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废物,去你的吧。”骂声中,那粗鲁大汉随手推搡,顿时把路人推了一个大跟头,路人的几个同伴敢怒不敢言,立刻把人扶起来就跑。
“哈哈哈——”彪形大汉的十几个手下见状都大笑了起来,但是这大汉却低吼怒骂道:“笑什么笑?找不到东西,咱们大家都要跟着倒霉,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看笑话?真是废物。”
“喂,你们在找什么东西?说不定我知道呢。”关横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背后响起,这些家伙扭头一看,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刚进阶假黑之境的关横,此时的杀气甚至不输给一般的黑气霸者,每走出一步都似渊渟岳峙,让人不敢直视。
彪形壮汉顶多也就是个半黑强者,见到关横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对付不了人家,他立刻叫道:“快走。”
“哼,你们走得了吗?”关横一见左右没什么行人围观,顿时挥手叫道:“把他们都给我抓住。”
“呜呜呜——”数道鬼影呼啸而出,顿时围住十几个人,这些家伙可倒了大霉,眨眼工夫就被六伥鬼打得人仰马翻,就地翻滚哀嚎。
“活该,刚才欺负人的时候,没想到会是这种下场吧?”
恭玉花此时薅起彪形壮汉的衣领,正要顺手给他一拳,卿凰却在旁边说道:“玉花姐,先别冲动,大街上人多眼杂,咱们不如找个僻静一点的地方慢慢审问他。”
“卿凰说得有道理。”关横一挥手,让伥鬼们把其余的人都扔到附近犄角旮旯,恭玉花气哼哼的把壮汉拖进了前方不远一个偏僻陋巷。
“说,为什么在西市打架,还有,你们找的木匣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听了关横的喝问,那家伙吓得大汗淋漓,可是依然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
关横倏然冷笑,随即开言道:“玉花,看来这小子也不老实,这样吧,把他弄到你大哥的护城卫统领府去,我就不信让他进去连脱三层皮以后,这小子还是这么嘴硬!”
“护城卫?!别别别,我说、我说。”
这壮汉此时哭丧着脸,终于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原来他也是阳城某个侯爷府上的护卫,昨天晚上,府里来了贼人,想要夺取侯爷家中珍藏的铭文铜果,却没想到被侯爷的一个朋友撞见。
那人是个不知名的黑气霸者,出手之间拳毙二贼,顺手生擒了一个,但是第四个人受伤后却出手把同伴灭口,自己携带装着铜果的木匣逃走了。
不过那个黑气霸者只是碰巧路过,还有急事要离开阳城,便就此走了,侯府那些人撵着逃走的贼人一路追赶,从凌晨一直找到上午,终于在西市这边把人给堵住了。
双方随即展开了殊死恶斗,那个贼人在慌乱间把木匣摔在了地上,此物掉落了一块碎片,还是被贼人拼死抢在了手里。
千钧一发之际,贼人倒来了帮手,从后面出其不意打倒了彪形壮汉几个同伴,又用灰土迷住了他们的眼睛,这才带着急匆匆逃走。
壮汉最后嗫嚅道:“不、不过最后我瞧得很清楚,两个贼手里都没拿着木匣,便猜想也许是他们藏在了什么地方。”
“那这么说,你们到处向路人盘问木匣的下落,是想找回丢失的东西?”听到关横这么问,壮汉忙不迭点头:“对对,不过我们实在是没什么线索,只好到处向过路人打听……”
“阿横。”还没等那家伙说完,站在陋巷口向外张望的卿凰突然说道:“有个可疑的家伙出现了。”
她的话音甫落,关横随手敲晕了壮汉,和玉花都走过去观瞧,只见人迹稀少的街头彼端突然溜达过来一个人,这家伙走走停停,时不时的向四面观察动静,生怕有谁跟着自己。
“嘿,果然有可疑。”
关横嘴里刚刚嘀咕出这句话,那个黑衣汉子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数丈外的大树下,这里有个被大片稻草盖住的枯树,此人瞧了瞧四下无人,立刻扒开稻草、探臂膀伸进了枯树洞一掏,随即拿出一个木匣子来。
“哼,彪形大汉这十几个人真是废物,在西市搜找了这么久,竟然没发现眼皮子底下藏着自家的失物。”关横此时低声暗笑:“不过这倒也帮了咱们的忙,最少可以在这里发现贼人的踪迹。”
“关横,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冲出去抓贼?”恭玉花说着就要撸袖子,卿凰却在她旁边说道:“要我说,应该先等等才对,阿横,是吧?”
“没错,咱们必须放长线钓大鱼,跟着这个家伙才能找回侯爷丢失的铜果,那可是关系到侯府阖府上下众人安危的东西。”
闻听此言,恭玉花突然福至心灵,她低声道:“嗯,就听你们的。”
这个时候,黑衣汉子将木匣揣进怀里,拔腿就往前方走去,关横不可能就这么傻愣愣的追过去,那样太容易让对方发现自己,于是挥手派出六伥鬼化作细小魂影,悄悄的追了过去。
少时片刻之后,关横他们仨竟然跟着那个黑衣汉子出了阳城的西门,直接到了郊外附近。
“再往前走,那可就是人烟罕至的荒村了。”玉花一边跟在关横疾行,一边低声道:“这个地方我还是前几年无意间来过一次。”
闻听此言,关横微微颌首:“那里可能就是对方的落脚点,你们两个最好都在我身后待着,因为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什么不容易对付的帮手。”
下一刻,走在前方十余丈的地方,黑衣汉子突然学起了鸟叫:“咕咕咕——咕咕——”