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防御力较低的全部退后,躲避箭矢!”天邪狪此时高声怒喝道:“蠢材,别以为只有你们会射飞矢!!”
说着,这头凶恶的猪妖首领骤忽全身绷紧,它身上长愈数尺的尖锐毫毛顿时对准了城墙上的土兵,窦天威的目光如炬,立刻大声吼道:“大家快躲——”
可是这示警之声稍微慢了半拍,就在刹那间,只听见半空中“嗤嗤嗤”破空疾响络绎不绝传来,城墙上的土兵身躯顿时被尖锐毫毛瞬息洞穿,这些可怜的人在中招之后,都是一个倒栽葱直接摔下城楼,不但粉身碎骨,就连残骸也被迅速围拢上来的猪妖们啃食得一干二净!
“呃啊啊啊——我的眼睛!”一个距离窦城主最近的土兵小头目被尖锐好矛贯穿左瞳,顿时疼得他死去活来,失控狂乱之下,此人竟然纵身跳下城楼,直接将自己送进了猪妖的嘴里。
窦天威一把没拉住自己的心腹,此时跺脚愤恨,他大声吼道:“取盾牌来,快取盾牌来——”
转眼之间,急促脚步声响起,大批盾牌手拿着厚实的原木盾牌冲上城楼,这才堪堪挡住了天邪狪那些急速飙飞,不停瞬间取人性命的尖锐毫毛疾射!
但是此时,已经有数十名土兵伤亡,而且士气正在不断的跌落当中,天邪狪还在城下狂笑道:“什么命余城,简直像是泥捏的一样,来呀,所有能攒射背上尖刺的同族全过来,给我向城上进攻,杀——”
那些豪猪妖族听到首领的命令,一个个嘶吼着扑到城下,将背上的尖刺对准城上疯狂攒射。
其实要细论起来,猪妖的尖刺未必比得上强弓箭矢的穿透力,但是这些在电光火石之间不停攒射的尖刺胜在又快又急,完全不给土兵弓箭手喘息的机会,结果这些弓箭手的命运就是不停哀号倒下浴血城楼。
“可恶,到头来,只能我去单独面对天邪狪这个混账东西!”想到这里,窦天威突然从伸臂从土兵手里抢过盾牌,随即转身吼道:“来人,打开城门让我出去,我要亲自斩杀猪妖,把天邪狪枭首示众!”
“城主,这样做太冲动了!”旁边跟来的朱总管晃着大脑袋说道:“你是本城的首领,不能以身犯险呐!”
“住口,等到我的士兵都死光了,猪妖们再杀进来就来不及了。”窦城主这时候一手拿着古铜巨刃,一手擎着盾牌吼道:“别再啰嗦了,快开城门!”
朱总管苦劝不成,窦天威这时候已经迈着大步走向城门方向,下一刻,只见抡刀擎盾的窦城主已经暴吼一声纵身而出迎战强敌了。“哼,窦城主出来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此时此刻,天邪狪从背上摘下一柄用整棵粗树做成的巨棒,倏地冲向面前的窦天威。
“砰砰砰——当当当!”霎时间,窦天威的古铜刃和对方的粗木巨棒接连硬撼了十几次,二者周身爆发的气势都是橙色灵气,彼此不相上下。
但是此刻的窦天威满腔都难以宣泄的滔天怒火,那是因为女儿离城而去,而且可能还恨着自己,一想到这里,窦城主的手上就不停加紧攻击,似乎是要把着心中的苦楚愤怒,全都撒在天邪狪的身上。
猪妖首领见此情景只是不住倒退,也许在窦天威看来它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但是这头猪妖实际暗藏诡计,“呼!”说时迟,那时快,窦天威骤忽扔掉另一只手的盾牌,双掌擎住刀柄将古铜巨刃疯狂劈下:“天邪狪,你去死吧——”
声到、刀锋到,天邪狪只觉得森然冷风扑面而来,桀桀冷笑中,它不但不躲,反而挥起巨棒呼的迎了上去:“开!!”
“当——咔嚓!”古铜刃的刀锋骤忽卡在了粗木巨棒的顶端,窦天威双臂一使力:“呀!”
可是窦天威使尽了力气,却无法让刀锋抽离巨棒,说时迟,那时快,天邪狪面露狞笑,突然张嘴疾喷,只听“呼哧”一声,一颗拳头大小、挟裹腥臭狂风的土黄珠子砰然打在了窦天威心窝上!
“噗——”猝不及防受创的窦天威昂首喷血,他的身躯直接被一股巨大力量撞飞,“咣当”一声碰在了城墙上。
“呼——吸溜!”就在瞬息间,天邪狪再度张嘴一吸,那颗土黄珠子陡然又被他纳入口中。
此时此刻,天邪狪昂首狂笑道:“窦天威,你纵有橙色强者之气又能如何?在我这颗蕴灵珠的重击下,你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纳命来吧——”
这句话甫一出口,天邪狪已经再度举起粗木巨棒,照准窦天威的天灵呼的疾拍而下,眼看就要把这命余城城主活生生打死。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斜刺里骤忽射来一支怪异的箭矢,此箭非但来无影去无踪,速度堪称奇快无比,而且射来之时不带任何破空之声,转瞬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飙到了天邪狪的后脑。
倏地,久经大敌的猪妖首领突然感到背后寒毛直立,死亡阴影霎时间狂袭而来,天邪狪躲开的话,十有八、九必然丧命,“唰!”身躯庞大壮硕的猪妖首领瞬间向前一滚,那支箭嗤的一下贴着它的头皮飞了过去。
可是任凭这猪妖第一下躲得利索,却没料到那支箭在落空后倏忽一个空中转弯,伴着“嗤”的一声噗嗤掼入了猪妖的眼窝!“呃啊啊啊——嗷!!”
天邪狪昂首发出凄厉痛叫,它伸出前爪猛然一把将搠入眼窝的箭矢疯狂拔出,随即狂吼道:“是谁?是谁伤我?!”
可就在这个时候,刚才被天邪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