你做的没有错,这才像是我的儿子。”
他走得很潇洒,也很坚强。正如范坚强所言,他已经脱离术界很久了,他对五术人早已没有了什么留恋。这次受邀来到苏州,也不过是为了还乌南明一个人情。他从来都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林若谷也起身道。“既然这样,我也回去了。乌老,这次没能帮上忙,惭愧得很。不过你若有任何需要,但凡事用得着我和堪舆‘门’的地方,只管一句话。”
乌南明抱拳道,“多谢了。”
林若谷要走。林钟秀和龙大胆也跟着回了堪舆‘门’。就连罗四海也跟着他们一起回堪舆‘门’暂住。剩下的就只有范剑南和冯瑗了。
这天中午的时候,张坚果然来了。他是一个人来的,就连一直跟着他的巫崖这一次也没有跟来。他走进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桌上的茶已经沏好,上好的碧螺‘春’,用细腻的宜兴紫砂茶具盛好。
张坚走进来。看着范剑南微微一笑,“你果然在这里。”
“你也果然来了。”范剑南看着他道。
“这位想必就是乌先生了。”张坚转向乌南明一笑道。
乌南明点点头,“来即是客,请坐。”
张坚坐下,喝了一口茶道,“好茶,我来过中国多次。却很少喝到这样的茶。也很少看到乌先生这样的高人。”
“我这个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另一个长生者。”乌南明笑了笑道。
“客气了,像我们这样的人,通常已经习惯了寂寞。”张坚微微一笑道。
乌南明点点头道,“时代在变,而我们经历的太多,所以我们也改变得很厉害。许多年来我甚至一直以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了像我一样的人。你的出现令我很意外。”
“事实上,乌先生,你令我更加意外。”张坚平静地道。
“哦?”乌南明缓缓地道。
“在这个世界上,长生者虽然寿命悠长,但很少能够一个人独立生存得这么久。我们不会生病,不会衰老,但是我们也会死。通常缺乏一个好的环境,即便长生者也会死于非命。所以我们之所以活这么久,大部分时间是倚靠圣章兄弟会所提供的庇护。而你却是独自一人。这真的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张坚叹息道。
“没错,我承认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不过我也不能说完全是一个人。我和历代的五术人都保持着一定的‘交’往,所以我没有你所谓的团体,但是我却有朋友。”乌南明淡淡地道。
“可惜,朋友通常靠不住。”张坚一笑道,“我想这一次你就是吃了这个亏。”
“我不知道你这句话是有什么所指?”乌南明看着他道。
张坚摇摇头道,“河图的事情我知道了。如果你不是太相信人,就不可能把已经到手的河图给丢了。”
乌南明‘波’澜不惊地一笑道,“意外总是有的。不过,事情也并没有超出我的控制。河图虽然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