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范剑南和龙大胆坐在他的吴风阁里喝茶。
“你到底想出什么了没有?那个巫怀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大概什么年纪,有什么特征?”范剑南看着龙大胆道。
龙大胆叹了口气道,“你都问过几十遍了。跟你说过,我虽然见过他,但那时候年纪太小,哪能记得这么详细。你四五岁时候见过一面的人,现在还记得起面部特征么?”
“那他大概是多大年纪啊?”范剑南苦笑道。
“他和我爷爷是同辈的,我小时候见过他一次,那时应该六十多岁的样子吧?”龙大胆极力回忆道。
“靠,那他现在岂不是八九十了?”范剑南嚷道,“搞不好他都已经挂了,我上哪给你找?”
“我想不会吧?这老头当时挺精神的,再说现在活到八十多的老人也很多。”龙大胆想了想道。
“好,我们就假设他还没老死。万一他老年痴呆了呢?或者已经中风说不出话了呢?这些事情也很常见的。”范剑南瞪着他道。
“这事情还没开始,你别先给自己设置障碍好不好。乐观点行不?被你这么一说我自己都没信心了。”龙大胆一脸愁苦道。“再说,你不是卦术师么,哪需要这么麻烦?只要掐指一算就能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
“放屁!你看电影看多了吧?掐指一算?你倒是给我掐指的支干时辰,和方位啊?指诀是要有干支时辰以及推卦方位作为依据的,你当是你们医生掐人中那么简单啊?”
龙大胆不服气地道,“我没想到这么复杂。我哪知道你们卦师有这么多的讲究?”
“大哥,你以为算卦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一种科学分析和预测。而这些,这都是需要一定条件的。就像是数学一样,由几个已知条件推导出未知结论。你任何已知的东西都没有,就凭一个名字让我猜出他在哪里。这不是卦术,是他妈仙术,你当我神仙啊?”范剑南抱着头呻吟道。
“我不正在想嘛……对了,我记得他的口音似乎有点怪异。”龙大胆突然回忆道。
“口音?这也能缩小范围,他是哪里口音?四川话,广东话,或者闽南话?”范剑南脸色一喜道。
“普通话……”龙大胆弱弱地嘀咕了一句。
“我……”范剑南一时为之气结。
正在他烦躁的时候,外面的吴半仙又喊起来了,“师傅,有人要见你……”
“我谁都不见……”
“师傅,有人要找你……”
“就说我快死了,愁死的……”范剑南没声好气地道。
话刚说完,他的办公室门就被一脚踹开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冲了进来。把范剑南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然后就想往沙发后面躲。
定了定神才发现,进来这个女警长得还不错,再仔细一看,夏简妮!
范剑南哀叹道,“妮妮,怎么是你啊。你动静能不能小点,吓死我了。”
“吓死了?做贼心虚吧,你是不是又干什么坏事了?”夏简妮狐疑地看着他。
“哪有做坏事啊?我最近游戏玩多了,做梦都是使命召唤。总以为爆破开门之后跟着就应该是乱枪扫射。我这不是下意识地寻找掩体呢么?”范剑南苦笑道。
“少跟我油嘴滑舌的,说,这几天有谁来过,你都干了些什么?老实交代。”夏简妮虎着脸道。
“我能干什么?吃饭、睡觉,打游戏,偶尔借着算卦的名义调戏一下小妇女。也只是语言挑逗,从来不敢动手动脚。”范剑南老老实实地道。
“没问你这个,你是怎么和黑帮分子有来往的?说!”夏简妮厉声喝道。
“黑帮分子?你是说在后面古玩街那个混混鱼头?我最近没见过这个人啊?怎么这家伙又犯事了?”范剑南摸着鼻子道。
“他?老娘一只手甩他两跟头。他也配得上黑帮。”夏简妮瞪着范剑南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真不知道啊?”范剑南一脸无辜。
“昨天有个姓杜的到你这里来过,你有没有注意他干过什么?”夏简妮一脸紧张地道。
“来我这里肯定是算卦啊,还能干什么?”范剑南道。
“这个人可能和境外黑帮有联系,你可别知情不报。我照样抓你进局子。”夏简妮冷着脸道。
“冤枉啊,我一开店做生意的,我哪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就算那人是罪犯,他去饭店吃饭,饭店是老板开的,那个老板就犯法了?他去上个公共厕所,公共厕所是卫生局负责的,难不成卫生局也是他的同伙?妮妮警官,你讲点道理行不?”范剑南哀叹道。
夏简妮到处看了一下,指着龙大胆道,“他是谁?”
“他是龙医生,我的朋友。”范剑南道。
“医生,这么说会用手术刀喽?昨天这一带出了几起案件,受害人都被割断了脚部跟腱致残。像是精密的外科手术,龙医生知道么?”夏简妮冷笑道。
龙大胆干咳道,“那个……我是中医,不是外科。手术刀没有,针灸还行。医术也是差强人意,目前还没领到执照。”
夏简妮冷哼道,“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可能有那么精湛的外科刀术。江湖骗子和江湖郎中。真是什么人交什么朋友。算了,我再到其他地方了解一下情况。你要有什么事就通知我啊。”
范剑南连忙道,“行,行。有困难一定警察。妮妮警官走好,我这儿还有朋友,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