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里应该没事了。小范啊,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了。”陈观鱼用卫生纸擦着脸上的血迹道。
范剑南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不提这个了。这次出了大事,我看你们家就暂时别回了。最好去山里找苍云啸,先在他那个疗养院里避一避。”
“怕个屁!”陈观鱼想起来火气就大,恨恨地道,“要不是被那个戴眼镜的小子阴了,你大叔我一个能打他们十个!”
“就你能!刚才怎么吃亏了啊?你倒是能啊!”胖大婶撑着腰喝道,看起来她也恢复过来了。
说来也怪陈观鱼这一代高手碰上了自己老婆,立刻没了脾气,一脸憨厚地低下头小声嘟囔道,“那是他们不讲江湖规矩……”
“不!跟他们硬碰不行。大叔的武术功夫要打他们十个自然没有问题,但那个菊部宗葬的秘术不可小看。况且大叔你想过没有?用拳脚功夫,即便是打死了他们,你也脱不了干系。阴阳流秘术却是伤人于无形,老实说一句,即使你死在他们手里也没人能查出丝毫证据。”范剑南苦笑道,“没有人会相信,你是在正当防卫。”
胖大婶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小范说得一点没错,跟他们硬碰,吃亏的还是咱们。老陈啊,这已经不是一个靠拳头的世界了,凡是要讲法律的。师傅不也说过么,侠者以武犯禁,是不容于这个社会的。”
陈观鱼呆了一呆,苦涩地笑了笑,“侠者?一个连自己的家和老婆都保护不了的人,怎么能配称为侠者。呵呵……也罢,我这就进山,这辈子安安分分当一个农夫,师傅传我这身武艺权当再还给师傅了,荒废掉也罢……”
“不!大叔,你千万不能这么想!”范剑南认真地道,“所谓的侠,不是指一个人武功多高,而是指一个人是否有侠义的心肠。如果没侠义之心有,这个人即便武功再高也不过是个武夫。反过来说,如果心怀侠义,即使是贩夫走卒再普通的人,也是当世之侠。”
陈观鱼愣愣地看着范剑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范剑南认真地道,“我原先以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真功夫了,直到我遇到你们。你们两夫妻身怀绝技,却安于农村自力更生,不哗众取宠,不恃强凌弱。这已经比很多当今自诩武术大师的人高出了很多。”
胖大婶拍了一下陈观鱼笑道,“看,还是人家小范,毕竟是大学生。读过书的人,这话说得多在理,我也爱听。”
陈观鱼憨笑着抓抓头道,“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我嘴笨说不出来嘛。”
范剑南看着他微笑道,“对得起先辈,对得起别人,也对得起自己,就可以挺着胸部告诉别人自己是侠。无论在哪一个时代,这样的侠者永远都是值得尊敬的人。术数还是武术都是先辈留下的遗产,我真心希望大叔大婶你们能把这样的武艺永远的流传下去。”
陈观鱼看了范剑南好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范剑南一边走,一边道,“前面不远我们就要分开了,我要去找冯瑗,大叔大婶保重吧。”
“哎呀!我突然想起个事儿。”胖大婶紧张地道,“你把圣物掉在院子里了,这……”
陈观鱼也是脸色大变,转身道,“糟糕,刚才我也忘了,我这就回去拿!”
“不必了,那是我骗小鬼子的,那就是一个空匣子。”范剑南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卷起来的古书晃了晃,抱拳道,“大叔大婶,两位大侠,在下就此别过了。哈哈哈……”说完挥挥手,笑着走了。
陈观鱼远远看着离开的范剑南,鬼使神差地也一抱拳“不送。”却被身旁的胖大婶狠狠地推了一把,“你个老家伙,还真当自己是大侠啦,走啦,走啦。”她叫得虽凶,眼角却也尽是笑意。范剑南一边走一边拿出了电话,“喂,金主美女,想我了没……”
一个小时之后,范剑南和冯瑗在城里会合了。
“你急死我了,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急急忙忙地把我支开,我越想越不对。你肯定回去干什么了,说!干什么去了?”冯瑗一看到范剑南就紧张地道。
“呃,情况是这样的。我去向大叔大婶告了一个别,聊了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了。你知道的,离别嘛,难免要和胖大婶拥抱一下。有你在场,我怕你吃醋什么的。”范剑南一本正经地道。
“你?和胖大婶?”冯瑗愣了愣,光是想象范剑南和胖大婶熊抱的场景,她就忍不住掩嘴笑了。“亏你想得出这么蹩脚的借口!不对,你这样难道没被陈大叔修理?”
“唉,他倒是想修理我,可惜他不敢,因为他和我一样也怕老婆。”范剑南一脸无奈地看了冯瑗一眼。
“我呸你一脸!咦,不对!我干嘛要吃你的醋?谁又是你老婆?”冯瑗笑过之后反应过来了,一脸的不依不饶。
“哎呀,我就开个玩笑。这些细节你老揪着不放干嘛?你这人纯粹是记者当多了,太习惯刨根问底。”范剑南哭笑不得地道,“晚餐订在哪儿啊?我都饿了。还有晚上的宾馆开了没有啊?这些实际问题你先给解决啊。”
“开宾馆?我们今天不回去?”冯瑗怀疑地看了看他,“你想干嘛?”
“呃?”范剑南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过身道,“你别这样看我啊,我范剑南可是出了名的纯洁男,绝没其他意思啊。我就是说让你开两个房间而已,嗯,两个。”
“我们为什么不回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