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吃亏的。你别忘了,我已经和黎家没有任何关系了。”黎夫人怒道。
“但是,你依然很在乎黎家的后辈。”杜先生冷冷地道,“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易术理事会存在的初衷,就是为了维护术界的平衡。这种平衡的关系很微妙,不应该被任何人所打破。黎希贤现在的行为就是在打破这种一直以来相对平和的局面。”
黎夫人脸色变了变,随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杜先生淡淡地道,“如果让你选择,你是忠于理事会还是忠于黎家?”
黎夫人看着杜先生冷笑道,“你别用这种话来逼迫我妥协。我们进入理事会的时候就曾经发誓,把一切私人利益放下了,自然也包括家族利益。可是你自己呢?当年为了你姐姐报仇,你不是也和范坚强一起搅起了一阵腥风血雨么?”
“不错,但是我从来没有动用理事会的力量。这就是为什么我在理事会之外,还有****势力的缘故。”杜先生淡淡地道,“公私分明,谁也挑不出一点理来。”
黎夫人恨恨地等了他一眼,正要反唇相讥,突然听到房间里一阵惊呼。
杜先生和黎夫人的脸色同时一变,两人都在第一时间冲进了房间之内。“怎么回事?”杜先生喝道。
“剑南,剑南的那只手。”冯瑗的声音有些颤抖。
杜先生顺着她的眼光看下去,只见范剑南那只受伤的手,已经开始显现出了一种异常。他的手依然是肿的,但是隐隐竟然透出了一种淡金色,就像是某种金属的光泽。像极了金蚕蛊蛾翅膀上的那种金粉颜色。
“怎么会这样?”杜先生脸色一变,转向黎夫人喝道,“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大碍么?他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
黎夫人双眉紧皱,压低声音道,“你冲我吼什么?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她用手摸了一下范剑南的脉搏,又翻开范剑南的眼睛看了看,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却愈发难看了。”
“到底怎么回事?”杜先生焦急地喝道。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这和寻常的金蚕蛊毒有些区别。”黎夫人皱眉道,“范剑南现在的情况,我也有些没有把握了。”
冯瑗急忙道,“怎么会呢,黎夫人,你是蛊术高手,怎么连你也会没有把握?”
杜先生更是脸色阴沉地看着黎夫人,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谁都看得出,他已经恼怒到了极点。毕竟范剑南是他的外甥,而且在内心之中他非常喜欢这个外甥。
黎夫人叹了一口气道,“出现这种状况,只有一种原因。”
“究竟是什么原因?”巫长青皱眉道,“是我使用的救治方式不对么?”
“不是,你救治的方法得当,而且很及时。”黎夫人摇头道,“不过这金蚕蛊毒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杜先生摆手道,“行了,我们自然知道金蚕蛊不是寻常蛊毒,你就直接说重点吧,这该怎么治疗?”
“我不知道。”黎夫人淡淡地道,“如果是寻常的金蚕蛊毒,我自然能够解,不过范剑南所中的这种,却不是寻常的金蚕蛊。”
“金蚕蛊还有不同寻常的种类么?”巫长青皱眉道。
黎夫人淡淡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金蚕蛊之中的某个变种,而且似乎毒性迥异。”
“变种?”杜先生皱眉道。
“是的,金蚕蛊是蛊虫之中体型较大的一种,想比其他的蛊虫类,它更像是某种昆虫,也具有某些昆虫的特性。而虫类的变种是很常见的。子代和亲代之间的变异,经常导致很大的不同。黎希贤所培养的金蚕蛊,和传统的金蚕蛊完全不同。似乎毒性也更霸道猛烈。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况。”黎夫人皱眉道。
“那就是说,你也没有办法了?”杜先生咬牙道,“你最好考虑清楚,一直以来我和第一理事都在卖你的面子。可是这次如果你救不了范剑南,我就只能亲自动手把黎希贤抓来了。破军!”
“是的先生。”破军立刻应声道。
“理事会现在在香港,有多少人可用?”杜先生淡淡地道。
破军犹豫了一下道,“最多二十多人。如果再加上先生的人,那么大概五六十。”
“足够了。”杜先生淡淡地道,“如果黎夫人想不出办法,我要你们这五六十人把香港翻个底朝天,直到揪出黎希贤来。我不论伤残,只要活口。”
破军脸色微微一动,连忙低头道,“是的先生。”
“小杜,你多少给我一点时间。”黎夫人皱眉道。
“最多一个小时。”杜先生冷冷地道,“一个小时之内,你要是想不出办法,我就不管那么多了。顺便告诉你,别说是黎家,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我!”
黎夫人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就一个小时。”她皱眉道,“你们谁帮我一把,把他扶起来一点?”
巫长青和冯瑗两个人连忙把范剑南扶起来一点,黎夫人仔细看了看范剑南那只受伤的手,皱眉道,“帮我把他的手平放着。”说完,自己却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这小刀有点像是手术刀,但是那刀柄却像是象牙的,雕工精细,看起来也有些年代了。
黎夫人用烈酒为这把小刀消了消毒,对巫长青道,“帮我握住他的手腕。”
“你要怎么做?”巫长青吃惊地道。
“割腕放血。”黎夫人平静地道。
冯瑗吃惊地道,“放血?”
黎夫人点头道,“蛊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