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南和杜先生两个人很快就赶并没有说出在哪个具体的位置,但是范剑南的卦术何等精准?在这种小范围之内的演算堪称算无遗策。他只是微微一掐手指,便看向了华岳路东侧的一家商店。
杜先生也感觉到了那里的术力波动,眼神一动道,“看来就是那里了。”
范剑南点点头,和杜先生一起走了过去。
这是一家并不是很大的服装店,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生意。几乎一眼就能把整个店面看全了,却没有发现张希贤和龙歌的身影。范剑南却看着里面的更衣室门,一言不发。
大概半分钟之后,张希贤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到范剑南和杜先生之后也不觉得惊讶,而是自顾自地照了照镜子,挥手对服装店的店员道,“不错,就这件了。帮我包起来。”
范剑南淡淡地道,“张道长。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谎言拆穿了,嫌再穿道袍有点脸上抹不开?”
张希贤微微一笑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不是华山道派的人了,我自然也不必再穿这一身道袍了。说实在的,我还挺怀念这几天在华山的日子。”
杜先生冷笑道,“好,既然话都说开了。那么就该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了,还有你究竟是谁?想怎么样?”
“我真是叫张希贤,不过,不是华山道派而已。”张希贤一笑道,“接下来的事情更是简单了,我知道你们易术理事会很看重洛书龟甲,偏巧现在这东西在我的手里了。t我想为了这三件龟甲,你们应该会很慷慨地答应我的一些条件。”
“条件?”杜先生冷笑道,“你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从我外甥手里弄到了这些龟甲,现在居然还毫不脸红地来和我谈条件?我想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对于不讲理的人,我通常会表现得更加不讲理。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放人,并且交还东西,我能让你完整地离开。第二,是我费点手脚,最终的结果依然和第一条一样,只是你会很痛苦。”
“杜先生不愧是叱咤风云的术界豪杰,说话都透着一股豪迈之气。不过,你也知道这不可能。”张希贤摇摇头道。
杜先生眼神凌厉,缓缓一拄手中的手杖,平静地道,“怎么,莫非你以为我办不到么?”
“杜先生不但手掌理事会重权,而且本人也是术界前辈之中一等一的高手。让我吃点苦头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洛书龟甲却会从此毁掉。”张希贤平静地道,“两位该不会以为我毫无准备,就会贸然邀请两位前来吧?实不相瞒,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如果你们打算为难我的话。那么一个小时之后,洛书龟甲将会彻底毁掉。我不开玩笑。”
范剑南点点头道,“好,我可以相信你一次。不过,我要先确定龙歌没事。”
“我已经放了他,而且那只电话依然在他身上,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确认。”张希贤淡淡一笑道,“他虽然受了一点小伤,但是并无大碍。而且即便是这点小伤,也并非我所愿。他只是我请两位和我见面的一个方式罢了。”
“哼,打劫和绑架,这种方式倒也新鲜。”杜先生冷笑道,“我老头子在****上混的日子也不短了,倒是鲜有人以这种方式约我见面。”
“我承认,之前我所做的事情确实不怎么上道。甚至就是很卑鄙。不过有句话这么说来着?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张希贤微微一笑道,“我通常认为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而过程并不没有太多值得计较的地方。现在的结果就是,我手里有易术理事会所需要的东西,而理事会手里有我需要的。我希望做一笔公平的交易,仅此而已。”
范剑南这时已经通过电话和龙歌取得了联系,他转过头对着杜先生点了点头,示意龙歌是安全的。
杜先生这才冷冷地道,“很好,我就听听你想要的是什么。”
张希贤微微一笑道,“确切的说是两件东西,或者说是两个人。”
“什么人?”杜先生狐疑地道。
张希贤缓缓地道,“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我却知道。欧洲巫术联合会的首席大巫师,德拉修斯在理事会的手中。”
“德拉修斯!”范剑南脸色一变,低声道,“我就知道这个人没有死,只是不知道他在理事会的控制之中。”
杜先生更是表情难看地喝道,“张希贤,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想用洛书龟甲换取德拉修斯么?”
“不是。”张希贤平静地道,“我和欧洲巫术联合会没有丝毫关系,德拉修斯对我而言更是狗屁都不是。”
“那你提到他是什么意思?”杜先生沉声喝道。
张希贤平静地道,“因为我要巫怀沙的遗体。”
“巫怀沙的遗体?”范剑南微微一惊,他看着张希贤道,“你果然和巫家有关。”
“我和巫家是否有关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告诉你们,我必须取回巫怀沙的遗体。”张希贤淡淡地道,“巫怀沙死后,欧洲巫术联合会利用现代医学对他的遗体进行了某种加工。使得他遗体的细胞处于一种活性状态。并且通过这种技术使得这遗体成为了某种对于术力感应极其敏感的工具。这种对巫者的遗体侮辱,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所以我必须取回巫怀沙的遗体。”
杜先生看着他点头道,“我知道这件事。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巫怀沙的遗体我们安置在了一个妥善的地方。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做主,交给你。那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