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听老人家这么一说,还真是很棘手。”关横嘴里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没显出什么惧意或者为难之色,这倒让白胡子老头暗中啧啧称奇。
“恬琳和若桃嘛,就不用考虑了,你们的凫水能力实在堪忧。”
关横说完这句话,二女都是皱眉噘嘴,也只能无可奈何接受了对方所说的事实,阿狗随即说道:“那么,去鲆王弯和北霄湖的人,就只能是你和我了,关横,你自己选一个吧。”
关横眼珠一转,立刻笑呵呵的说道:“好吧,阿狗哥你肯定对半黑境界的妖鱼之王更感兴趣,那我……就只能去北霄湖以寡敌众,斗斗那些箭尾妖鲥了。”
“嘿嘿,还是你小子了解我的心思,在这船上憋闷了多天,我也是时候去找个看得过去的对手耍耍了。”
阿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白胡子老头彭进祜有些惊愕的晃了晃脑袋:“我早就看出你们两个不简单,没想到啊,竟然都不把半黑境界的妖鱼王放在眼里,你们难道是……”
关横却莞尔一笑道:“呵呵,老人家别瞎猜了,我只是仗着有些特殊手段,至于阿狗哥嘛,他可是货真价实的黑气霸者,那条妖鱼对他来说,小菜一碟而已。”
闻听此言,白胡子老头脸上倏地掠过了一丝神秘笑意,他突然对关横和阿狗招了招手:“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关横二人有些莫名其妙:“做什么?”
“嘿嘿嘿,如果我说的事情对你们而言都很简单,那二位不介意在多捎回来一些东西吧?”
彭进祜此刻低声笑道:“巨矛鲆王之心能解毒,但是鱼鳍和鱼尾也价值不菲,北霄湖的水草根部嘛,老朽也有些用处,你们能不能都给弄回来?”
“啊哈,我早就知道你这老头没这么好心白帮忙,你可真是把我们使唤用尽了。”
说时迟,那时快,关横一把薅住对方的白胡子,然后说道:“你自己都说了此行凶险,我可没必要再拿小命开玩笑,为你为你多此一举。”
“别、别这么说嘛,我不会让你们白帮忙的,看见那个中毒的小子没有?”
被对方突然揪住胡子,老头疼得呲牙咧嘴,他忙不迭解释道:“他现在是毒入肺腑、骨髓,如果不做应急抢救,恐怕撑不过一时三刻,不如这样,你们把我说的东西都拿回来,我留在船上抢救毕北戚,这样总行了吧?互惠互利大家都有好处,对不对?”
听了这老头的话,关横想了想也不无道理,看样子毕北戚真的撑不了多久了,他要是在这个时候一命呜呼,那自己和阿狗就算是找来了鱼王心和水草也都是白费力气,死人可是用不上解毒灵物的。
“我说,老人家,你还有没有附加条件了?赶紧一次说个清楚。”
关横此刻放开了对方的胡子,彭进祜赶紧说道:“没有了、没有了,我就是敢在你小子面前耍花样,也不敢得罪你旁边那个黑气霸者,老人家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闻听此言,阿狗鼻子里哼了一声,关横说道:“那咱们就算是谈妥了条件,你赶快抓紧时间给毕北戚压制毒发的时间,我们去弄解药的材料。”
……
不一会的工夫,在白胡子老头的指挥下,众人找到一个巨大木桶,把毕北戚装了进去,商恬琳和若桃走马灯似的提着烧好的热水往里面倒。
根据彭进祜说法,水中妖兽之毒多属于寒凉,他要用沸水替毕北戚把那些毒素蒸煮除了一些,借此延迟毒发时间。而此时的关横和阿狗,则是已经分别登上两岸前往鲆王湾和北霄湖,寻找配制解药的材料去了。
不表关横骑着吞鬼虎前往北霄湖,单说阿狗徒步奔行,朝着离岸数里外的一处水源支流——鲆王弯而去。
根据白胡子老头彭进祜的叙述,每年到了洪水泛滥、河流暴涨湍急之时,巨矛鲆之王就会游回自己的出生地鲆王弯,产下大量鱼卵静待孵化。
但是巨矛鲆王可不是什么慈爱之母,相反,这家伙是极度凶残才对,因为在这妖鱼看来,刚刚孵化的小鲆鱼苗是最鲜美不过的点心,一旦小鱼成活,便会立刻遭到鱼王无情的吞噬,这种行为可以说是丧心病狂之极。
当时听到白胡子老头的话,连一向冷静漠然的阿狗都有些动容了,但是他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因为巨矛鲆王之心注定要成为治疗毕北戚解药的材料,那条妖鱼之王在阿狗心中,已经死了!
奔行一段路之后,眼看前方就要到达鲆王弯,可就在这个时候,阿狗双耳倏忽一动,突然听见了不远处有人谈话的声音。
“前面就是鲆王湾了。”先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郭、李二位哥哥,你们走快一点呀。”
“小梅,等等我。”另一个年轻男子喊道:“别跑得太快了。”
“哼,你说的什么胡话?小梅为什么要等你?”另一个粗豪男音瓮声瓮气的说道:“要等也是该等我才对。”
这两男一女三个人,在路上吵吵闹闹、又说又笑,听语气无非是两个男人为博取一女好感,彼此争风吃醋而已,他们没用多长时间就走到了宽阔的鲆王湾岸边。
那女子“小梅”突然说道:“二位哥哥都对我好,这个咱是知道的,不过呢,娇女子只配好男儿,这是咱们部落的规矩,我出个题目,如果你们谁能办得到,小梅便以身相许可好?”
“如此甚好,莫非是让我们俩打一架不成?”说话瓮声瓮气的是李雄,他此时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