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桃很想跟着云永禄一起走,但看着怀里的曾氏又只能放弃这个念头,无助的看着云永寿道,“三叔,俺爹肯定是冤枉的,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俺爹呀。”
“这…这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别慌,好好照顾你娘,俺跟着去县城里打听下情况。”
看着云永禄被带走,云永寿眼神一阵变换,就赶忙带着孙氏赶了驴车跟着前往县城。
“当家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那云永禄要是被抓了,不是正好么?”
驴车上,孙氏看着云永寿抱怨道,“车赶这么快,俺这一把老骨头都要被颠散了。”
“俺就是想要知道结果才这么关心的不是。”
云永寿小声的说道,“俺又不傻,被他云永禄欺压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翻身做主,俺当然乐意。”
“嘿,俺就说嘛,你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快点快点,他们嚣张了这么多年,也是该轮到俺们享福了。”
孙氏听了这些话才算满意,笑着在云永寿肩头拍了一巴掌,就满脸兴奋的坐起身来催促着。
夫妻两人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了县城,放好驴车,就缩头缩脑的躲到人群之中跟着一起当着陪审。
“大人,草民冤枉啊!”
此时,大堂之上云永禄正在声情并茂的喊冤,“此人草民都不认识,如何会找他杀人买凶呢。”
“姐夫,你可不能现在事情曝光了就翻脸不认人啊,分明就是你让我做的,还骗我说那腰包只是巴豆粉!”
见云永禄将所有事情都推的一干二净,钟伍永立时就不干了,指着他大喊道,“你不承认也没用,只要俺表姐来了,肯定会替俺作证的。”
“呸,你胡说什么,俺从来不知道有你这个表弟,你到底是听了谁的指使,居然敢来诬陷俺!”
云永禄说着便是一脸痛心的看向云峥,“小峥,你是个好孩子,你说,是不是这个贱人唆使你来陷害大伯的?”
“云永禄,我记得你亲口说过没有我这个外甥,现在做了亏心事才想起打亲情牌么,对不起,这个对我无用。”
云峥神色冷淡,没有丝毫的波动。
或许以前对于这些亲人他带着一丝幻想,但在经过这此的砒霜事件之后,他就彻底死心了。
就像小珺说的,这些人根本不会亲人,而是吸血虫,随时准备吸食他血肉的魔鬼,是根本无法和平相处的存在。
“小峥,你看看你现在,怎么会变得这般无情,以前的你那么听话,还不是因为娶了这个扫把星才变成这样的!”
不管云峥的态度多冷淡,云永禄依旧自顾自的演着亲情大戏,“大伯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房子都是你爹亲手交给俺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呵呵,云永禄,你这脸皮真是厚的可以当城墙了!”
听到这里,庄珺真是怒极反笑,见过无耻的,真的从未见过如此无耻的。
“你个蛇蝎毒妇,俺知道,你嫁过来之后一直对没有得到俺云家的产业而耿耿于怀,俺也没有计较,一直忍着,也离你们远远的,想要息事宁人。”
云永禄说着都哭出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可是俺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铺子用出这样的毒计来陷害俺,大人,俺真的是冤枉的,您不要相信那个毒妇的话啊。”
“诶呦,这又是啥子情况?”
“你看那个云老爷,都哭了,看着不像是假的啊。”
“都说最毒妇人心,那小姑娘不会真的那么狠心吧?”
“………”
云永禄那精彩绝伦的演技真是将很多百姓都给骗过去了,就连柳知县都不由微微皱眉,略带怀疑的看向了庄珺。
“还请大人明察,这些都是云永禄的狡辩之言,我家娘子生性善良,是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见柳知县看向自己,云峥立时上前说道,“知县大人,方才钟伍永都亲口指认云永禄才是主谋了,云永禄的话不可信。”
“大人,俺这个侄子从小就单纯善良的,定然是被这个毒妇给骗了,这钟伍永肯定是那个毒妇请来的啊。”
云永禄说着,给钟伍永使了个眼色,就大声的质问道,“你说,那个毒妇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样诬陷我,还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你不用怕,大人是青天大老爷,肯定会替你做主的,你只管说实话!”
而听着云永禄的话,钟伍永先是微微一愣,接着眼睛就是亮了起来,心里对这个表姐夫突然一阵佩服。
不愧是商人,当真是老奸巨猾,居然还有这手?!
“钟伍永,你怎么说?”
柳知县沉着脸色看向钟伍永冷冷道,“刚刚你可是言辞凿凿的说是云永禄找得你,如今若是想翻供,就必须先受三十大板的杖刑,你可要想清楚了。”
“三…三十打板?”
原本已经快要跟着云永禄思路走的钟伍永,在听到这个话之后,立时脖子一缩,犹豫起来了。
这三十大板打下去,屁股还不得开花了,到时候若是官司还输了,他又没钱能治伤,还不是死定了?
在这个外伤医疗设施低下的古代,人们最怕的就是受伤了。
“没关系,只要你能说实话,到时候所有医药费俺全给你出。”
见他犹豫,云永禄一下就急了,直瞪着他说道,“俺说话一向算话,只要你说出来,俺还给你五十两的…”
“啪!”
云永禄话没说完,柳知县的惊堂木就给打断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