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胆和林钟秀的婚礼之后,范剑南和冯瑗向他们告别。本来已经准备返回天机馆。
但中途却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范剑南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点当地吴语的独特味道。
“我是。你是乌先生?”范剑南微微有些皱眉,对方的声音他听得出来,应该是乌南明。
“不愧是年轻人,记性这么好。”乌南明在电话里轻声一笑,“你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一下么?”
范剑南皱眉道,“可是,我们今天已经准备回香港了。”
“我知道,所以不会耽误两位太长的时间。请务必到我这里来一下。”乌南明郑重地道。
“好吧,我想如果时间不长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我们现在能过去么?”范剑南想了想道。
“当然,我在这里恭候两位。”乌南明很客气地道。
冯瑗有些奇怪地看了范剑南一眼,“是谁打电话给你?”
“没什么,是乌南明。”范剑南皱眉道,“他请我们到他那里去一趟,不知道有什么事。”
“我们要去么?”冯瑗看着范剑南道,“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怎么喜欢这个乌先生。”
范剑南苦笑道,“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一想到他的年龄。我心里就有点不太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对着一个自己完全陌生而不了解的人。而且这种不了解是指无法了解的那种。所以很难产生亲近感。尽管我也知道,他对我们范家有过恩情。我祖父和父亲之所以没有英年早逝,和他的帮助大有关系。”
“也是,但凡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我们总是习惯性地保持一定的距离。”冯瑗点头道,“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尽管他和张坚一样,看起来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每次看到他,我的心里总是有点不太舒服的感觉。”
“他自己也知道,所以龙大胆和冯瑗的婚礼,他虽然送了一份厚礼,但本人却没有来。我想他也不希望被人当作异类一样看待。其实像他这样也很艰难,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是怎么熬过来了。”范剑南摇头道,“虽然张坚自诩是长生者,但是我甚至觉得他很可怜。”
“他们也一定有过朋友,有过自己所爱的人。但是却只能看着这些人逐渐衰老,逐渐离自己而去。想想都让人悲伤,真的。都说女人怕老,我也是。但是见过他们之后,我才觉得不老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甚至是一种悲剧。”冯瑗叹息道。
范剑南轻轻搂住冯瑗的肩膀道,“还好,我们既不会孤独,也不会不老不死。走吧,这里距离他家也不远。我们去看看这位老人家有什么要交待的。”
范剑南和冯瑗一起步行走到了乌南明的家。他们到的时候,乌南明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看到他们之后,乌南明微微一笑,“两位,请坐吧。来这是我一位朋友帮我弄来的秋茶,也算是不错。”
范剑南点点头道,“谢谢。不过我想知道乌先生这次找我们来,是为了什么?或者说我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地方?”
“怎么,难道没事就不能一起喝点茶么?”乌南明微笑道。
“既然这样,我就什么都不问了,你也什么都不用说,我们喝茶。”范剑南一笑道。
“哈哈哈。范剑南,说实在的,你在有些方面更像你的爷爷,而不太像你父亲。”乌南明笑着摇头道,“你爷爷是个很开朗乐观的人,而你父亲则背负了太多的压力。有时候压力大,脾气也就大。”
“其实他原本也不是这样。”范剑南摇头道,“算了,我们不太这些。”
“对对,我们不谈这些了。你看我这个人,年纪大了总是这样,喜欢回忆。有时候越是见到你,就越是忍不住想起当年的和你爷爷甚至和你父亲一起的情形。”乌南明苦笑着摇头道,“总是有些不合时宜的感慨。其实今天我找你,是因为我听说了一些关于林钟秀婚礼上的事情。”
“你是想问我那个藏族巫师的事情么?”范剑南有些意外地道,“可是我真的跟他并不熟。也许林若谷会知道的更加详细一些。”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今天找你来并不是为了那个藏族巫师的事情。其实这个人我也有所了解,他是一个巫术者,很多年前我就听说过他,这个人也确实很厉害。但是我今天想问的是关于你。”乌南明看着范剑南道。
“关于我,那你不是更加知根知底了?你甚至从我爷爷那辈就知道我们范家人了,也许更早吧?”范剑南试探道。
“呵呵,确实。不过我想问的是,你究竟用了什么方式让这个巫术者就此放弃,然后就这样走了呢?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个人的性子刚愎,素来不听人劝,认准了要找林若谷报仇的死理,恐怕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乌南明皱眉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对他用了一点密宗金刚顶的秘法手印,他的身上戾气太重,密宗手印有使人祥和守静的作用。所以他大概是有了某种触动,所以主动放弃了报仇的想法。”范剑南笑着解释道。
他并没有说出自己使用了古代巫术的事情,因为他也实在懒得再解释这些古巫术是从哪里来的。而且巫家和令狐家的人都再三向他说明,这些巫文的秘密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免得再发生麻烦。所以范剑南也有意地没有提及。
“密宗金刚顶秘法,倒是确有这样的效果,不过这类秘法一向只在藏密之中流传,而且要密宗重修持,要修成这类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