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在婉心姐对我不错的份儿上,能不和窦天威翻脸最好。”关横此时想道:“免得到时候动起手来,婉心姐夹在我和她爹爹中间难做,嗯,就这么办。”
就这样,关横边走边想,一会的工夫就已经来到了城主府的大门口,此时此刻,胖子朱总管早就焦急地等候在了那里了。
“哎呀,是关少爷来了,快快,贵客里边请。”听了朱总管的话,关横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故作受宠若惊的说道:“朱总管怎么如此客气,我可是不敢当啊。”
“不不不,之前是我老朱怠慢了关少爷才对。”
朱胖子这时候满脸堆欢的对关横说道:“门口不是讲话的地方,关少爷,您和我进去吧,还有这位……这位壮汉先生,也随我一起进去吧,城主特别嘱咐的,一定要见见他。”
听了朱总管的话,关横的双眉不自觉地微蹙了一下,他心中暗道:“看吧,该来的肯定是要来的,万一窦天威追究起来阿狗打过他的事情,啧啧,这可就有点难以收场了。”
可是关横复又一想:“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和阿狗联手,未必怕了什么窦城主,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思忖到这里的时候,关横和阿狗已经随着朱总管走进府里去了,朱总管此时又吩咐两个土兵:“去,带着关少爷的巨虎到偏厅用餐,多准备上好的肉食。”
闻听此言,关横微微颌首点头:“如此就有劳朱总管了,吞鬼虎,跟着他们走吧。”但是在吞鬼虎离去的那一刻,关横已经把五伥鬼悄悄地唤了出来,就此隐遁在自己身边附近,以防万一。
少时片刻之后,关横和阿狗已经来到了城主府宴客的房间,这里面积倒很宽大,芦席和条案已经摆放整齐,各式菜肴也已经上齐,那四处蔓延的酒肉香气缓缓飘散,阿狗一闻到这味道,哪里还按捺得住,于是一屁股就坐在了桌案前面,抓起碗中热气腾腾的烧鸭就大口啃了起来。
“阿狗,你这也太没礼貌了……”此时此刻,关横刚想喝止阿狗的粗鲁行径,但是城主窦天威却在这时恰巧赶到,他两眼微眯瞅着阿狗头也不抬,狼吞虎咽进食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片疑云。
“窦城主,我义兄的脑子可能受过重创,所以现在有些憨傻。”说完这句话,关横抱拳致歉道:“对于他的粗鲁声对不起。”
“呃?无妨、无妨。”窦天威此时才从惊愕的愣神中醒了过来,他急忙对关横说道:“请入座,咱们边吃边聊吧。”
关横答应一声,随即紧挨着阿狗坐下,他这时用眼角余光四下扫视,却没有发现窦婉心的踪迹,心中不禁惴惴不安:“婉心姐,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这个时候,窦天威又看了阿狗几眼,随即问道:“关横小兄弟,本城主有一件事情要请教,你刚才说这位……你的义兄脑子受过重创?是真的吗?”
窦天威这种问话似乎有几分无礼,不像是他这种身份的人该问出来的话,因为双方好歹也是初次见面(关横二人逃出城主府围墙那一次不算)。
对于一个陌生人提这种问题,窦天威有失城主的身份,但是他心中疑窦丛生,实在是不吐不快,不得不问。
关横此时碍于之前阿狗伤过窦天威的事情,有意缓和双方的尴尬处境,于是认真答道:“这个嘛,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所以不能回答城主。”
闻听此言,窦天威就是一愣:“哦?此话怎讲?”
“是这样的,我和义兄阿狗只是在半个月前才认识的而已。”关横此时解释道:“当时他与大批凶猛妖兽恶斗受了伤,我路过出手帮忙,两个人这才因此而相识。”
稍微顿了顿,关横继续说道:“当时我义兄受的伤不轻,神志也很模糊混乱,在我治好义兄之后,他就变成现在这种浑浑噩噩、不知自己姓名来历的样子了。”
听了关横的话,窦城主微微颌首:“噢,原来如此,那他的经历可真是坎坷得很。”
此时此刻,窦天威瞥了一眼还在大吃大喝的阿狗,他心中暗忖:“此人失忆,可是那一副强悍的身手却是冒充不了的,他的身世极为骇人,我当初就是因为言多语失,才落得一个背井离乡、四处逃亡的下场,不行,他的事情,我一定要烂在肚子里,决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想到这里,窦城主看了看正对自己微笑的关横,又复想道:“当然,也包括这个小子。”
关横可不知道窦天威此时的心理变化,他只是想在这里交代两句之后,带着阿狗赶紧离开,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的漆黑水晶棺和似雪弓及箭壶,关横心中暗忖:“也不知道婉心姐现在怎么样了,本来是想和她告个别再走的,现在看来嘛……”
关横刚想到这里,只见朱总管那个胖子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城、城主,大事不好了!”朱胖子这时抹着头上不断淌下的冷汗,随即把一条碎麻布递了过来:“小姐,她在这上面留书之后出走了。”
“什么?!”
闻听此言,窦天威霍地一下从从桌子前面站了起来,他一把扯过那条碎麻布,只见上面是窦婉心咬破手指留下的鲜红话语:“爹爹,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走了,但是我绝不会让命余城的百姓跟我一起遭殃的,您等着吧,我一定会杀了那只猪妖,还这里一个太平景象。女儿婉心留言。”
“混账丫头,简直是胡闹!”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