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看着范剑南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是第一理事罢了,我从来没有真正怕过他。”范剑南摇摇头。
“这和你怕不怕他没有关系!”破军低声道,“而是他有能力做到别人所做不到的事情。你是斗不过他的,最终他会得到河图的!而你我都得明白,这并不是一个好结局。”
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道,“据我所知,他刚才从地下七层出来,却这么快就知道了河图的事情么?”
“怎么,你不会是怀疑我……”破军的脸色一变。
“你多心了,我从来不会怀疑你,还有我舅舅也是。如果连你们都不能相信,这世上我还能信谁?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即便是第一理事的耳目遍布各处,但是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吧。”范剑南有些无奈地道。
“也许他有其他的消息来源,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必须马上离开!”破军厉声道。
“我不会逃的。”范剑南皱眉道,“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逃?”
“你不逃,难道还想跟第一理事讲理么?”破军有些苦笑道,“你该知道,有些事是没有道理好讲的。”
范剑南摇摇头,“就算他再不讲理,但是在我这里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你不懂,范剑南!”破军有些焦躁地道,“我让你离开,也并非完全为了你。还有另一层意思,只要你走了,那么你和第一理事之间,就没有必要爆发更大的冲突。也不会把杜先生扯进来。”
“我舅舅?”范剑南皱眉道,“怎么回事?”
“杜先生已经察觉到了第一理事的意图,正在努力和他交涉!他企图说服第一理事放弃对河图的追求,免得第一理事和你产生冲突,但是我估计他很难成功。”破军缓缓地道。“因为我清楚第一理事这个人。他太自以为是了。而且定下的目标绝不会更改。”
“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我逃到哪里都是一样。”范剑南摇头道。
“但你若可以退一步,至少能够使得杜先生和第一理事之间的关系不会公开决裂。否则的话第一理事要对付你,杜先生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你的一边。理事会有面临再度分裂的危险。”破军低声道。“而且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处在对付张坚等人的关键性时刻。”
范剑南缓缓地道,“其实你根本不用这样劝我,我如果能离开的话,我早就离开了。但我不能,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第一理事,他一定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内情,所以我不但不想躲着他。而且还需要靠他给我们提供消息。”
“你疯了么?这怎么可能?”破军摇头道,“他怎么可能和你谈条件。”
“我会让他主动和我谈。”范剑南微微一笑道,“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
破军正想再说什么,突然手机又响了,他拿着手机走到了窗台,边接了一个电话。听完了电话之后,破军走过来低声道,“我刚才收到消息,一个小时之前,杜先生和第一理事不欢而散。现在,他推掉了手头的大批事务,正在专程赶来。”
“我舅舅要来?”范剑南皱眉道。
“是的,因为在他之前,第一理事已经决定来香港了。在得知第一理事要来之后,杜先生立刻订了当天的机票,他正在赶过来。”破军叹息道。
“看样子,他和第一理事没有谈拢。”范剑南皱眉懂道。
“因为你的缘故,他们不可能谈拢的。”破军叹了一口气道,“除非你肯交出河图,否则事情都会变得很危险。第一理事和杜先生之间因为你的缘故,也突然变得紧张,随时可能擦枪走火。为了避免意外,杜先生必须赶来。”
范剑南点点头道,“那么我今天就在这里等他们。”
“你要走的话,现在是最后的机会。”破军看着他道,“甚至可以带着河图一起走。”
“第一理事什么时候来,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他。”范剑南一笑道。
破军失望地耸耸肩道,“算我什么都没说。”
范剑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也必须知道,河图的事情就是一个僵局。有能力打破这个僵局的人,除了乌南明就只有第一理事了。所以我才不能走,我才必须留下。我要让第一理事成为我破局的关键。”
“你利用他?”破军无奈地摇头。
“第一理事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的。”范剑南低声道。“总会被利用的。”
破军一阵无奈地看了看手表,低声道,“杜先生在下午的时候会到。而第一理事,我怀疑他可能来得更早。抱歉,我没有他的日程记录。”
“没事,那么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接我舅舅。”范剑南一笑道。破军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下午的时候,范剑南和破军一起去了机场。杜先生一看到范剑南,就朝他挥手道,“最近怎么样?”
“我倒是没什么。”范剑南笑笑道。
“你是没什么,我倒是被你惊出一身汗来。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啊,不但敢招惹那些长生者,还敢抱着河图开新闻发布会。”杜先生苦笑道。“你这胆儿真够肥的。难道就不怕被人盯上吗?”
“我就是要让第一理事明白,真的河图在我的手里。”范剑南平静地道。
“为什么?”杜先生皱眉道。
“因为我要从他那里得到启发和指引。”范剑南缓缓地道,“河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