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闻听此言的夏禹微微颌首点头:“你的实力不错,进入霸者之境想必已经有很多年了,能够为本共主送来贡品,着实辛苦,来人,收下这些贡品,赏赐使者五百金货贝。”
“谢共主大人赏赐。”阳瑾心说,你要是知道我和关横一起大闹伊乐山,不赏我一把巴掌就不错了,此时有惊无险,他算是过了这一关,自然是松了口气。
那夏禹看到阳瑾接过赏赐的金货贝,又继续说了一句:“本共主对于天下霸者素来礼遇有加,若是你想在我的麾下效力,就在殿外等候,若是不想受拘束,自行离去也可。”
“是,在下告退。”绝对不想留在这宫殿里的阳瑾瞥了一眼身边关横,随即微微点头,忙不迭起身退了出去,他心说:“关横啊,老子是脱身了,剩下你一个,自求多福吧。”
“至于你嘛,年纪轻轻已经接近半黑之境顶峰,倒是更难得,我倒想问问你,为何同时成为了我崇国北方两大部族的使者。”
夏禹此时瞧了瞧关横,总觉得有些眼熟,关横眼珠一转,立刻说道:“共主大人明鉴,在下只是恰巧经过渭水部落,与许非族长熟识,所以受他之托带来了‘嵌宝猿王盔’。”
说到这里,关横稍微顿了顿,又不卑不亢的继续言道:“至于巫族的高甫族长嘛,是在下的……师父,我想他学习医术,已经有些年头了,故此奉了师命,也携带了另一样贡品,就是‘化酒暖玉樽’这样东西。”
夏禹闻听,顿时为之动容,他问道:“哦,此物有什么特别吗?”
关横把暖玉樽的好处说了一遍,崇国共主听了连连点头:“嗯,猿王盔也好,化酒暖玉樽也好,倒都是不错的东西,巫族、渭水部落的族长有心了。”
这句话甫一出口,夏禹挥手让护卫拿走了两样贡品,他随即说道:“年轻人,虽然你是第一次来到阳城纳贡,但我这宫殿里的规矩,门口的王族亲卫应该说过,凡是部落使者,都要向我行跪拜之礼,以示尊敬,你来此半天,却一直是站着,这是什么意思?”
“共主大人想让我跪拜?”关横的脸色微微一沉,他心中暗忖,终于到这一刻了,于是立刻扬声说道:“我关横,自打出生以来,只跪拜过天和地,从不在人前屈膝,抱歉,你让我行跪拜之礼,这个恐怕办不到!”
原本,关横就是一身傲骨,没想过向什么人屈服过,更何况他不觉得夏禹有什么值得自己跪拜的地方,所以强烈的自尊心让他非常抗拒这件事情。
还没等夏禹说什么,宫殿里站立的两排王族亲卫异口同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在共主面前放肆!”
这些人最少也是假黑顶峰境界的实力,声如洪钟,气势惊人,换了别的家伙,只怕要吓得胆战心惊了。
可是关横久经大敌,见惯了各种场面,根本就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只是站在那里巍然不动,他随即抱拳说道:“在下认为只要对共主心存尊敬,行不行跪拜都无所谓,因为那只是一种形式而已。”
“哦,在你眼里,大家对我的跪拜只是一种形式?那你为何不仿效他们?”夏禹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关横,他说道:“年轻人,我越来越觉得你有些眼熟了,还有你的声音,似乎是在哪里听过。”
关横心中稍微一紧,他暗忖道:“前往别被他给唬住,当晚在伊乐山,我已经强行压缩肌肉改变声道,说话的声音不可能和现在一样,而且那时我还戴着兽皮假脸,夏禹认不出我来,他只是在试探,引逗我不停说话。”
想到这里,关横突然说道:“在下此来阳城,听说崇国素来奉行‘以武为尊、实力至上’八个字,如果有足够的实力,就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些利益,不知此话在共主面前是否做数?”
“不错,我们崇国,一向只有实力超卓的人才能够为自己争取更高利益,就比如说本共主,不是我自夸,崇国上下以我的实力为第一,所以,我想让你跪拜,你就得跪拜,否则……”
“呼——”说时迟,那时快,夏禹倏忽以鬼魅般的动作飙离王座,挥起一掌拍向关横的额头,用的正是狂猛无匹的紫气力量,他似乎是要一击把关横打得粉身碎骨才肯罢休。
“哼。”可是关横面对这一掌却凛然不惧,瞪大双眼看着此掌由远至近,甚至连夏禹的掌心纹路都清晰可见,他依然是昂首而立。
“唰!”掌风来势迅疾,陡然停在距离他额头半寸的位置,激得关横满头乱发飘起,夏禹和他的目光对撞,双方俱都是互不相让,好似在空中有两股疾电霹雳“咯吱吱”纠缠不休,此消彼长。
王者紫气的威力何等迅猛无俦,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关横此刻显得毫不在乎,其实已经是站在万丈深渊边缘,只要退后一步,那就是翻身碎骨。
夏禹虽然没有把手掌拍落,却一直在释放压力,他喜欢这个高傲的年轻人,因为关横的目光就像是一匹孤狼、又似翱翔天际的雄鹰。
“不断给他施加压力,让他最终屈服于我,此子以后必然是个左膀右臂!”这就是夏禹心中的盘算,也多亏是对方有了这一丝爱才之心,让关横暂时免于惨死之厄。
不过关横身上的压力却是如同肩扛山峰,难受至极,他的脑袋里,早就疼得只剩下一团浆糊似的混沌,若非有不肯屈服对方强烈意识,他浑身的血肉骨骼早就迸碎化为齑粉了。
“想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