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憋气了分开稍许换气,换完马上又开始胶着,如此反复,不知疲倦,仿佛要把这两个月来的焦虑不安和思念一次性都发泄出去一样,直到感觉到彼此都快爆炸了才红着脸分开,额头抵着额头,眼眸灼热的望着对方,急速的喘息。
清晨的练兵场,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此时任何的言语都是多余的,心照不宣,心灵相通,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当容风和水凝儿一脸娇羞一脸甜溺一对扭捏的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众人的反应让二人一脸的黑线。
方清羽笑开了花:“艾玛,我终于可以喊嫂子了!大哥你再不回来再不开窍,我们凝儿就要背起包袱闯荡江湖了!”
大黄:“啾啾——”
呜呜,连男人婆水凝儿都有这么帅的男人要了,我大黄的春天在哪里啊!
钱侍卫一拍脑门儿:“我就说怎么今天一大早就老听见喜鹊叫呢!原来是容家主带来的!”
青山老人瞟一眼两个不好意思的满脸羞红的璧人:“趁老夫清醒,今晚拜堂洞房!否则老夫就去找你奶奶了!”
黎致悠悠启唇:“钱侍卫,去办!”
杨公公一拍手,尖着嗓子:“今儿是好日子!奴才来办!”
“”二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这是不是太快了点儿?
方清羽眨眨眼:“怎么?不愿意?”
“哪有!”还没反应过来的二人登时瞪大眼睛反驳。
“那拜堂?”
“拜就拜!谁怕谁!”
于是一场前所未有热闹非凡别开生面的白雪草原战地婚礼便如火如荼的开展开来,西北大营从没办过婚礼,这是唯一一场虽然仓促却尤其盛大的婚礼,都说众人拾柴火焰高,还没到午时,整个后营就已经被如火的绯红所淹没。
皑皑白雪之中,霞光一样的红把整个天空都照亮了,欢声笑语,热情似火,鼓乐齐鸣,喜庆吉祥。换完由众多女眷集体特别赶制的大红衣袍的容风和水凝儿很快便从懵逼中反应过来,双双睨视着从神骑营紧急调派来的百匹挂着大红花的枣红色骏马,嘴角微抽。
这十里红妆,真够刺激的!俊颜溢满笑容的容风一个翻身,便拉着水凝儿翻身上马,一夹马腹,上百匹训练有素的骏马便绕着草原边迎风驰骋,丝毫不避讳所谓的婚前新郎新娘不能见面的陈旧规矩,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身在军中一切从简,管他是迎是娶,管他礼节规矩,都是浮云!
整个后营都沸腾起来了,就连前营,黎致也特批,今日容家主大婚,特许喝酒!万兵同庆!
于是,无论是前营后营,都沉浸在一片欢腾之中,仿佛这里不是军营,而是万民同欢的庆典现场,整个前营都沉醉在前所未有的酒香之中,香飘十里。
深夜,一弯皎月悬在夜空,整个无边的银色大草原陷入了沉睡之中。
就在后营里的有情男女正在度过精彩绝伦的洞房花烛夜的同时,往日轮流值岗一刻也不懈怠的前营居然罕见的一片死寂,伸手不见五指,见不到一束火光,处处透着不寻常,又因为白日的盛大婚礼而显得非常合理。
“薛将军,不正常啊,再怎么喝醉,也不可能连一个值岗的士兵也看不见吧?”黑暗中,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
另一个男声响起:“放心吧,白日将士喝了酒,而且,我们的人在酒里放了mí_hún散,这会儿,正睡得沉呢!东西带好了?”
“嗯,带好了!所有云王通敌的证据全部都在。话说,这些证据,都是万无一失吧?”
“那当然,皇上早在两个月前就准备好了,有西联蓝将军和南平三皇子的亲笔书信和印章,就只差云王的印章了,我看云王这次怎么都跑不掉了!”
“那就好!这次机不可失,那边,快走!”
云王专有议事帐前,以往守卫森严连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营帐,如今显得异常静谧。门口,横七竖八瘫睡着数十个士兵,呼声震天,因为喝了高度烧酒的缘故,在如此寒冷的深夜竟也没感觉到寒意。
两个身穿铠甲,毫不避讳的将士,俯身检查了一番熟睡的众人,满意的相视一笑,闪身进了营帐。
不知是平日习惯了缘故,还是害怕被发现,本还是明目张胆的二人,甫一进入营帐,便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悄悄的握紧手里的佩刀,借着月光二人摸到惨白的月光下显得异常红亮的红木书桌。
胸有成竹的二人对视一眼,便开始轻手轻脚的翻箱倒柜,翻着翻着,不知为何,寒冬之中,额间居然沁出了一层薄汗,越找越有些发慌。就连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上好白瓷茶具都毫无所觉。
“哐当!”静谧的深夜,白瓷茶具落地的声音显得异常刺耳,两人一愣,腿一软便瘫坐在地,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一下子就像窒息了一样,半晌不能动弹。怔楞半晌,被自己吓到的二人终于回过神来,互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大口大口的深呼吸一番,这才抖着双腿站了起来。
“没事,我打听清楚了,云王留宿后营,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我们要快!”
“嗯!”
二话不说,两个五大三粗的穿戴整齐的人便继续开始手忙脚乱的翻找起来。
“找到了!”半晌,其中一个人扬了扬手中的檀木方盒,惊喜的低叫。
另一人飞快的从怀里掏出几封带有特殊符号的文书:“太好了!抓紧盖上印章!”
“明白!”说着,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