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没听到他后面还加了一句,别回头我们回来时,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见不了人啊!”水凝儿跺脚嗔怒道。

“扑哧,你们真是一对活宝。”

“谁跟他是一对!对了,我爷爷呢?”水凝儿张望。

“青山老人一回来便被领进院儿里了。”

“那我们——”

“我们不急,我不累,你累吗?”方清羽轻笑的斜睨生龙活虎的水凝儿。

“本姑娘好歹是习武人士,哪里会累!”

方清羽轻眨美眸:“那好,那我们去帮帮忙?”

水凝儿一惊,“啊!什么!”

“你看看这忙得四脚朝天的大夫们,还有这么多等着救治的伤兵,我们是不是该做点儿什么,对吗?”方清羽努努嘴。

军医严重匮乏是每个军营都在面临的问题,每一场战事下来,伤兵无数,而军医就那么多,就拿整个西部大营来说,据她了解,大军三十万,君医堂所有军医加上学徒不过三百人,这已经算是比较多的了。除去大部分随军的军医,留守在后营负责照顾伤员的军医才十人,学徒四十人,五十个人要救治近千名伤兵,可想而知,这场面该多么的忙乱。

水凝儿顺着方清羽的视线看过去,一个个忙碌的身影穿梭在或坐或躺伤痕累累的伤兵之中,真的是一刻都不得闲。

“可是我们——”

“怎么,你怕?”

“去!这点儿事还值得我水凝儿怕?只是我们能做什么啊!”方清羽果然是了解水凝儿的人,稍微一激,便把她拉了进来。

“你能做的多着呢!你会点穴,有内力,帮着止血没问题,我好歹也是出自医门,普通小伤相信也可以应付,再不济,熬药也可以,对不对?”

“这倒是,总比当个吃闲饭的强!等容风那小子回来,我让他看看什么叫做巾帼不让须眉!”

“这就对了,走吧!”方清羽随即拉着水凝儿加入了救治的大军。

“哎——两位夫人——”刚走进去便与刚才那个中年大夫迎面碰上。

“这位大夫,我们来帮忙!放心我们学过医理,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方清羽不待他说话便淡笑着解释。

“你们——唉,随便你们吧!我也没工夫搭理你们,只是遇到重伤的可千万别自作主张啊!”中年大夫也实在是忙坏了,摆摆手交代了一下便快步走向下一个伤兵。

在满目疮痍的狼狈之中,一素青一湖碧的两道纤瘦小巧的身影穿行其中,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给本是伤痕累累心情沮丧的伤兵们带来一股悠悠春风。

士兵们纷纷暗忖,这是哪两位将军的夫人?看起来这么美丽干净,为何看到赤裸裸的血肉没有惊慌,没有尖叫,还可以如此淡定的为他们包扎?

为此还是女儿家的水凝儿也懒得解释了,实在是兵士们的伤容不得她说半句废话。

方清羽和水凝儿忙完回到后面独立的小院儿时,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带她们回来的侍卫正焦急的在院门口踱步,看到两道身影差点泪奔:“王妃,水姑娘,你们可回来了。要是出什么事,王爷非治末将的罪不可。”

方清羽淡笑:“钱侍卫,王爷还没回来吧?”

“没有,前线西联刚刚退兵,王爷估摸着就住在前面营帐了。以前王爷几乎没有来过后营,嘿嘿,他以前没有娶王妃嘛。”钱侍卫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爷爷呢?”水凝儿蹙眉看了看院子,对那个最近神神叨叨不靠谱的爷爷不太放心。

“哦,水老前辈用了点儿晚膳,然后说了一句蝶儿,我们该睡了,就熄灯了,末将也没敢打扰他!”

方清羽与水凝儿对视一眼,明白青山老人看来又记忆混乱了,哎,只盼着他能乖乖的待在这里,等师傅和师兄来才好。

“好了,凝儿,你也累了,快去洗洗休息,连侍卫也退下吧。”

“是!末将就在门外,王妃有什么事叫一声就行!”

方清羽洗漱完毕,一身清爽的躺在床上,眨着美眸,了无睡意。

方清羽环顾这个虽然不大,但是好歹独立干净还算幽静的小院,轻笑,看来黎致早就命人准备好了这个院子,甚至连书房都准备了一个。房间虽然不多,但是住她和水凝儿还有青山老人还是很宽敞的。

开云军例,凡副统领以上武将,成了婚的,均可申请带一名家眷到战区,以备非战时能照顾夫君。但是只能待在后营,不可进入前线。所以,西北后营,住着近两百个家眷,因为营地条件有限,所以几乎是十户一个院子,虽然不甚方便,但好过总没有呀。

“呼——”睡不着,干脆起身看书吧。方清羽坐起身,走到旁边书房随手抽了一本医典,坐在书桌边挑灯翻看起来。

广袤无边的西部草原,夜,微凉。

油灯在幽静昏暗的书房发出滋滋声与时不时唰唰的翻书声形成一篇特有的交响乐。不知不觉,方清羽已经坐在这里看了近两个时辰的书。聚精会神,心无旁骛,连身后缓缓靠近的英挺身影都没有察觉。

“清儿怎么还不睡?”随着一声低哑醇厚的嗓音,方清羽便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下次多穿点。”

方清羽一喜,随即凝眉关切的转身:“你回来了?我看看。”

上下把黎致全身检查了一番,方清羽方才放松下来,伸手抱住即使是从刀枪无眼的战场上下来,也依旧整洁干净的黎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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