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族长喜怒无常,再加上前几天少族长被人给打了,跑回毒龙谷的时候,连族长送给他的‘清净石也让对方夺了去,因为这件事族长一直余怒未消,族里不少人都受了牵连,不是被族长打死打残,就是死在憋着一肚子气的少族长手里。”
另一个人摇头苦笑着说道:“咱们要是再把金矿被人铲平的消息送回去,轻则挨一顿臭骂,重则……恐怕也要折胳膊断腿,吃点苦头了。”
“可恶,族长这火爆恶毒的脾气要是不改改,咱们迟早也得死在他手上。”
听见了同伴的抱怨,另一个人赶紧说道:“少说两句吧,这一回咱们也打听到了鴅头族和厌火族要联姻结盟的事情,这也是相当重要的讯息,报告了族长之后,兴许能够功过相抵,让你我逃过被迁怒的惩罚。”
闻听此言,先前怨声载道的家伙精神顿时为之一振,他开口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些年族长一直觉得这鴅头、厌火两族是毒龙谷的大患,要不然他也不会派人在这附近四处袭杀两族落单的族人,然后嫁祸给双方,让他们的仇怨越结越深,以族长的脾气,肯定会在他们结盟之前,把这两族杀个鸡犬不留的。”
在树后的关横听到二人一番对话,心中不住地冷笑:“原来鴅头厌火两族结仇,竟然还有毒龙谷部落在其中搅风搅雨,大耍诡计,毒龙谷那个叫‘童江海’的族长真不是个东西,不过这两个人倒是送上门来的人证,正好抓回去审问清楚毒龙谷的内部消息。”
想到这里,关横闪身闪身就从树后走了出来,那两人都是三十余岁的年纪,一个唇边生有鼠须的矮胖子,一个是削瘦的刀条脸。
当看到关横出现,二人顿时吓了一跳,还没等惊疑不定的他们开口,关横倒先说话了。“呦呵,走了半天的路,正觉得有点累……”
关横这时故作轻松的倒背双手走到二人的马前,微微颌首笑道:“嗯,不错,膘肥体壮的,正好让我来骑。”
“小子,你是什么人……”矮胖鼠须汉子刚刚开口喝问,顿时觉得背脊发凉,原来一只狌狌伥鬼早就悄无声息擒住了他的双臂,可怜此人只有橙色灵气的丁点力量,根本不知道狌狌伥鬼的诡异举动。
而关横却在电光火石间抽了矮胖子一个嘴巴,他冷哼道:“混账东西,我还没有开口问话,谁叫你随便出声的?真是活腻了找死!”
那胖子被抽得口鼻窜血,顿时被打得一愣一愣的,就连那个刀条脸瘦子都在瞬间脸色剧变!
在这方圆百里,毒龙谷部族简直可以说是横行无忌,只要稍有不顺心,有可能就把一整个弱小的部族族众杀光,甚至可以令人发指的事情,譬如让老幼妇孺俱都尸横遍野、鸡犬不留。
可是就在今天,这两个小子遇到硬茬子了!
狌狌伥鬼抓住了那个鼠须胖子,让他动弹不得,可是旁边的刀条脸瘦子却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家伙也是杀七个宰八个不眨眼、蛮横惯了的人,伸手就去摸腰间的古铜剑,谁知道关横此时厉声说道:“你哪只手敢动,我就把它剁下来!”
刀条脸瘦子闻听此言顿时凛然暗惊,但是他的五指已经碰到了剑柄……
“噗!”瘦子身后闪电般出现的大伥鬼挥舞挟风鬼爪凌厉落下,顿时将对方的胳膊齐膀削下,大蓬红雾飙飞霎时间扑向天际,瘦子嗷的惨叫了一声噗通跌倒在地,不停痛苦打滚。
此时此刻,那鼠须胖子顿时被面前的情景吓软了腿,这家伙以为己方二人做的那些坏事已经败露了,顿时扑通跪倒在地大声哀嚎求饶了起来。
“小爷爷饶命、小爷爷饶命!”
此时的鼠须胖子浑身抖似筛糠,他哆哆嗦嗦、断断续续说道说道:“饶了我吧……上午遇到的那个鴅头族女人……不是我杀的,是、是瘦子说自己没尝过十三、四岁的娃儿味道……他、他……把那女人扔进河里也不是我出的主意……杀死那几个行商抢夺货物,是族长的命令啊……”
这胖子结结巴巴、语无伦次,顷刻间就把这几天和瘦子在附近村落周围游荡徘徊时,做的杀人放火诸般恶事全都抖搂了出来,关横听了之后,顿时火冒三丈,他嘴里霎时间蹦出了六个字:“畜生,死不足惜!”
话音未落,关横在骤忽间一挥手,六伥鬼瞬间齐刷刷出手,它们竟然将倒地的断臂瘦子抓到了半空中,只听“噗嗤”一声爆响,瘦子来不及再惨叫一声,登时强行被扯成六片残尸,随即在漫天血雾中啪嗒坠地!
“呃啊啊啊——饶了我、饶了我吧!”
鼠须胖子抬头看到同伴的残尸落下,甚至还有大片血肉掉到自己脸上,顿时骇得死去活来,这家伙“砰砰砰”以头碰地,不住地叩首告饶:“爷爷饶了我、爷爷饶了我吧!我该死,不不不,小的罪不至死,求您饶命吧!”
“老子才没兴趣杀你,那要是脏了自己的手。”关横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之后,抽出胖子的腰带把这小子绑结实之后扔在了一匹马上。
可就在这时候,关横的耳朵倏忽一动,他心道:“怎么远处还有马蹄声?难道说……”
关横此刻问鼠须胖子:“毒龙谷部落一共来了多少人到附近?说!”
“连我和瘦子在内,一、一共有十二人,领头的是苏长老……”
“啪!”胖子话音刚落,关横一掌排在此人面门上,顿时将其震晕。
此时此刻,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