祷过山玉族部落,他们和盛产灵木的木族、坐拥富饶铜矿的渭水部落不一样,有的只是少量玉石矿藏和拥有精湛技艺的玉雕工匠。
单单是上等玉石和工匠们的技艺,就足以让玉族部落跻身于崇国北方六大部落之一,因为他们每年出产的珍品玉雕,对三大古国的贵族们来说,那可是供不应求的好东西。
玉族的玉器为族人带来了不菲的收益,也让崇国王族非常看重他们,但是也让某些人的贪婪不断滋生,有些长老不断的游说现任族长南贯,让他扩大在祷过山附近玉矿的挖掘,这样便能得到更多玉石,换来更大的利润。
但是南贯断然拒绝了这种建议,因为玉族的祖先有遗训,不可过多开采玉矿石,否则的话,对山中生灵不利,而且也会造成矿坑枯涸,不再产玉石的严重后果。
虽然南贯从大局考虑,是一番好意,可是有的人偏偏不领情,玉族长老恒苏就是最热衷开采新矿的人,这家伙有五个儿子,都是深红境界强者,就凭他们这般强横的实力,在本族中颐指气使、几乎不把南贯这个族长放在眼中。
可南贯也不是软柿子,当然不容对方有什么太过肆意妄为的行动,双方势成水火不容。
族内的巨变,直接导致了南贯和恒苏的长久不合,最后恒苏长老撂下话,说是要带领一部分族人脱离祷过山另起炉灶。
南贯被这件事气得不行,最后为了让本族不至于被分裂,他只好同意对方的无礼请求,把开采新玉矿的大权都交给了恒苏。
但就算是这样,也只是稍微遏制了恒苏企图霸占玉族的野心而已,最近这家伙又开始搅风搅雨,挑起事端了。
首先是恒苏的长子用一件小事为借口,打伤了另一位长老,还拒不道歉,南贯族长秉公处理,派人将恒苏长子拿下,足足打了这厮三百皮鞭,以示惩戒。
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那是恒苏最疼爱的长子,这位权势熏天的长老顿时觉得自己被南贯扇了一记响亮耳光,他立刻登门找到南贯大吵大闹,双方险些动起手来。
但是恒苏这次属于胡搅蛮缠,自己没占着一点道理,所以被在场的众多族人和长老一通羞臊奚落,狼狈而走,这件事就发生在南夫人带着孩子返回娘家前不久。
说到这里,南夫人叹了一口气:“唉,恒长老这个人心狭量窄,睚眦必报,我丈夫担心他会迁怒到家眷身上,这才让我回到娘家住两天。”
闻听此言,关横双眉微蹙,开口问道:“可是,你为什么又突然要赶回祷过山呢?”
“是这样,昨夜晚间,我在娘家待得好好的,突然有个族人跑来通知我,说是我丈夫在刻玉雕的时候不慎割伤了手,伤势虽然不严重,却需要人照顾,故此,我这才急匆匆的回来了。”
“那个通知你回去的族人呢?”
“这个嘛……”
南夫人轻轻拍了怕襁褓中的幼子,而后仔细回忆了一下,才犹豫着说道:“遇到那些恶贼的时候,报讯的族人明明走在马车侧面,可是人群一混乱起来,我才发现他不见了,地上也没有他的尸体。”
听对方说到这里,就连恬琳、阿狗和若桃都觉得有些诡异了:“还有这等事?”
“南夫人,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向你通报族长受伤消息的人,肯定和恒苏有关系,这一切,应该是都设计好、打算诱捕你和孩子的圈套。”
关横的话甫一出口,那妇人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她支支吾吾道:“关、关公子,对于这件事,您敢肯定吗?”
“嗯,那个族人负责把你引出来,半路上遇上强贼,他立刻功成身退隐匿行踪。”
“如果这一切可以成功的话,恒苏完全可以避开嫌疑置身事外,堪称天衣无缝,只可惜,被你给逃走了,而且还遇到了我们。”
关横说道:“我想,那群山贼想要补救的话,应该派人在沿途埋伏,你只要活着一出现,定然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他的话音甫落,众人突然听见前方有急促嘈杂的马蹄声响起,关横嘴角上翘现出一丝冷笑:“你们看,说人人到,说鬼鬼啸,这群家伙来了。”
“驾、驾驾——”一行十余骑的马队霎时间扬尘疾驰而来,眨眼就到了关横他们近前,为首的一人立刻叫道:“快看,是南贯的夫人!”
“哈哈,这娘们果然没死,赶紧抓起来,活人更有用!”
“唰唰唰!”这群狂野粗暴的山贼纷纷拽出兵刃急冲而来,前面的几个人还喊道:“除了南夫人和孩子,其他人全部杀——”
“找死!”恬琳的浑红马距离那些人最近,倏然间亮出双短剑就扑了过去,就只听“嚓嚓嚓”一阵疾响,贼人掌中的兵刃接二连三断折坠地,就在这群家伙满脸愕然不知所措的工夫,关横和若桃已经同时纵跃过去了。
“噗!”为首一个山贼握住矛杆的手掌倏地被吞雷刃斩落,那家伙疼得惨吼一声,登时被关横飞脚踹中:“下去。”
“扑通。”此人摔下坐骑的瞬间,旁边那些小喽啰全部被若桃、恬琳、吞鬼虎、山鼲它们撂倒在地,非死即伤。
“糟了,快走——”有两个家伙见势不妙,顿时调转马头向远处逃窜,可就在这个时候,蓄势已久的象蛇鸟呱嘎怪叫一声,展翅摇翎疾飙出。
“嗤!”尖锐鸟喙赫然贯穿其中一人背心,象蛇鸟再次用力旋拧飞转,霎时间挪移似电,“嚓啦!”双爪掠过对方面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