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你疯了?”江帆说道。
“我疯了?”
“你要搞黑帮?”江帆说。
“没有啊?搞什么黑帮?”我说。
“千万别搞纹身,搞纹身就是黑帮,这是要杀头的。”江帆说。
“这位大叔谁啊?”锤子问。
“这是我舞,舞老师。”我介绍道。“你喊江老师就行了,这是铁锤,小名锤子。”
“原来是你武术老师?”锤子问。“会什么功夫?”
“我会的多了,太极,形意,二郎拳,搏击格斗,拳击,散打,截拳道,八卦掌。”江帆说。
“你是不是喝多了?”我说。
“没喝多啊,才喝了两瓶。”江帆说。“这是第三瓶,喝够本再说。”
“什么是喝够本?”我说,“这顿饭你请了?”
“江老师,你会螳螂拳吗?”锤子问。
“他一会给你表演醉拳。”我说。
“你别说,醉拳我最拿手。”江帆笑了笑。“锤子老弟,你这胸口别的是什么徽章?”
锤子看着自己的胸口,“这是共产主义青年团的团徽,好看吧?”
“好看,我还以为是党徽呢。”江帆说。
“党徽上面是锤子和镰刀。”包胖子说。“哎,锤子,你要拿一个镰刀,你就是党徽了。”
“我也有,你们看。”小豆子手指着胸口。
“你多大了?”江帆问。
“我9岁了。”小豆子说。“是虚岁。”
“还虚岁?回去穿你的纸尿裤去。”锤子说。
锤子说完,众人都笑了。
“老大,要不要唱卡拉ok?”包胖子说。
“我差点忘了,今天喊大家来,可不是图热闹,我说两句,大家安静一下。”我说。
锤子站起来说道,“都他妈的给我安静了,老大要讲话了,都把耳朵竖起来,打起精神。”
我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孩子们都仰着脸期待着。
我忽然想起鞋匠冯保说过的两句话,我咳嗽了两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知道这两句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下面有人喊道。
“什么意思?”锤子问。
“仓廪实,就是家里的粮仓满了,意思就是说,吃饱穿暖了,人就会懂礼节和知道什么是荣辱。”我说。
“东哥,这什么意思?”凉粉举着啤酒瓶问道。
“没听明白吗?”我说。
“我也没听明白。”馅饼说道。
“有吃有喝的,人就知道荣辱了。”我说。
“东哥,荣辱是什么?”凉粉问道。
“就是荣耀和耻辱。”包胖子解释道。
“还是不懂?”凉粉说。
“你什么文化?”我说。“你小学上了几年级?”
“二年级。”凉粉说。
“我上过五年级,我也不懂。”那个外号叫螳螂的说道。
“总之,人有吃有喝的,就有礼节了,就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就这个意思。”我说。
“老大说的好,大家鼓掌。”锤子说道。
众人噼里啪啦的拍手,还有拿酒瓶敲桌子的,还有扔酒瓶的。
“大家安静一下,继续听老大讲话。”包胖子说。
“没什么说的了。”我说。
江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向东,你是不是给你的兄弟们讲一下,以后不要再抢再偷了。”
“不抢不偷吃什么?”锤子接过话茬。
“锤子,我觉得小偷小摸的,解决不了问题。”我说。
“东哥,我明白你的意思。”锤子说,“要干大的,抢个金铺珠宝商什么的。”
“抢金铺多费事?”江帆说。“你还得用抢来的金子首饰去找人换人民币,不如直接抢银行了。”
“可以啊。”锤子说。
“可以什么?”我说。“走正道也能弄来钱。”
“你们看,谁来了?”包胖子说。
我回头看到暴发户韩大荣带着他的模特新娘子正过马路,后面跟着和谐安心医院的股东薛金和副院子葛丽莎,还有瘸子王和科尔。
韩大荣看到我后,直接走过来。
我站起来。
“哎呦,向东,你这是儿童团吧。”韩大荣说。“真热闹。”
“你也来这饭店吃饭?”我说。
“是啊,走,进去一起吃。”韩大荣说。
“不进了,外面吃敞快。”我说。
“好,那我进去了。”韩大荣说。
“向东,走啊,一起坐坐。”瘸子王招呼着。
“不去了。”我说。
科尔冲我扬手打了个招呼。
一众人进了富丽饭店。
“科尔怎么跟他们一起混了?”包胖子说。
“我就说,说吧,科尔就是个汉奸。”罗大喜说。
“什么汉奸?他是美国人。”包胖子说。
“那个女的是院长。”江帆说。“他们开医院的真是发大财了。”
“有钱?”锤子问。
“有钱?那可不是一般的有钱。”江帆说。“比如你去那医院动手术,在手术台上躺着,医生就开始问你要钱了。”
“我没钱。”锤子说。“我立马走人。”
“没钱想揍人?行,你肚子上我不缝针了。”江帆说,“让你捂着肠子自己走。”
“什么意思?把我肚子划开了?”锤子说。
“是的,用刀划开你的肚子,然后问你要钱。”包胖子说。
“这,这他吗的也太坏了。”锤子说,“我砍死医生。”
“先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