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彤看了范剑南一眼,把他的原话转达给了伏都教大巫师。
伏都教大巫师看着范剑南,也知道他不可能就此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于是对安彤低声耳语了几句。
安彤点点头对范剑南道,“大巫师说了,如果你想见他的话,我们可以安排。”
范剑南平静地道,“很好,见到了左相,我们再谈其他问题。”
安彤和伏都教大巫师又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打了一个电话。随后他们几个人一起走出了别墅,上了门口那辆车。一段时间之后,她们把范剑南带到了一家规模并不是很大的医院。规模虽然不算很大,但是看得出设施却相当完备。几个人把范剑南带到了一间病房前。
“就在这里了。”安彤缓缓地道,“为了找这个地方,大巫师花了不少力。不但花钱买通了医院方面,把左相当做是特殊病例来照看,而且在附近大巫师还设下了不少影响追踪的巫术。左相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范剑南点点头推门走了进去。病房里面很干净,左相依然躺在病床上,毫无知觉。似乎处于某种沉睡之中,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病容,但是却沉睡不醒。床头挂着输液设备,正在一点一滴的将液体输入左相的静脉之中。在深度昏迷,没有正常饮食的情况下,这些液体是保证他活着的唯一手段。
范剑南摸了摸左相的手,感觉温度也还正常。他叹了一口气道,“他这个样子有多久了?”
“快一周了。一周之前他还有知觉,不过最近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刚到香港他就深度昏迷了,大巫师只能把他暂时安置在这里。”安彤对范剑南道,“现在他们能够依靠的只有你了。”
范剑南走到左相的身边,抓起了他的手腕,对伏都教大巫师道,“借你的刀用一下。”
伏都教大巫师的脸色变了变,似乎对范剑南的不信任有些愠怒,不过还是让安彤把那把小刀递给范剑南。范剑南用那把刀划破了左相的皮肤,查看了一下他的血液。左相的血液颜色有些深,甚至有些发紫,但是却和伏都教大巫师的情况一样,几滴血液落在了医院洁白的床单上,却没有丝毫渗入,而是像滚珠一样顺着棉质的床单滑落了下来。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看起来左相的情况和伏都教大巫师确实很相似。他的血液也有问题,而且似乎比大巫师更加严重。
范剑南为左相包扎住了伤口,坐在病床的边上沉默不语。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一切,也看到了左相,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帮帮他们了?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范剑南摇头道,“不行,他在这里并不安全。恕我直言,你们也是。最好的办法是,你们和左相全部去我那里。左相现在的情况主要是输液,这个问题很好解决,雇佣有经验的私人护士就可以。主要是你们。我的天机馆楼上还有几间客房,我想应该可以让你们住一段时间,等到这件事完全解决。”
“去天机馆会不会太张扬了?”安彤皱眉道。“你那里的情况,我知道一些。地处庙街,是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之地。况且以你卜术者宗师的身份,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自然也包括了欧洲巫术联合会的人。伏都教大巫师身份特殊,如果被人发现和你有联系的话,很可能会有麻烦。”
范剑南看了伏都教大巫师一眼,冷冷一笑道,“就她现在这个情况,难道还不算是麻烦?你们去不去,我不强求。但却左相我必须要带走。他是五术人宗师之一,对我而言有同门之谊。我有责任保护他。但是你们并不在我的这份责任之中,所以你们去还是不去,随你们的意。”
安彤低声和伏都教大巫师交谈了片刻,有些为难地道,“范剑南,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大巫师还是有些顾虑。”
“什么顾虑?”范剑南皱眉道,“都病成这样了,莫非还怕我对她有什么想法么?”
“这倒不是。”安彤摇头道,“主要是考虑到那个尚未现身的神秘巫师。如果她和左相都去了你那里,很可能会给你带来大麻烦的。她确实是想求你帮忙,但是也并不愿意给你带来太多麻烦。如果你能设法解除他们身上的巫术问题,她愿意悄悄地离开。尽量不让你招惹上那个强大的巫师。”
范剑南看了看病床上的左相,淡淡地道,“我范剑南还从没有怕过什么人。玄门五术同气连枝,我和左相更是情同手足。有人找他的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而你们能在这样的处境之下,没有抛下左相独自逃生,就是对我有恩。我范剑南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自认为还是有点义气。我怕麻烦不假,但是从来不怕因为朋友而惹上麻烦。”
安彤有些感激地看了范剑南一眼,连忙把范剑南的意思全部翻译给了伏都教大巫师听。伏都教大巫师听了之后,也是很感激地看了看范剑南,并且让安彤告知范剑南,愿意带着左相一起跟范剑南走。
范剑南想了想道,“你们刚才说,有人通过药物和术力双重手段想控制住你们。而且这人从马来西亚一直追踪你们到香港,那么这个人是不是应该就在附近?”
伏都教大巫师的脸白了一下,点点头,让安彤告诉范剑南,这个从马来西亚就一直追踪着他们的术者,应该就在附近。所以她才会不停地更换住址,但即便是这样,也没能完全摆脱掉这个人。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个人就在附近。只是不知道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