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听着杜子纯的解释,感受到对方小心翼翼的安慰,痛苦也有所缓解。
想到今天的各种事情不顺,沉着声音问到,“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失败者?”
杜子纯心里无奈,温柔的哄着说道,“你怎么会是失败者呢,我之前说过的,我很佩服你的,你是顶顶厉害的,我最佩服你的。”哑着嗓子开口,还有着鼻音,明显是刚刚哭过了。
柜子里是真的挤,见文才兄有所缓和,呼吸也平稳了下来,杜子纯就想要出去,腿酸的不行。
马文才见杜子纯要走,立即将杜子纯拉了回来,杜子纯一个没有收住,就撞在了马文才身上,这一下可不轻,都听见马文才的闷哼。杜子纯连忙问,“马文才,你没事吧,撞到哪里了,疼吗?”听见杜子纯一连串的问题,都是对自己的担忧,马文才闷闷的笑了出来。
马文才随即开口,“没事,不用担心。”
杜子纯放下心来,才发现这个姿势不太对,自己整个人都压在了马文才的身上。
想到自己最近猛吃增加的体重有些尴尬,鉴于刚刚的经验问了马文才一句,“文才兄,这里有些挤,我们出去吧。”马文才低低的回了一句,“嗯。”
杜子纯连忙爬起来,出了柜子,马文才也跟着出来了,脸上泪痕犹在,看起来惨兮兮!
杜子纯摸出手帕,抬起手直接拿手帕擦拭他的眼泪,劝慰说,“你下次有不高兴事情也别乱跑,找你找不到我很担心的,还有啊,我一直当你是我的朋友,毋庸置疑的,好朋友不用怕丢人的,我跟你一块不是也做了不少丢脸的傻事吗?你呢吃点东西,就去睡觉,什么事都没有,知道吗?”
马文才只看见杜子纯的心疼的眼神,此刻正认真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安慰自己,平常那么大大咧咧一个人,居然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刻。
杜子纯之前垂着泪珠的脸庞就这样深深刻在了脑海里,马文才觉得自己要找的人终于找到了,眼睛一眨都不眨都看着杜子纯,深怕这是虚幻的,梦醒了,就什么都不剩了,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找到了可以停歇的地方。
马文才的眼神太过炽热,杜子纯想忽视都不行,刚想收回袖子,手就被按住了,杜子纯抬起头不解的看着马文才,这货在干什么。
马文才拿住杜子纯的手,将杜子纯脸上的泪痕擦去了,动作很轻,眼神很温柔。
这是杜子纯从不曾见过的马文才,太过温和了,突然有些害羞想避开,还是忍住了。
见马文才收下了自己的帕子到袖子里,杜子纯急忙说,“文才兄,我的帕子。”
“脏了,回头洗干净还给你。”
杜子纯没办法只好说了句,“哦。”肚子咕咕的响了起来,杜子很是尴尬,对马文才说,“文才兄,我们找点吃的吧。”马文才什么都没吃,杜子纯也什么都没吃,这个时候真的饿了。
马文才看见杜子纯的尴尬的脸没忍住笑了起来,杜子纯气急败坏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凶狠的说道,“不许取笑我,你好歹还吃了一口,我什么都没有吃,不行我要去看看我的那条鱼还在不在。”不禁暗暗念叨,马文才这厮可真是欠揍啊!
杜子纯急急忙忙走了,也是不想看见马文才,太丢人了!马文才了然的笑了笑,跟上杜子纯。
杜子纯果然看见自己的那条鱼,立即开心起来,“还好还好,有吃的了。”发现旁边还有两条烤好的鱼,估计是大叔和英台特意留下来的,感叹,“大叔他们其实很好的,还贴心的留下了鱼,你们就别吵了,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就是看不惯也就一起相处这么几天,你不觉得这里很美吗?开开心心的度过不好吗?”马文才点点头,他是不想再理那个牙尖嘴利的村夫了。
杜子纯让马文才去生火烧柴,马文才听话的一一照做了。两个人一边烤鱼一边随意的聊天,杜子纯没有问他为什么躲在柜子里,杜子纯知道答案,也不想勉强了马文才。
突然有些想家了,就提到自己在家中的父母兄弟,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哥哥们又都是什么样的,说着说着,怪想念的,有些伤感。
马文才见杜子纯难过低沉的模样,“别难过,过年回家就可以见到了。”杜子纯想想也是,怕提到家让马文才不高兴,振作起来,“我不难过,啊,鱼熟了,快吃吧!”立即不顾烫的抓起来就吃,被鱼烫的直摸耳朵,呼呼的吹气,就是烫的不行还不愿意吐出来。
马文才见着好笑又担心忙叫停了杜子纯,语气意外的温柔,“你等等,别急,马上就凉了。”一边给鱼吹气,凉了一些就拿给杜子纯,杜子纯不好意思,但还是接过了,说着,“我自己来就行,你赶紧吃吧!”
马文才好像找到了投喂杜子纯的乐趣,杜子纯吃鱼塞得两颊鼓鼓囊囊的,低着头吃的专心致志,真像一只吃鱼的小猫。
马文才细心的挑出鱼刺,将大部分都给了杜子纯,自己也稍稍吃了一些。杜子纯吃了一条就饱了,“还有两条鱼,就交给你了。”看着马文才秀气的磨磨叽叽吃鱼,摇摇头,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做什么都快,就是吃饭可真是慢的令人窒息。
祝英台出来泡香蕾饮就看到了马文才和杜子纯两只在吃鱼,马文才居然贴心的吹气、挑出鱼刺,都弄好了给杜子纯吃,也是震惊!
杜子纯看见祝英台立刻打了个招呼示意,祝英台回了一个笑容,就离开了。那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