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黎致牵着方清羽的柔荑,容风紧抓水凝儿的手腕,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更加怪异的画面是在外人看来,他们可都是男人!
幸好这翠峰客栈天字号房在三楼,平时没什么人进来,否则不仅临星公子和清扬公子的绯闻漫天飞,容家主龙阳之好也会响彻江湖,心碎掉多少江湖女儿的芳心。
水凝儿挣脱不掉容风的禁锢,只有乖乖的跟着一起走进方清羽的房间。
“喂,羽儿,你的临星公子好冷啊,都不说话的,跟我师叔有的一拼。”水凝儿偷偷斜睨一眼戴着面具的黎致,附耳在方清羽耳边低声道。
“呵呵,你师叔估计也是在雪山长大的吧。”方清羽打趣的轻笑。
“那我不晓得,我从小最怕师叔了!不说话一个眼神扫过来都会让我冷得发颤。幸好最近几年很少见到他!”水凝儿翻了翻眼皮,低头看到自己发红的手腕,气恼的低吼:“卧槽,要说最讨厌的还是你大哥!遇到他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哎哎哎!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对啊!本家主遇到你这个小毛贼可比你倒霉多了!”耳力极好的容风立即不甘示弱的回讥。
“偷听别人说话的可也好不到哪儿去!”哼,别以为她水凝儿好惹!
“你——”
“姐姐,你大哥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容风还没准备好反唇相讥,水凝儿便转向方清羽幽幽问道。
“噗——”正端着一杯茶浅酌看戏的方清羽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忍不住呛咳起来,黎致见状蹙眉冷睨了一眼水凝儿,抬手轻拍方清羽后背。
水凝儿顿觉自己这一滴小水珠被冻成了一个小冰块,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的噤声。
“卧槽,本家主是不是男人,欢迎你来亲自验证!”容风怒极的挺了挺身,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哪怕在他的认知里水凝儿乃男儿身,仔细推敲似乎也总有哪里不妥。
“你——淫贼!”水凝儿俏脸一红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纵然她再大大咧咧,也还是个刚满十六的少女,哪里被如此调戏过。
方清羽满头黑线,刚顺好的气儿差点又哽住,黎致眼疾手快的再次轻轻拍着她清瘦的后背。
“我说大哥,凝儿,够了啊,越说越离谱了!”方清羽总算看明白了,这两个冤家啊,没人从中调停根本就停不下来!
“哼!”
“切!”
两个分坐两边的人各自不甘的别开头,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方清羽见状只得叹口气:“大哥,你口口声声说凝儿是毛贼,她到底是偷了你什么呀?”
“容家庄令牌!就被这小子偷了!”
“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没拿你令牌!羽儿你别听他胡说!”
“你没偷怎么跑你布包里了!它自己会长脚?”
“我怎么知道!谁能保证你令牌没长脚!”
“你……不可理喻!”
“……”
“停!”这两人一对上就吵个没完,方清羽只得再次高声叫停。
“既然如此,凝儿你把令牌还给大哥不就结了?”
“对呀,还给我,本家主看在羽儿的面子上不追究你!”
“我——”水凝儿一哽,讪讪的说:“没了!”
“什么?!”容风闻言立即大叫出声,方清羽赶紧抛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给他。
“怎么回事?”柔声拉住水凝儿的手问道。
“我期间被师叔派来的人给追回了家,然后换了身行头又偷跑了出来,那破令牌不知道丢哪里了,可能在我家吧,也可能丢哪个犄角格拉找不着了……”被方清羽清亮的眸子这么一注视,水凝儿就忍不住小声的合盘而出。
“……”方清羽傻眼,看了看容风,又望了望水凝儿,轻叹一口气,用近乎撒娇的口气哀求道:“大哥——”
“打住!羽儿,你求我别的可以,这个不行!”不待方清羽说完容风便打断她,一脸愤怒的斜睨一眼水凝儿:“否则我也不会追着这惹人厌的小子不放了!”
“这——”方清羽别无他法,只得再次转向水凝儿,暗忖和事佬不好当的开口:“凝儿,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可能放到哪些地方了,我陪你一起去找!”
“好嘛,我再好好回忆回忆!”水凝儿瘪着小嘴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眸提溜转得飞快,抓住方清羽手臂摇了摇,娇声道:“羽儿你真的陪我去找?”
“额——当然。”答应得有些迟疑,怎么感觉自己快要掉坑里了。
“嗯——我仔细想了想,我好想曾经把令牌放在了城郊外鹿山腰的一个山洞里,要不羽儿你陪我去找找——”水凝儿偷偷的斜睨眼色瞬间冷下来的临星公子,话音越来越小声,可为了逃跑,她也顾不得了,再加上刚刚舍不得刚刚交上的朋友
“嗯,好吧!”思虑片刻方清羽点头答应道。
“我也去!”
“怎么?还想拉着清儿逃跑?”方清羽话没说完,身边两个男人便几乎同时开口。
只是容风是急切,黎致是幽冷。
“师叔!”不待方清羽反应过来,水凝儿便一脸惊恐的叫出声来。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师叔,师叔,师叔——只留下水凝儿的忘记掩饰的清脆之声在房内回响。
方清羽被惊到了,这什么情况!她俊美无俦年少有为的相公居然是水凝儿的师叔!
“你——她——我——他——”和容风面面相觑的对看几眼,方清羽只觉得无数只乌鸦从头顶呱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