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邪门了,昨天八月十五也没见这么圆的月亮。要是每天这样,连路灯都不用了。”出租车司机打了个哈欠,喃喃自语地开着车。
凌晨四点半,就连泡酒吧的最后一批夜游神也应该散场回去了,看来今天是没什么生意了。
司机叼上一支烟,心不在焉地打着了火。长夜难熬,尤其对他这种惯跑夜车的司机来说。
可就在他打着火机的瞬间,他突然瞥到前面有人,就站在路中间。吓得他立刻猛踩刹车。
“你他妈找死啊!”司机顾不得掉落的烟卷,冲着窗外探出头怒骂道。
哪知道这两个人见他停车,居然毫不客气地走过来,拉开了车门。
“旧城区,司南路。”一个年轻人坐在他身边微笑道,“顺便提醒一声,夜间行驶,注意安全。”这个年轻人长相一般,但笑起来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感觉极为舒服。甚至让人不忍拒绝他。
凌晨四点,在城郊遇到这样两个乘客实在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司机有心拒载,可是却又有点不敢。
“你……你们……好吧,反正跑完这一趟我也下班了。”司机有点惊讶地发现这两个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脸色更是白得吓人。
这两个奇怪的乘客正是范剑南和龙大胆。他们从淹城水道出来之后,步行到了最近的公路,两人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手机也全都进水报废了。商量之下,决定先回范家老宅查看一下。
到了位于老城区的范家老宅,发现里面灯火通明。左相和林若谷师徒都还在,只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范剑南扫了一圈,脸色又难看了起来,“苍云啸和我老爸呢?难道他们……”
“放心吧,他们都没事。苍云啸受伤太重,龙大胆又不在,我们只能把他留在医院里。至于你父亲……他救我们脱困之后就离开了,想来是追踪魏如山和阿水去了。”林若谷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能够脱困全靠他了,不得不说五术人又欠了你们范家一次。”
范剑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顾不得浑身湿漉漉的,直接瘫坐在了沙发上。
林若谷拍了拍他道,“会感冒的,去洗个热水澡。我帮你们准备了点威士忌,喝点祛寒。”
“范剑南!”冯瑗惊呼着从里面跑出来,紧紧地抱住了他,喜极而泣。冯瑗把自己娇柔的胴体紧贴着范剑南,她拥得他极紧,像是一松开就会永远失去。
“该死的贱男!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她很恨地骂着。可是她的神情却恰好相反,快乐在她的俏脸上来回荡漾。
“喂喂,我浑身湿的……你别这么冲动,冲动是魔鬼……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继续好不好?”范剑南挣扎着道。
“是啊,大庭广众,你们注意点影响好不好?”龙大胆嘟囔道。
众人一起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该死!”冯瑗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强自镇定地站好。女人就是女人,惊喜一过去,火气又来了,她指着范剑南道,“你好啊!这么长时间了,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就算没事你,打个电话总行吧?用得着两天两夜没音讯么?”
范剑南苦着脸道,“我的手机打不通了……该死的中国移动根本不提供地下区域的服务,或者下个月我换联通试试?哦,还有,手机生产厂商也太坑爹,他们生产的手机居然不防水……”
看着他手中还在滴水的手机,冯瑗哭笑不得。如果这个世界有人能让她生气了还说不出来,肯定就是范剑南。
她只能苦笑着道,“看到他们都回来,唯独你没有。我简直……快要疯了。如果不是那个人说你不会有事,我可能现在还在淹城漫无目的地找你。”
“那个人?”范剑南猛然一震,“你见过鼠爷了?”
冯瑗皱眉道,“鼠爷?这人的名字怎么这么奇怪。他没有说自己是谁,但是他告诉我,你的三件东西他已经妥善保存在了你们约定的地点。他还告诉我,你一定会出现,他绝不相信你这样的人会早死。”
林若谷神色一动,转向范剑南道,“这个鼠爷,莫非就是帮助你偷梁换柱,掉换三件圣物的那个人?”
范剑南苦笑道,“应该就是他了。本来我们约好的。如果我能平安返回,他就把三件圣物交给我。如果我有意外,来不及返回的话,他会把三件东西放在一个我们事先约定的地方。”
说到这里范剑南脸色陡然一变,“糟了!时间拖得太久了,我们必须赶紧过去。阿水对三件圣物志在必得,而且他已经知道那三件圣物在鼠爷的手里。迟了恐怕鼠爷会有危险!”
龙大胆皱眉道,“不会吧?鼠爷这人当年曾是名动荆楚的大贼,后来有靠当线人提供情报为生,也算是久混江湖的好手,为人又机灵。就算是魏如山也应该没那么快被找到他吧?”
“魏如山是魏如山,但阿水这个人不同,他行事比魏如山还要果决。我怕……”范剑南脸色大变。他一咬牙,企图用遁甲术占出吉凶。哪知刚有这个念头就觉得胸口一阵烦闷,体内空空的,提不出一丝术力。一个踉跄,扶着沙发才没有摔倒。
龙大胆立刻走过去扶住他,凝神一摸他的脉搏,立刻沉声道,“我早就说过,你虚耗太大,已经伤了元气,必须好好调养。这至少一周之内你不能在动术力。”
范剑南脸色苍白,但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魏如山虽然重伤,但阿水和残余的阴阳师必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