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刻钟的功夫,钱侍卫便捧着一壶青梅酒朝那个凉亭小跑过来。
“咦?钱侍卫,你这么匆忙是有什么急事吗?”就在他快要抵达被团团围的凉亭时,突然一个略带鼻音的清雅之声传来。
钱侍卫一顿,颇为意外的看到孙珞芸恰好从凉亭走下来,眼睛红红的,似乎心情不太好,“孙……孙小姐,你怎么在这儿?我奉容家主之命去取点儿青梅酒过来。”
孙珞芸此时也是颇有些心不在焉,因此点了点头,便也作罢,“那你快去吧。”
“好!孙小姐慢走。”钱侍卫应了一声便准备继续走,还未抬步,好像想起了什么,忙转身挠挠头关切的问,“对了,那个……孙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多谢。”孙珞芸回眸扯了扯嘴角苦笑一下,随即看到钱侍卫上了台阶,蹙眉疑惑的问道,“不过……钱侍卫是准备上凉亭吗?”
“是呀,容家主说和昶盈公主在凉亭喝酒聊天。”钱侍卫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为何孙珞芸也是从凉亭下来?
孙珞芸更不解了,“可是,这个凉亭除了我并没有别人过来啊!”
“啊?”钱侍卫傻眼了,顾不得他想,忙疾步跑上凉亭,空空如也,哪里有容家主二人的影子?
“那个,孙小姐,等等!”钱侍卫一看到空空的凉亭,第一反应便是转身向心不在焉的朝假山那边走的孙珞芸喊了一声。
孙珞芸转过身,睨视着只一息就跑到她面前的钱侍卫,柔和的丹凤眸写满了不解。
钱侍卫急速的喘了几口气,抹了一把满头的大汗,心急火燎的问道,“孙小姐,请问你刚才在凉亭有没有看到容家主和昶盈公主经过?他们朝哪边去了?想必他们是看到小姐在凉亭,不想打扰小姐,便换了个地方也说不定。”
孙珞芸凝眉想了想,最终还是在钱侍卫失望的眸光中摇了摇头,“抱歉,我刚才恰好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呢!你到这附近的几个地方都找找,容家主既然让你去拿酒,应该就不会走太远。”
“那……好吧!孙小姐慢走,我去找找!”
孙珞芸睨视着钱侍卫着急忙慌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一炷香之后,找遍了附近所有凉亭厢房,问遍了所有下人的钱侍卫真的要哭了!怎么这么多下人在,就没人注意到容家主和昶盈主仆俩三个大活人呢?
“喂!大黑牛!你干什么呢!不是跟着容家主吗?怎么自己跑回来了?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打扰了小姐议事,仔细你的皮!”钱侍卫一冲进朝宣厅所在的院子,便被守在朝宣厅门口的紫玉拦住了去路。
钱侍卫脚步一顿,喘着粗气对紫玉说道,“紫玉姑娘,你行行好,今日就别找在下麻烦了,我……我跟丢了容家主,现在要跟王妃禀报去!”
紫玉不以为然,“切!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被容家主给甩开了吧?”
“对,所以在下这不就来跟王妃请罪了吗?还请紫玉姑娘通融一声,十万火急!”钱侍卫对紫玉,有种莫名的畏惧和无可奈何,每次见到她都是被欺负的命。
“不行,钱侍卫你也知道,王妃议事时最忌讳人打扰!所以,今天就是天大的事本姑娘也不会通融!你!要么自己去找,要么就等着!”紫玉此时除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外,并没有感受到他的着急,死大黑牛,让你尝尝当初被拦着的滋味儿,哼!
“不是,紫玉姑娘,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开玩笑,容家主他……”钱侍卫要急哭了,不知为何,他有种预感,一切都是预谋的不好预感。
“哎呀,容家主一个武林四大高手,用得着这么着急吗?放心,丢不了,丢了别人也打不过他!”
“不是!容家主有些醉了,而且……而且……”
“什么事,这么吵吵闹闹的作甚!”就在钱侍卫笨嘴笨舌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时,耳边响起了一个略带责备的沉静声音。
“子书姑娘!”钱侍卫一喜,像看到大救星一样绕过紫玉跑到子书面前。
“钱侍卫有何要事,非要这个时候在院子里吵闹着要见王妃?”子书眉宇轻蹙的启唇问道。
“呼……”被彻彻底底忽略了的紫玉忍不住吹了吹额前的刘海,暗暗翻了个白眼。
见到子书,钱侍卫也平静了许多,忙将事情又说了一遍,包括容风喝醉了,不见之前是和昶盈公主一起等等。
子书一听,秀眉蹙得更深,“到处找过了?”
“找过了,没找到。”
“那好,等着,我进去禀告王妃。”子书简单询问过后,便转身进了朝宣厅。
不消片刻,方清羽便疾步走了出来,见到钱侍卫一脸有罪的样子,脚步未停的冷声吩咐,“边走边说!暗卫,去多找几个暗卫过来!紫玉进去帮子书,记住千万不要声张!”
昶盈公主,你千万不要做出什么来,否则不但大哥不能留你,本妃也决计饶不了你!
紫玉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吓得脸色发白的应了一声,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刁蛮任性。
而此时云湖苑某一个厢房里,昶盈公主正和容风一边喝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题,自然全部是围绕那个离开近一年的水凝儿。
“因为这里没有青梅酒只有竹叶青,昶盈就只浅饮一杯,世子随意。唉,方才在凉亭那儿,昶盈看到孙小姐黯然失色的模样,马上便想到了一个人。”昶盈公主端着一坛上等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