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该拿这东西怎么办?”范剑南看着天台护栏上的那只蛊王道,“总不能就让这东西一直待在这里吧?”
“除此之外,恐怕也没有什么没有别的办法了。”龙歌摇头道,“尽量小心点别刺激到它吧。这东西是通灵的,你作为它的饲主,它是不会舍你而去的。等它吸收够了足够的能量,就会回到青铜簋里休眠的。”
“但愿你是对的。”范剑南有些疑虑地道,“我只是在担心,一旦这东西不受控制的话,可能会酿成很大的麻烦。古书里说,蛊王是能制造大型瘟疫的。”
“蛊王现世,疫病天下。是有这个说法,不过我们也知道,古书里这些缺乏考证的东西非常多。有一些记载,根本就没有什么理由和根据,大部分只是出于人们的臆想。”龙歌道,“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吧,顺其自然。”
范剑南沉默的点点头,和张胖子等人一起回去了。血月的奇景几乎轰动了整个香港,而这一夜他们几乎也是没法安睡。让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是,那只蛊王在夜里三点多的时候如同幻影一般地回到了青铜簋之中,似乎又陷入了无限的沉眠。
第二天,范剑南接到了破军的电话,着多少让他的心情好了点。自从四川一别,他又已经几个月没有破军和杜先生的消息了。但是他听得出来,破军的声音却有些沉重。
“怎么回事?是不是我舅舅他出了什么问题?”范剑南皱眉道。
“没有,杜先生很好。”破军犹豫了一下道,“昨天,易术理事会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术法高手已经全部接到通知。他们会在短期之内赶到这里。就连很多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的老人也都赶来了。”
“怎么回事?”范剑南吃惊地道。
“第一理事发出的紧急召集。所有易术理事会的高手,会全部汇聚香港。因为,乌南明很可能在近期就要对我们动手了。昨天的血月,你看到了没有?”破军低声道。
“看到了,龙歌说这是大战之前的预兆。”林锐皱眉道。
破军的声音有些无奈,“是的,这件事最终会怎样?谁都说不好。就连第一理事也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否则他是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召集令的。易术理事会几百年的历史之中,这样的全员召集令也只在上个世纪发出过。那时是因为二战爆发,为了召集我们所有的术者离开欧洲避祸而发出的。”
“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范剑南皱眉道。
“存在绝对的利益之争,一场术者之间的大战是在所难免了。区别在于,规模会有多大?”破军摇摇头道,“从现在的情况看来,第一理事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什么是最坏的打算?”范剑南皱眉道。
“近一个月来,国际易术理事会所有的资产,典籍,人员档案,大部分术者的记录都已经被转移。就连地下七层的那些重要囚犯也被转移。他甚至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他转移这些,明显是为了易术理事会留下最后的退路。”破军缓缓地道。
“不至于吧?”林锐皱眉道,“乌南明和张坚虽然很厉害,但是,也不可能把第一理事逼到这种地步吧?他会不会是出于其他的考虑。”
“我不知道。第一理事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别人知道。”破军的声音有些心烦意乱,“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有原因的。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范剑南沉声道。
“我知道你不希望介入这些事情,所以你肯定会选择暂时离开,而不是待在这是非之地。”破军缓缓地道,“如果要走的话。我想让你带上我那位小阿姨,还有杜先生的独子,你的表弟。”
“你是说,让我带他们离开?”范剑南皱眉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我舅舅的意思?”
“是杜先生的,他让我给你带话。”破军低声道。
“那他自己为什么不跟我说?”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道。
破军缓缓地道,“他目前太忙。而且他怕你会改变主意而留下来。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他想让你带着我们的家人,远离这里。”
“但这是为什么?你们难道不能走么?这是第一理事和长生者之间的战争,和你们是无关的。”林锐皱眉道。
“为了理想。杜先生和我还有第一理事,或许行为方式有所不同。但我们都是为了所有的术者。易术理事会成立的初衷也是这样。坚持理想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无论如何困难,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坚持。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破军缓缓地道,“本来他们在美国应该是安全的,但我和杜先生身份特殊,不能排除张坚等人用我们的家人做要挟。所以只能请你帮忙了。”
范剑南咬着牙道,“放屁,你这是在交待后事么?你这样说,我又怎么能离开?看着你和我舅舅这样去拼命,我自己却躲得远远的?”
“这是我们的事情,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的。”破军缓缓地道,“你必须离开,和五术人一起走。现在河图已经不在你的手里了,你不是他们的目标。所以你有机会离开。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做。”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在人口密集的大都市展开术者之间的大决战?你们是怎么想的,理事会长久以来的避世原则呢?”范剑南厉声喝道。
“我们会注意的,我们会通过一些手段,保证所有的一切都避开公众的视线进行。没有人会知道术者之间的战争,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