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发呆了。我们过去吧,那里就是加吉寺了。”灰狗拍了拍范剑南的肩膀道。
走出了神秘的石窟,几个人都有些兴奋起来,加紧向前面不远处的山坡走去。夕阳给加吉寺镀上了层金色,据说,这个地方是释迦牟尼为五百罗汉讲经修法的法洞。加吉寺的顶端在众人的眼中熠熠生辉,似乎有法光在上面显灵。
范剑南等人走进寺院,看到破军等人。范剑南在岩洞石窟里转了整整两天,蓬头垢面,浑身是灰,样子很狼狈。破军比他好不了多少,他的脸已被晒成棕色色,嘴唇干得出现许多裂缝,像干裂的紫茄子。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状,见了范剑南之后很兴奋,张开双臂一下抱住了他们,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和冯瑗等人到这里的故事。
他们虽然比范剑南等人提前一个星期出发,却也只是前天才到。因为朝圣者小道年久崩塌,破军等人原想折回牧民的居住区。但是转念一想,又怕坏了范剑南的计划。所以几个人一商量,决定冒险从山上翻越。这几个人除了苍云啸有过登山经验,其余人都是外行,而且队伍里还有两个女人。他们的行进速度可想而知,再加上在山顶迷路,几个人差点没能活着离开。
最后还是破军和冯瑗用卦术找到了一条不可思议的出路,就是范剑南他们走过来的那条石窟隧道。只不过他们是一路摸索出来的,耗时费力。范剑南却是根据他们留下的记号指引走,自然少走了很多冤枉路。
“其余人都没事吧?”范剑南笑着道。
“没事,只是赵律师有点高原反应。加吉寺的大喇嘛精通药理,他已经给赵律师看过了,应该没有大碍。”破军一边说着,一边把他们带到加吉寺里面供香客暂住的地方。冯瑗,林钟秀和赵公明都在,只是苍云啸不在,他出去打听消息了。
“剑南!”冯瑗惊喜地投入了范剑南的怀抱。
“呃……“范剑南正想说话,却突然退了一步,面露痛苦之色。
冯瑗和众人大惊,“剑南,你怎么了?”“范剑南!不好,他昏过去了。”破军搀住了他,转身大喝道,“龙大胆呢?大胆!”
龙大胆慌慌张张地赶来,一看到范剑南的样子,顿时一惊。连忙示意破军把他扶到椅子上,一边静心给范剑南号脉。“奇怪,他的术伤又重了!”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他不会有大碍么?”甲子旬皱眉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情况似乎非常不稳定,有时候身上的术伤会陡然加重。经过调理又会很快恢复,他似乎就一直在这样的状态之下。时好时坏,连我都弄不清究竟是什么引起的。”龙大胆百思不得其解。
“他这样有多久了?”破军皱眉道。
“从我们分开到现在,似乎一直是这样,时好时坏。我甚至怀疑他的术伤不是和张伯伦交手留下的,而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龙大胆皱眉道,“我从没见过这么怪异的病情。”
“怎么可能?你是医术宗师啊,你怎么可能没有办法?你一定要治好他,你一定会的。”冯瑗急的快落泪了。
“好的,你先别急……”龙大胆伸出手,用突起的指关节按压着范剑南的身上的几个穴位。范剑南痛得一颤,恢复了意识。他有些迷茫地看着龙大胆道,“我刚才是怎么了?我是晕过去了么?”
“是的,你晕过去了。而且你体内的术伤又有反复的迹象。别动,你先这样躺一会儿,我给你施针。”龙大胆按住他低声道,“剑南,你这术伤非常古怪,我从没见过这个会反复发作的伤情。看似很容易控制,但是却似乎极难根除。你确定这是和张伯伦交手时留下的么?”
范剑南摇摇头,“我不清楚,那天我和张伯伦交手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受伤。就像是突然发作的,你看会不会是黑巫术的缘故?”
龙大胆一边抽出银针,用酒精消毒,一边低声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张伯伦的黑巫术非常诡异,也不排除是他暗中下毒手的缘故。现在看起来,我只能采用埋针的手法,把银针植入你的体内。只要银针不除,就不会有继续恶化的可能。”他的手微微一动,几支银针就没入范剑南的体内。源源不断的术力透过银针,传入了范剑南的身体。
片刻之后,范剑南的脸色好了很多,他点点头道,“现在好多了。”
龙大胆却神色郑重地道,“这只是表面现象,我这手银针度穴法,虽然能够遏制你体内的伤情,但是始终是治标不治本。你目前虽然感觉好点了,但很可能再次发作。可麻烦的是,这样反复发作很可能会形成习惯,就像某些慢性病一样,稍不留意就会发作。而你体内术伤的致病原理,我到现在依然没有摸清。”
破军双眉紧皱道,“龙家医术者,是世代医术宗师。如果连你也没有办法的话,就没人能够治得了他了。难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么?”
龙大胆看了看其他人期待的目光,心情有些沉重地道,“我们来的这一路上,范剑南发作了几次。我也尝试了几种不同的方法,但都是当时起效,过后又会发作,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像他刚才这样的突然昏厥,以前还从没出现过。我真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根本就不是病?龙家医术虽然高超精妙,堪称是冠绝天下的奇术。但如果这根本就不是病,你又怎么能够医治?”门外有人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