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南点点头,“我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这个人。”
“不会吧?”龙大胆忍不住道,“乌南明应该不会这么做吧?他毕竟是术界前辈,再说,他不是对你们范家一直以来都很不错么?”
“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但是很多情况综合起来看,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个人。而且我们回来的一路上都没有出什么事,在乌南明那里住了这几天,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异常。但是我们一离开,前脚走,后脚龙歌就出事了。这难道也是巧合?说实话,如果我们今天回去的晚了点,只怕龙歌这条命就没了。”范剑南缓缓地道。
“可是,他为什么要害你们?”龙大胆还是有些想不通。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金篆玉函和河图的联系。毕竟我们都是知情者。还有就是,河图现在还在我手里。也许他是想借此机会除掉我们所有人。总之我觉得他有问题,很有可能这件事根本就是他弄出来的。”范剑南皱眉道。
“那你还让冯瑗留在那里?”龙大胆吃惊地道。
“放心,他表面上应该还不会怎样。如果这件事真的他搞的鬼,那就说明至少他不敢公然对我们下手。所以冯瑗和张胖子在那里,龙歌和他们反而都会安全。要是冯瑗和张胖子不在,就剩龙歌在那里的话,我们回去还能不能见到龙歌可就难难说了。我不能冒这个险。”范剑南低声道。
“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剑南,你是不是把他想得太坏了点?”龙大胆摇头道,“我看他是很和善的人。”
“表面和善的人,未必真的内心和善。很多人说我父亲是个凶神恶煞,但是你和认识这么长时间,你感觉他是个内心残暴的人么?所以说,看人不能光看表面。”范剑南叹息道。
“这倒是的,你爸是我见过最直率的硬汉子。我龙大胆这辈子真没服过几个人,但是你老爸,我是真的服气。走到哪儿,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龙大胆点头道。
“而且我还记得,我老爸跟我说过的话,他让我尽量少和乌南明接触,虽然他没有明说什么。但是他确实隐晦地提到了一句,说有很多事,我并不知道。”范剑南缓缓地道,“现在看来,很可能他是暗中有所指。”
“那我们怎么办?回去找他算账,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龙歌厉声道,“如果真是他做的,这件事他要是不给一个说法。我也不会饶了他!”
范剑南摇摇头,“你总是这么性急。我们现在回去质问他,我们有什么证据。没凭没据的怀疑,说到底还是没凭没据。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小心点。毕竟现在你也成了知情者,所以留心点没有什么坏处。这件事以后提都不要提,但是一定要小心这个人。”
“我懂你的意思了。”龙大胆点点头道,“真想不到,堂堂的术界前辈,居然是这样的人。看来我还是太容易轻信别人了。”
“长生者和我们不同,他们有着悠长的生命,所以很难用普通人的价值观来衡量他们。张坚是这样,乌南明也是。况且因为长生之秘的天生缺陷,使得长生者要承受一般人难以承受的痛苦。长年累月在这种状态下,一个人是否还能保持正常的心理状态也是一个问题。”范剑南深吸了一口气道。
“确实,长期的压抑和痛苦很容易导致心理不正常。那么我们怎么办?”龙大胆看着范剑南道。
“先别管那么多,就算是有怀疑也别表露出来。我们先去药房抓药,回去之后,你借口需要进行仔细的观察和治疗,想办法把龙歌弄到你那里去。把老龙放在乌南明那里我始终不是很放心。”范剑南低声道。
“行,这倒是个办法。龙歌病成这样,他自然也不能反对。”龙大胆点头道。
范剑南和龙大胆这才出发去药房抓药。驱寒的中药倒是很多,龙大胆要的也是一些常见的黄芪、当归、鹿茸等等,不过龙大胆很挑剔,对于产地和年份都很看重。所以跑了几家,才凑齐了药。
赶回去之后,立刻进行熬制。等到傍晚的时候,龙歌才醒过来。他的精神看起来很差,似乎寒气未除,手脚有些冰冷。即便是裹着毛毯也没有好点。
龙歌在喝了一大碗药味浓烈的中药之后,出了一身的汗。龙大胆再次为他把了一下脉,点点头道,“身体的情况是好点了,但是这股寒气始终未能祛除。这样把,让老龙到我那里去。我再回去仔细研究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办法。”
“这……”乌南明皱眉道,“他病成这样,走动可能不太方便吧?”
“没事,他是一种典型的寒症。”龙大胆点头道,“适度运动,还是有一定好处的。再说刚刚喝了药,稍微走动一下,有助于药力挥发。”
范剑南点点头道,“我看也好,龙大胆那里什么都有。再说有他这样一个医术宗师看在老龙的身边,也不会出什么事。”
龙大胆转身道,“还有你们三个,也得跟我回去。你们身体内的寒毒要是不祛除,早晚也得出事。”
乌南明想了想道,“龙医生,他们的这种情况,你有什么对症的方法没有?”
“目前还没有。”龙大胆无奈地道,“像龙教授这样,我也只能先采用控制病情的保守疗法。先控制住不然寒气进一步侵蚀经脉,然后再想办法慢慢调理祛除。我想总有办法的。”
“唉,这就好,这就好。”乌南明连声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比如说药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