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彻想了想道:"这事也不是她一个人努力就行了的……回头我跟卫昻津说一下."
苏静卉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慢悠悠晃到皇宫,恭亲王已经在那里了,见到他轩辕彻和苏静卉都不意外,更知道太后招他们进宫,无非是让他们"合理"的搬回恭亲王府去,以方便百里明镜现身.
果然,太后劈头盖脸就直接来一句:"你们父子两上辈子有仇还是怎地,一见面就大眼瞪小眼的?还是存心想吓坏谁?"
恭亲王抿了抿唇,没吭声,轩辕彻则嬉皮笑脸道:"太后莫要冤枉人,我可没有瞪他."
这话一落,就惹得恭亲王冷眼又是一横,而太后也没好气道:"得了得了,少卖嘴皮子了,哀家今儿叫你们来什么目的不用哀家说你们心里也有数,可莫要抹了哀家这老脸,大过年的又吵吵闹闹让人看笑话."
轩辕彻撇撇嘴,没吭声,而他都不吭声,当老子的恭亲王又怎么愿意先吭这个声?
不见两人应声,太后二话不说便拉脸:"怎地,还要哀家找人把你们一顿打嘴巴才能动是不是?"
苏静卉也趁机拽了拽轩辕彻.
轩辕彻低头看了看她,才不情不愿的应声:"知道了知道了,只要老头不蛮横肯讲理,谁乐意跟他吵."
恭亲王一听火就上来了,横眸一瞪就想骂过去,却是看到他身边羸羸弱弱得靠着他扶才站得稳似的苏静卉,到嘴边的骂才生生的咽了回去,哼哼道:"只要这臭小子懂点分寸讲点礼貌,本王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太后摇摇头,实在懒得说两人什么了.
没一会儿来了个内侍,说是皇上请恭亲王去一趟御书房.
太后摆摆手就放人走了,还顺势把轩辕彻赶出了殿去,留下苏静卉美其名曰作伴,而其实也不过是让太子以及其他皇子有机会把轩辕彻拉去"劝慰".
"虽然风险不低,但如此一来你倒是可以外出了……"
旁边无外人的时候,太后才轻轻跟苏静卉说起,而指的,当然是苏静卉以百里明镜身份现身的事:"哀家能帮的不多,许多事情还是得靠你们自己."
没有外人在,苏静卉自也不用装虚弱了,点头道:"太后放心,妾身都明白."
太后拉过她的手轻拍了拍,道:"本这么危险的事不该让你去做,可看来看去,哀家也实在找不出更能放心的人去办了."
苏静卉挑眉,那永安侯呢?却没有问出口.
太后从不是糊涂的人,即便许多年不见真正的永安侯了,却也不至于把人忘得那么一干二净才对,相比如今的永安侯魏宸,特别是近年来的表现,应也是让太后心中疑惑而忌惮的.
远亲还不如近邻呢,更何况,就在太后膝下长大的九皇子轩辕瓃的血可比魏宸跟太后的血浓得多了,怎么想,太后都没道理为了一个侄子而让自己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孙子多添一份危险!
稍晚,皇后和玉贵妃就前后脚的到了,都没说上几句,德妃和淑妃就也相伴着来.
"瞧瞧这小人儿可怜的,本来就够娇小了,又南北那么一颠簸就更憔悴了,还被贤妃那不识趣……"玉贵妃话到一半惊觉失言的赶紧断去,故作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太后不见不悦后,才松了口气的模样怜悯又慈爱的安抚苏静卉:"唉,好好休养,吃的喝的都挑最好的,别怕花银子,来,本宫这儿有两棵千年雪参,你先拿去吃着,要是合适,本宫回头再想办法给你弄两棵."
二皇子是玉贵妃生的,好不容易二皇子妃争气给皇上添了个皇长孙,本是值得得意的大喜事,却偏偏遇上那些破事影响了皇上的心情到现.[,!]在还没给孩子赐名,"脏东西"又找不到,查不出是谁背后搞鬼就是心中有谱儿没证据也是白搭,想到她的宝贝孙子莫名其妙背下不祥之名她就一肚子气,自然要找个地方解解恨,贤妃理所应当成了靶子……
谁叫那贱人平日霸占皇上就算了,还挑了那天触霉头!
"贤妃妹妹到底年轻,贵妃妹妹别太往心里去."皇后轻叹一句简单的宽慰,却是把贤妃加黑了一把的同时,加踩了玉贵妃一脚,提醒所有人她玉贵妃记恨着贤妃.
而,落井下石似乎是这宫闱中人最爱,就连平日里不怎么得宠吭声的德妃和淑妃这会儿都忍不住附和两句,并聪明的以皇后马首是瞻,让贤妃黑得更巩固一点,让玉贵妃恨贤妃更明朗化点……
当然,玉贵妃都有东西给苏静卉,后宫之主的皇后也不能吝啬这么一点,奇珍异草差点没论上斤的送,德妃和淑妃也跟着意思意思.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个女人凑在一起简直就是戏连台,嘴一张话就不停,这个说累了那个上,东拉西扯半天没个完的意思,好在太后在,淡淡一句就将皇后三妃全打发了,也没留苏静卉吃午饭,直接命人把轩辕彻找回来把人接走.
于是这般,轩辕彻和苏静卉又搬回了恭亲王府……
大夫人金华虽受了惊吓直接摔一跤流了产,但到底是大人也救治及时并没血崩,倒是比较好应对,可怜的是轩辕出尘只是个孩子,被吓得狠直接失了魂,满厩的高僧道士都请遍了,依旧没能把魂招回来,至今高烧不退半梦不醒,继续下去,要不了多久就得没了.
大爷轩辕谨朝中有事还要被吕侧妃拽着这些事,而吕侧妃也不肯放了府中大权被史侧妃趁机抢去,硬是母子双双忙得焦头烂额,不知不觉就更疏忽了轩辕玉郎,也就不过这么短短几天,小家伙就瘦了一大圈,跟快枯死的花儿似得垂头丧气没点精神……
也不知小家伙从哪听说轩辕彻和苏静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