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在上课的时候看见陈夫子,杜子纯就头疼,凑到旁边悄悄说,“文才兄,你知道吗?我来书院才明白,这世上居然有这么讨厌的人,把我不喜欢的特点都占全了,真的是,哎!”讨厌的陈子俊,看他一眼我都辣眼睛。
马文才见杜子纯毫无顾忌的跟自己抱怨,“阿纯,夫子这样的人太多了!”杜子纯知道,只好撅着嘴不高兴。好容易到了下课,陈夫子开口,“学子们,你们住的好吗?”学子们纷纷说不好。
陈夫子继续问,“你们和舍友处的好吗?”
底下的学子不满意的开始各种吐槽,这个说梦话,那个梦游,还有打呼噜啥的,杜子纯就忍不住笑了。
“本夫子按照书院的规矩给大家重新分配了宿舍,”陈夫子开始念了起来。
杜子纯想着,自己可是住在学校里最特殊的地方,都不在学生宿舍,应该与自己没啥关系吧!没必要听,该干什么干什么。
祝英台听见自己还是和梁山伯在一起,开心的不得了,还没高兴完,就听见杜子纯、马文才,立刻收了笑脸,朝杜子纯看了过去,杜子纯根本没在听。
祝英台喊道,“子纯、子纯。”
杜子纯听见祝英台喊就回过头问,“英台,咋啦?”马文才也同时回过头看着祝英台面色冷冷,祝英台看见也不管,“子纯,夫子分宿舍你和马文才一个宿舍!”杜子纯震惊脸,用手指着自己反问,“我?”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马文才,马文才倒是很满意的样子。
杜子纯立即站了起来,冒着火气,“夫子,我住在仆役房,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要动我的宿舍啊!我已经和山长说好了,我不管,我不同意,我现在就找师母说去。”立刻就往外走。
杜子纯实在是太讨厌这个陈子俊了,一点也不想给他留个面子。
马文才一把拉住杜子纯,语气也不好,“你就这么不想和我一个宿舍。”杜子纯杵着,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马文才就柔声劝道,“阿纯,书院有书院的规矩,夫子这也是按规矩办事。”
陈夫子也在一旁接话,“是是,杜子纯,你作为一个上等士族总在仆役房住也不是个事,外头人知道了怎么想尼山书院,你的父母知道了还不要怪罪。”
杜子纯在心里默想,我父母要是知道我和男子同住才要疯了。这该怎么办?无措的看着马文才,又看了一眼祝英台,祝英台摇摇头,马文才见杜子纯倔强,就俯身靠在杜子纯耳边,“阿纯,给我个面子,我会找师母说的,好吗?”杜子纯只好点头答应了。
坐回自己的位置,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马文才见杜子纯这样就更加想笑了,阿纯,你为什么这么怕与我同宿舍?
杜子纯简直是祸从天降,还在痛苦中不可自拔,怕马文才不与师母说就靠着马文才说,“文才兄,我睡觉习惯很不好的,你知道的,我磨牙、打呼、有时候梦游,对了,我有起床气,你把我弄醒了,我一定会发火,真的,绿绣都受不了我,你可千万别委屈自己,相信我。”
马文才又不是没与杜子纯一起睡过,虽然就一天,但也知道,他就是睡的四仰八叉,睡觉沉的不行,哪来的那么多问题。笑着摇摇头,杜小妹,你的破绽可真是太多了!
想想自己当时是脑子进水了,居然见到洗澡的就以为是杜子纯,着实气了一阵,看着杜子纯蔫了吧唧的可怜样,也有些心疼,顺势拍拍杜子纯的头,“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杜子纯更加哀怨了,根本没法放心啊,主啊,救救我!
到了下课,杜子纯也是苦着脸,祝英台看见马文才一直在杜子纯身边也就没上前,而是向杜子纯打了个眼色。
杜子纯看见了点了点头,冲着马文才,“文才兄,我去和绿绣说一声,还要收拾东西,我先走了,回见。”
杜子纯立即就跑了,马文才一把抓住杜子纯的手臂,杜子纯冲劲大,突然被拽回,一个不稳,就往马文才身上跌去,惯性太大,马文才也没撑住,一下子就朝地砸了上去,杜子纯被牢牢护在怀里,就听见一声撞击声,马文才啊的痛呼一声。
杜子纯连忙起身急忙问,“文才兄,你哪里受伤了,我看看。”马文才捂着脑袋,皱着眉也不说话,杜子纯担忧的不行,连连说,“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乖。”
马文才这才移开了手,杜子纯看见鼓了一个包,有血渗出来,轻轻碰了碰,马文才立刻嘶了一声。
看见地上那块带着些血迹的石头,不得不说,马文才是蛮倒霉的,但是还是都怪这个石头,杜子纯把石子踢开,骂了句,“坏石头。”
杜子纯愧疚说,“文才兄,是不是很疼啊!咱们去医舍吧,头上的事都不是小事。”
马文才安慰杜子纯说,“没事,不要紧张。你啊,下次不要跑那么急,拉都拉不住。”
杜子纯和马文才到了医舍,看见马文才捂着头,王兰立刻问,“马公子,这是怎么了?”
杜子纯解释,“我要跑,文才兄拉住我,我就摔在他的身上,他的脑袋撞到了石子,怎么样啊?”
王兰细细检查,“应该没什么大碍,但是肯定有瘀伤,不要碰水,少碰伤口,疼也要忍着,我去拿药,杜公子你等一下。”
杜子纯害马文才受了伤还伤的挺重,对于马文才也是愧疚,现在和师母说要换宿舍是不是太过分了,可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会被家里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